2002-10-13 21:57:37尚未設定
雲滅溪畔血映月（十五）
“唉……”
牧靈又長長地嘆了口氣；邪魁離開後已經四個月了，公主老是纏著自己問邪魁什麼時候回來……天啊，按照慣例，沒有個兩三年，邪魁哪裡會回來啊？可歎這公主卻不懂那些「擴張版圖」、「強我邪境」這類的詞句，一天到晚問「到底打仗要幹嘛」？
嗯……說實在的，最近一直覺得公主怪怪的。到底是哪裡怪，卻又說不上來……
“牧靈！”嵐月公主蹦蹦跳跳地走出了房間，撲在牧靈身上，險些讓沉思中的牧靈摔在地上。
“拜託，我的小公主啊……妳都已經二十歲了，不能淑女點嗎？”牧靈在心底猛嘆氣兼搖頭－－誰讓邪能境的女性只有那麼一個千世姥的？！根本沒有任何典範給公主學學嘛！唉……上次因為公主的「太過天真」，邪魁離開前還把自己叫去唸了一頓，說是二十年都教了什麼來著，公主怎麼啥都不懂……
……唉，這這，這能怪我嗎？我也不怎麼懂啊！要我教，是又要怎麼教？一來公主碰不得；二來……這，我就像公主的爹一樣，把她從娃娃拉拔到少女，要我教什麼嘛！公主二十年來的生活就是跟我對看，也沒有見過什麼外人，她能懂多少？唉……
“牧靈～～你在發呆！”嵐月公主敲了敲牧靈的頭，不高興地嘟起嘴“你最近常常發呆唷！在想什麼？”
“我在想……”牧靈回過神，仔細地打量著嵐月公主，終於……終於發現是哪不對勁了。“……我在想，公主妳最近是不是胖了？”
“嗯！我也有感覺耶！可是我沒有吃比較多呀！”嵐月公主點了點頭，又歪著腦袋想了想“真的啊，我每天吃的食物都跟以前一樣多。”
“嗯……”牧靈仔細地想了想，好像也是如此嘛……等等，不對！還有更不對勁的事！
“呃，公主……妳最近幾個月，是不是……呃，「那個」，都沒來？”想了半天，牧靈終於發現是哪裡怪了－－沒錯！就是最近幫公主洗澡的時候，都沒有「不方便」過！
“嗯！對啊！”不提還好，一提，嵐月公主就高興得像什麼似的“牧靈，你不覺得這樣比較方便嗎？”
“唉……”聞言險些沒昏倒的牧靈，提起右手，狠狠地往自己太陽穴敲了三下－－我要保持清醒、我一定要鎮定……公主只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罷了，我要鎮定、要鎮定哪！
“牧靈，怎麼了？”嵐月公主看著臉色有點發青的牧靈，關心地摸摸他的額頭“沒有發燒呀，牧靈你哪裡不舒服？”
“我……我沒事，有事的是妳。”牧靈抬起頭，很認真地看著嵐月，嚴肅地道“公主，這很重要，妳一定要聽好……”
“嗯？”嵐月公主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似水般的眼底全是問號。
“妳、懷、孕、了！”
“嗯，然後呢？”聽完，嵐月公主還是一臉好奇加狐疑－－顯而易見的，她並不知道「懷孕」是什麼意思。
“呃……這個……”牧靈抓了抓頭－－「然後」？！還有然後嗎？天啊……早知道，當初就應該什麼都教她！“公主，這個……懷孕的意思就是說，妳的肚子裡有一個小娃娃。”
“為什麼我肚子裡會有一個小娃娃？牧靈，你有嗎？”聽見有娃娃躲在裡面，嵐月公主高興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又摸摸牧靈的肚子。
“不，我沒有……”牧靈聽得簡直快昏過去，天啊！公主，我對不起妳……我竟然把妳教成像白痴一樣！
深深地吸了口氣，牧靈補足腦內嚴重缺乏的氧氣，然後才努力地開始準備上健康教育課“這個娃娃呢，叫做愛的結晶。上次公主妳不是告訴我說，妳愛邪魁嗎？所以，這個娃娃就是屬於你們兩個人的，我當然不會有。”
“哦……”嵐月公主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那，邪魁他肚子裡也有一個娃娃囉？！”
“這……”才剛要恢復正常的牧靈，又努力做了個深呼吸－－我要鎮定、要鎮定！公主單純到像白痴都是我的錯！我要鎮定！
“公主，這個「愛的結晶」，是在女性身上的，因為女性通常比較細心，所以愛的結晶都長在女性肚子裡。”牧靈一邊努力硬掰，一邊暗想著：這算什麼解釋？！
“喔……”嵐月公主這次算是很了解的點了點頭，然後－－“牧靈，那我也很愛你啊！你怎麼知道這個娃娃不是我跟你的，而是我跟邪魁的？”
