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9-21 01:27:25問號一堆

自私的人心

  越是看多現在孩童,越是覺得社會未來不知會走向如何,越是多看,越是不知該如何回應,或是其實我看得太過悲觀太過果斷,太過狹義太過短小,連自己都演埋在其中也不自覺。
  今晚家裡又暴了一場戰爭,源自於父親也算難得的焦燥不安,記得上一回這樣的情況是來自於外公彌留的那日,因為焦慮的心情造成脾氣的不穩定,而那日我又驕著脾氣在那裡火上加油。
  因為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只知道被催被趕著就是愛唱反調拖拖拉拉,其實我覺得我這個人身體裡面一定有一根很大很大的反骨,什麼事都要來偷唱一點反調我才愉快,也許是因為之前傷害太大而心情還是無法平復,總是要暗地裡再偷扯一些小後腿自己才會感到高興,耍一些無傷大雅的小手段,使自己再也不是平衡的心情感到些許的安慰。
  不過經過那一回之後,我又更精明的懂得要看情況做應對,為的只是很單純的不要讓自己再受到傷害。
  我已經感到疲憊,不想再為自己滿滿的傷痕上多劃一刀,在某些網友看來,若非不是已知我真實年紀,恐怕總會錯以為我已年老,老邁的已經歷過太多太多的滄桑,看過太多太多的悲歡離合,好像已經從人生的輪迴中走了一遭,也因如此而習慣釋懷。
  結果我才二十二歲。
  還正值青春年華之際,應該是含苞帶蕊的綻開期,更應該是宛弱太陽般的熱力四照,這才是年輕人該有的表現,而現在的我,就好像一個成年的老人,拄著杖伸出蒼老的手掌,溫和的傾聽著眼前朋友的抱怨,然後厚道的給予分析。
  我很習慣剖析,習慣分析,習慣從字句間去補捉那些微不可見連當事人或任何人都不覺得那有什麼的關鑑字。我認為,若當我要去幫助任何類似我糟遇的人,這是必定要必備的,也可以說是,經過高職同學那樣的叫人措手不及之後,我驚嚇到且愧疚的開始,像偵探般也像是雷達掃射一般,拼命的補捉任何,連當事人都沒注意到打從內心喚出的求救訊號。
  今天是很難得父親的怒吼,後來才知道源自於近年身體情況已不如從前,且嚴重到需要兩位看護跟在身旁小心照料,卻因最近高燒不退而必須送入醫院觀察與治療的奶奶。
  又加上下午之後天氣開始陰霾,到傍晚六點已開始細雨滴落悶雷不斷,我和大弟分別先回到家,而沒多久後大弟說父親電話來要我們先準備晚餐。
  我計算著,目前只有我和大弟,父親也沒交待要幾點回家,妹妹也還沒回來,問母親又好像七點多回到家,既然這樣,才六點就煮菜,等大家回到家,晚餐也差不多涼透了。
  自然就變成等到父親回到家,其實我也沒想到他那麼早回家,我以唯一可知大約是七點多回家的母親的時間為準,準備差不多在六點半左右或多一會才開始準備,卻碰巧父親回來了。
  以父親的角度來看,他早上就趕著送奶奶到醫院,可能也在醫院又忙又弄又搞的拖到剛剛又看見天在下雨又繞到市區去接小弟回來,而一身疲憊回到了家卻看到是什麼都沒準備甚至連飯都還沒炊煮,自然隱忍全日的火氣外加不安便一起爆發了出來。
  其實以父親的情況,只要順著他讓他大吼幾聲,過了也就算了;偏就大弟的脾氣硬,又不覺得自己活該受氣,該說他認為那鍋碗難洗所以才會演變成現在這樣的情況,以事情上來說他並沒有錯,但以情況來說,他真的很白癡。
  硬碰硬不會有好處,很奇怪這道理我從小就知道,多說多捱罵的,以過去的經驗和情況來說,其實我根本就是很聰明。只是母親對聰明的定義是定義在成積分數名次多寡好壞,而不是在其他地方,而我在當時的表現也不如她的期望。
  所以我被遺棄,雖然我的父母親並不這麼認為,但我認為,當一個小孩已經深深的感到他被人忽略彷若幽靈般的存在,而父母親或家人還不這麼認為,就只能說,一是這孩子太過敏感纖細,二則是父母親粗心大意且一相情願自以為是的很嚴重;而很不幸的,我剛好是二者都有。
  母親從來不會替我說話的,除了在非常偶爾她需要開導弟妹的時候,在我童年到現在的印象中,我已經非常習慣在外人面前笑著一張臉,同時聽著母親對外人數落著我的不是。
