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2-18 02:40:00小麥病毒

[第一人稱]國峻的書 雨生的歌

若要我精準的分析這一個階段的我,我想透過黃國峻的書和張雨生的歌,可能會讓人比較容易理解

這兩位創作人都已經過世了,他們的作品在這個世界上也成為了絕響,不會再有任何的新作出現了,但是透過了文字的型態和歌聲的錄音,讓我還得以欣賞和聆聽這兩位創作人在世時的才情。這種跨越時空的未竟感,或許是整件事情的開端

說來諷刺,會知道黃國峻這一位作家,正是因為看到他辭世的消息,媒體繪聲繪影的描述他如何為情而困,最後自溢身亡,半信半疑的點選了購書網站,卻始終沒有動手買下任何一本他的作品,那時距離11月還有3個月...

終於在某次讀書會過後,在例行的逛書店途中,買下了第一本麥克風試音,黑色幽默的筆法,獲得我自身強大的認同,甚至有古今文章應如是的快感,在這一個時期卻,沒有深刻的體認到黃國峻真正隱藏在黑色幽默背後真正幽微的環節,這時距離11月還有兩個月...

翹班,在聯經的曬書攤位上將黃國峻早期的幾本書一次買齊,回到家翻開度外之後卻開始沉思,文字中的意涵讓我無法終卷,由於被我當成是本睡前讀物,翻閱的那整夜我翻來覆去無法成眠,隔天將書收進書架裡,這時距離11月還有一個月...

從小就很喜歡聽張雨生的歌,一直以來把自己的某一個部分投射在這位創作歌手的身上,總覺得張雨生和我有著這麼幾分的神似,他所作的詞曲仿若是我自身的體驗一般,他高亢獨特的嗓音對我一直以來隱瞞自閉的內心有著某種的治療效果,在我獨處的時候,他的歌往往會是我的背景音樂,特別是最後的幾張專輯,帶著無比的實驗性和創新,把國歌改為搖滾樂的想法,一直以來是我的處世方針和創意的來源,口是心非專輯裡的詞曲更是情感層面的部分抒發,總之我很喜歡雨生的歌...

2003年11月的某天下午,又是一個獨處的時分,桌上攤著自誠品書局買回來的水門的洞口,黃國峻的遺作,一本未完成的作品,耳邊聽著張雨生的河,當唱到「天曾缺掉的角,無非此等神采...」,書中的情節正好寫到林建銘和陳怡君到了舞廳的情節,兩種不同的創作形式在我的身上開始詭異的融合,兩位創作者的天鵝之歌撥動了我深沉的思緒,也開始與我自身的對話...

長久以來,一直知道自己是一個追尋的人,對於任何的事物都有著一股熱切的慾望,尋尋覓覓的過程中,不斷的催眠自己,沒錯我的追求一定就是我想要的,似乎盲目的追求著某一種真理,而這個真理的名字就叫做追求,我追求學歷、工作、感情、金錢、外貌,不停的追尋只是因為我始終沒有發現自己內在真正的需求,似乎在某一個時期的某一位朋友曾經對我作出相同的批評,我只能盲目的注視著這一切,卻無法將自身處於度外...

批判是我之前的生存手段,自以為的幽默是我傷人的利器,引起第三者的笑,可以掩蓋我傷害他人的罪惡感,理性是被我拿來當令箭的雞毛,無情的批評只是因為不確定自身究竟有多少的實力,先講先贏的概念,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深深的植入了我的概念之中...

當我從歌聲和文字中抽離,回到現實生活的時候,我開始把架上黃國峻的書一本本的搬下來,猶如一個朝聖的人,開始將他的作品溯溪而上,文章中溢出的感情似乎能夠精確的掌握,長久以來的追尋似乎走錯了方向,不~精準的說,我還沒踏出那第一步,現在認定的追尋,其實只是一種依循,依循著我所能理解的世界,以及我架構出了自我形象,這個形象會怎麼作決定我就該怎麼作,現在回首看看似乎作決定的是一個陌生的第三者,我所建構出的形象,已經成為了一個我不認識的我...整整一個11月,我開始盡力的尋找的我所認識的自我的殘破形象,溯溪而上的書也回到了度外,而這一次我將他徹底的讀完了...

耳邊聽的張雨生的學會飛翔,給了我另一股力量,過去不應該是被拋下的,更不該是一個負擔,黃國峻書中的筆觸似乎寫進了我的心理,諷刺的筆其實蘊含的無限的傷感,黑色幽默的背後帶著無奈的笑,看似沉重的筆其實帶著無限的生機,對於自身的反省和另一種狀態追尋的開始,是兩位創作人帶給我的感悟,或許這是另一種的依循,但是起碼我走出了一個桎梏我26年的牢籠

「我是客途的雁,卻一往情深」,既然是客途,這支雁子又能對一往情深呢?我想我現在就是哪支客途的雁子...我仍然盲目的注視著,猶疑的站在水門的洞口,思索著是或一點也不...

在某個空閒的下午,找本黃國峻的書,聽一首張雨生的歌,可能你會更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