“……”牧靈這一次只差沒有送急診而已－－不懂就算了，還亂說話！這要怎麼解釋啊？……說「看過妳沒穿衣服」，明明自己也看過；說「因為妳跟邪魁共度七天七夜」，明明自己跟她共度了二十個年頭；說「因為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愛」，偏偏她又弄不懂「愛」是什麼……上次邪魁還給了個很爛的解釋，害自己到現在還沒辦法導正公主的觀念！
“唉……”長嘆一聲，牧靈這次真的是束手無策了。
“怎麼了？”在房裡的邪影突然探出頭來，帶點好奇地問道。
“就是……”一看見救星出現，牧靈連忙嘰嘰聒聒地把整件事情說了一遍，末了，兩手一攤“接下來由你解釋吧！我實在是掰不出來了。”
“嗯。公主來，”邪影把嵐月公主帶到房裡，讓她坐在床沿，認真地解釋道“「愛」這個東西呢，並不是可以用言語來形容的，說比喜歡多一點，也不恰當。”
“嗯！”嵐月公主輕輕地點了點頭，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理解。
“從小把妳照顧到大的牧靈，妳很喜歡他。你們之間的感情比較像親情－－至於什麼是親情，等妳把娃娃生出來，妳就會懂，現在不用問。”在見到公主準備要開口前，邪影迅速地把話題拉開“然後呢，妳跟邪魁，這叫做愛情……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反正就是愛情，跟喜歡不一樣。妳也只有愛邪魁一個人，所以肚子裡才有跟邪魁的「愛的結晶」，這樣懂嗎？”
“嗯！”嵐月公主又用力點了點頭，然後歪著頭想了想“那，邪魁他知道嗎？他知道我肚子裡有跟他的「愛的結晶」嗎？”
“他現在……還不知道。”微微一笑，邪影拍了拍嵐月公主的頭“如果公主希望邪魁早點回來，就讓邪影去通知他吧！知道了公主肚子裡有娃娃，他一定很高興的。”
“那，就拜託邪影你去告訴邪魁，要他早點回來呢！”聽到邪魁會早點回來，嵐月公主喜悅地笑了起來。
“是。”雪白的人影，綠眸閃過一絲異光－－微微欠了欠身，邪影往外奔去。
牧靈又長長地嘆了口氣；邪魁離開後已經四個月了，公主老是纏著自己問邪魁什麼時候回來……天啊，按照慣例，沒有個兩三年，邪魁哪裡會回來啊？可歎這公主卻不懂那些「擴張版圖」、「強我邪境」這類的詞句，一天到晚問「到底打仗要幹嘛」？
嗯……說實在的，最近一直覺得公主怪怪的。到底是哪裡怪，卻又說不上來……
“牧靈！”嵐月公主蹦蹦跳跳地走出了房間，撲在牧靈身上，險些讓沉思中的牧靈摔在地上。
“拜託，我的小公主啊……妳都已經二十歲了，不能淑女點嗎？”牧靈在心底猛嘆氣兼搖頭－－誰讓邪能境的女性只有那麼一個千世姥的？！根本沒有任何典範給公主學學嘛！唉……上次因為公主的「太過天真」，邪魁離開前還把自己叫去唸了一頓，說是二十年都教了什麼來著，公主怎麼啥都不懂……
……唉，這這，這能怪我嗎？我也不怎麼懂啊！要我教，是又要怎麼教？一來公主碰不得；二來……這，我就像公主的爹一樣，把她從娃娃拉拔到少女，要我教什麼嘛！公主二十年來的生活就是跟我對看，也沒有見過什麼外人，她能懂多少？唉……
“牧靈～～你在發呆！”嵐月公主敲了敲牧靈的頭，不高興地嘟起嘴“你最近常常發呆唷！在想什麼？”
“我在想……”牧靈回過神，仔細地打量著嵐月公主，終於……終於發現是哪不對勁了。“……我在想，公主妳最近是不是胖了？”
“嗯！我也有感覺耶！可是我沒有吃比較多呀！”嵐月公主點了點頭，又歪著腦袋想了想“真的啊，我每天吃的食物都跟以前一樣多。”
“嗯……”牧靈仔細地想了想，好像也是如此嘛……等等，不對！還有更不對勁的事！
“呃，公主……妳最近幾個月，是不是……呃，「那個」，都沒來？”想了半天，牧靈終於發現是哪裡怪了－－沒錯！就是最近幫公主洗澡的時候，都沒有「不方便」過！
“嗯！對啊！”不提還好，一提，嵐月公主就高興得像什麼似的“牧靈，你不覺得這樣比較方便嗎？”
“唉……”聞言險些沒昏倒的牧靈，提起右手，狠狠地往自己太陽穴敲了三下－－我要保持清醒、我一定要鎮定……公主只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罷了，我要鎮定、要鎮定哪！