  真是有趣的記憶,還是有趣的童年?然而這件事情對母親而言,就如同她所做出眾多傷人欺人的事,在轉過頭回首之後,她不會記得她有這樣的行為,也不會承認其實她的行為是種傷害。
  所以我已經習慣了,習慣這種東西,其實也是一種很可怕的感覺,就好像被人打了麻醉針,漸漸的麻弊了。
  然而我們家的小孩都受母親教育的多,自然被母親影響的深遠,其實家裡會造成小孩不敬尊長者,母親要負起非常大的責任。
  我當然不會忘記從我國小轉學後與人之間來往的信件,被母親藏起來覺得還好,被她看過就算了,誇張的是,連我的小弟都可以任意拆閱我的信件且看完随手亂丟,讓我在無意間去發現這樣令人感到非常不被尊重且很難堪的事情。
  而在當時母親依然為護小弟,我不怪她,因為我知道在她心中我不會是她所喜歡的那一位,只是有時候事情發生了有什麼事情,她所表現出來的緊張與擔心還能讓我多少感到心慰一些,真的是很難得的感覺。
  實際上很多的時候,我清楚的知道在母親的心裡並不是特別的喜歡我,甚至可以說有些厭惡?以我遲頓的感受力,在經過幾次同學總要疑問她到底是不是我親生母親?或者我是否其實是她從外頭揀回來諸如這樣類似的問題甚至連感情比較好的堂兄弟姐妹也開口問過,連外人都看得出來她明顯的偏心,我這睜眼瞎子還能當多久?更別提我天生似乎比常人還來的敏感與纖細。
  所謂的玻璃心嗎?易碎,不容易保存,但我覺得我更比較像金剛石,堅硬到已經是不怕摔,雖然有印象好像金剛石其實也是很脆弱的,但我清楚經過這麼長的時間以後,很難再有任何的東西可以擊倒我了!除了我自己。
  父親和大弟之間的戰火在我的大吼之下很不錯的結束,大弟回樓上我幫父親準備晚餐,我不是很喜歡一個人準備家事,就像晚上父親吼出來的內容一樣,一個人在那裡忙進忙出的,辛苦準備出來的晚餐擺上了桌喊不到人,人下來了吃了又要挑剔,我其實是很壞心的,讓父親再次步入我曾經感受過的道路裡。
  我從來都不是特別好心的,在經過那樣精神崩裂粉碎的情況下,不覺得有必要同情任何一位與我共處多年的家人,他們自私到讓我感到心寒,同時也清楚的明白不應該做得太多而縱容他們以為我們應當是他們免費的台傭!實際上在很早之前,我一直覺得我很像家中的台傭,不領薪的那種。
  很糟糕的情況,而同樣跟我一樣算是纖細的父親,也開始感受到我當時的那種感覺;只是,並沒有任何人,知道我曾有過這樣的感覺與想法過,就如我家人從來都不曾知曉過我其實曾是個重度憂鬱患者一樣的讓人覺得開心。
  並沒有必要讓他們知道太多,這已經是我的準則,與習慣。我認為,在當我最需要誰的時候而沒人發現我的不對,以及在當時讓我完全錯覺也真實壓力來源來自於他們,在幾度差點精神崩潰以後,家人,只是一個稱謂。
  我還有家人嗎?有的,一群自以為是幫助我避免我走入歧途其實只是怕面對眾人議論的人們,大家族的悲哀在哪?當你的家人已經是粗心糊塗眼瞎到這種境界,還一面的向別人訴說著他們是多麼偉大的挽救了我,相信你也會像我一樣在心中冷笑著他們的愚蠢。
  但我還生活在這家庭裡面,我還是要懂得虛偽,或者,我早以習慣了虛偽,就這樣隨性的過著這樣的每一天。
  母親依然縱容妹妹,我到現在還是不能理解,要叫一個已經被驕縱慣了且任性自私的女人下廚煮菜,怎麼可能?她分配的工作表跟本就不是公平的,要我來說,只不過她鬥不過妹妹那張同她一樣尖銳的嘴,再加上我在她心中其實並不是那樣的重要,於是,我繼續和正常人的生活以及責任,與我心裡強烈的不平奮戰著。
  做完晚餐我又上了樓算著應該差不多最後工作要準備完成,父親也開始喊人吃飯,大弟嘔氣著不願下樓,小弟洗澡而我賴著電腦,後來聽著父親口中的分貝不對趕緊下樓以免釀成火災?不過戰火最後還是開炮了。
  小弟說母親總是偏著大弟和妹妹多,我呢,其實那不會是我在意的問題,因為說真的,與我無關,我只在意的是,眼前事情的發展,和在場任何人所做的事情。
  大弟的頑固與偏執已經不是能用言語所描述的,標準的現代小孩!且也強烈著帶有著我們家專屬的特產,母親自私的思想,以及越來越惡化的妹妹長期的相處燻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