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剩二十四小時可以活?
話在前頭:一週前看到新聞台有這樣一個徵文題目,我便興起了一股想要動手來完成的念頭。這是個我認真思考過的問題,最後導致自己陷入一種無止境的意念旋轉直至放空,現在回過頭來再動筆釐清些許脈絡,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最近世界各地四處頻傳的天災、人禍,總讓我不禁聯想起了有關世界末日的種種議題,聖經、佛經或是許多其他宗教的相關經典,幾乎都有諸如此類的記載。這最後的二十四小時,是我的二十四小時?還是地球的二十四小時?這是我必須先分清楚的兩個層面,畢竟如果自我生命的終結,格局、意義要推廣到和整個世界相比,會是兩種不同的認知。
先說如果是地球上的生物只剩二十四小時可活,即將面臨一切毀滅的倒數,我應是站在一個較為悲觀主義的角度,這個汙穢的世界若能因此獲得重新整理或是消失的機會,降臨這些苦難又有何懼?畢竟是一切歸零的消失。我想起電影《2012》的情節,那是人為編劇下的末日,或者換句話說那根本不是末日,並且有種族、階級、身份的差別,這美國人所編寫上映的「諾亞方舟」原來是如此的不公平。在此不是要寫影評,是假設性的來幻想是真正的「末日降臨」,二十四小時之內,似乎一切顯得都沒太大意義,這涉及的層面很廣,可另開闢一篇文章名為〈死後的世界會是怎樣?〉的空談假設,也可冠冕堂皇的說自己在這倒數時刻,想與所有生命一起共同進退,甚至成為偉大的救世主……等等。瘋狂一點的,記得以前在女性主義的課堂不知如何去聊到如果世界末日降臨,會不會有人想要瘋狂做愛?直到世界毀滅的最後一刻。
或許,我會選擇的是繼續當我的平凡人,如果手邊有工作尚未完成則繼續進行自己的責任,若真的有身負救世大任的那一刻,我也不妨犧牲。記得我上周曾有過這樣的夢境:「身在洪水與地震之間,啟動救世之舟。」才會讓我有現今的小小幻想,當眾人面臨生命的末日時,各種不同的人性、個性都可能會顯現構成一幅不知該說是有趣還是可悲的畫面。我想像著,也許該時候我不知或刻意不去想倒數二十四小時這件事,而是身在一段連自己都不知道終點的旅程,也許屆時的終點,會是跟著整個世界一起毀滅。如果有靈魂或化成鬼,設問會不會根本連自己已經死去都不知?這段想法來自於一個偶然得到的心理測驗,若把魔羯座的我形容成一種妖魔鬼怪,符合的是「地縛靈」。在死後的世界重複的做著生前仍未完成的事,或是總想著自己的責任未盡……
回到如果是我自己的最後二十四小時來說,其實也沒太大變化,與整個世界要毀滅的最大不同是:「我想我應該會忙著寫很多東西。」有關死亡的想法,不知道從幾歲開始就不斷的跟著我,我深怕的是有很多事情是交代未完的,曾經也很幼稚的想著「我臨死的話要寫多少封遺書?」想著我這一生雖然尚且年輕力壯,卻也是與不少人事物有太多交集。而生命將盡的這二十四小時,我無力償還此生對這個世界的虧欠,只求能夠走得安穩一些,不用太多人記得我,但我能夠留些什麼給眾人,就足夠了。甚至,倒數的最後一刻我會找一處無人知曉的地方,安然的離開,做一場自以為是的浪漫,倒也是一種如釋重負的愜意。
我想像著我這二十四小時的畫面,或許可以分割成好幾個不同的部份,但不管是世界末日或是自己的末日,我似乎都選擇這種不欲人知的路途。若真有這麼一天,如同蠟燭燒盡也要發揮自己最後的一點力氣,即便只是走在沒人熟識的大街上倒下,甚至成為眾多無主墳的其中一角……
至於死後的世界?我反而可以認為是另一段新的開始,這又是另外一個議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