“牧靈，怎麼了？”嵐月公主看著臉色有點發青的牧靈，關心地摸摸他的額頭“沒有發燒呀，牧靈你哪裡不舒服？”
“我……我沒事，有事的是妳。”牧靈抬起頭，很認真地看著嵐月，嚴肅地道“公主，這很重要，妳一定要聽好……”
“嗯？”嵐月公主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似水般的眼底全是問號。
“妳、懷、孕、了！”
“嗯，然後呢？”聽完，嵐月公主還是一臉好奇加狐疑－－顯而易見的，她並不知道「懷孕」是什麼意思。
“呃……這個……”牧靈抓了抓頭－－「然後」？！還有然後嗎？天啊……早知道，當初就應該什麼都教她！“公主，這個……懷孕的意思就是說，妳的肚子裡有一個小娃娃。”
“為什麼我肚子裡會有一個小娃娃？牧靈，你有嗎？”聽見有娃娃躲在裡面，嵐月公主高興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又摸摸牧靈的肚子。
“不，我沒有……”牧靈聽得簡直快昏過去，天啊！公主，我對不起妳……我竟然把妳教成像白痴一樣！
深深地吸了口氣，牧靈補足腦內嚴重缺乏的氧氣，然後才努力地開始準備上健康教育課“這個娃娃呢，叫做愛的結晶。上次公主妳不是告訴我說，妳愛邪魁嗎？所以，這個娃娃就是屬於你們兩個人的，我當然不會有。”
“哦……”嵐月公主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那，邪魁他肚子裡也有一個娃娃囉？！”
“這……”才剛要恢復正常的牧靈，又努力做了個深呼吸－－我要鎮定、要鎮定！公主單純到像白痴都是我的錯！我要鎮定！
“公主，這個「愛的結晶」，是在女性身上的，因為女性通常比較細心，所以愛的結晶都長在女性肚子裡。”牧靈一邊努力硬掰，一邊暗想著：這算什麼解釋？！
“喔……”嵐月公主這次算是很了解的點了點頭，然後－－“牧靈，那我也很愛你啊！你怎麼知道這個娃娃不是我跟你的，而是我跟邪魁的？”
“……”牧靈這一次只差沒有送急診而已－－不懂就算了，還亂說話！這要怎麼解釋啊？……說「看過妳沒穿衣服」，明明自己也看過；說「因為妳跟邪魁共度七天七夜」，明明自己跟她共度了二十個年頭；說「因為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愛」，偏偏她又弄不懂「愛」是什麼……上次邪魁還給了個很爛的解釋，害自己到現在還沒辦法導正公主的觀念！
“唉……”長嘆一聲，牧靈這次真的是束手無策了。
“怎麼了？”在房裡的邪影突然探出頭來，帶點好奇地問道。
“就是……”一看見救星出現，牧靈連忙嘰嘰聒聒地把整件事情說了一遍，末了，兩手一攤“接下來由你解釋吧！我實在是掰不出來了。”
“嗯。公主來，”邪影把嵐月公主帶到房裡，讓她坐在床沿，認真地解釋道“「愛」這個東西呢，並不是可以用言語來形容的，說比喜歡多一點，也不恰當。”
“嗯！”嵐月公主輕輕地點了點頭，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理解。
“從小把妳照顧到大的牧靈，妳很喜歡他。你們之間的感情比較像親情－－至於什麼是親情，等妳把娃娃生出來，妳就會懂，現在不用問。”在見到公主準備要開口前，邪影迅速地把話題拉開“然後呢，妳跟邪魁，這叫做愛情……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反正就是愛情，跟喜歡不一樣。妳也只有愛邪魁一個人，所以肚子裡才有跟邪魁的「愛的結晶」，這樣懂嗎？”
“嗯！”嵐月公主又用力點了點頭，然後歪著頭想了想“那，邪魁他知道嗎？他知道我肚子裡有跟他的「愛的結晶」嗎？”
“他現在……還不知道。”微微一笑，邪影拍了拍嵐月公主的頭“如果公主希望邪魁早點回來，就讓邪影去通知他吧！知道了公主肚子裡有娃娃，他一定很高興的。”
“那，就拜託邪影你去告訴邪魁，要他早點回來呢！”聽到邪魁會早點回來，嵐月公主喜悅地笑了起來。
“是。”雪白的人影，綠眸閃過一絲異光－－微微欠了欠身，邪影往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