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10-24 04:55:44鯨鯨

[浮城後記]蟲子在松果裏找路

○:

最近斷斷續續地在寫一個故事,主角就叫做○。是的,就是蘇珊桑塔在〈色情的想像〉談到 Story of ○ 的那個○字,是零,是虛空,也是幻想──無中生有,同時又子虛烏有……等等。
  
這些早跟你談過了。○,據蘇珊桑塔說,色情的想像本身帶有顛覆性,明知是禁忌,總一心要向壓抑挑戰。
  
有時會想起一些別人的話,比如顧城的一首小詩:
  
我們寫東西
像蟲子 在松果裏找路
一粒一粒運棋子
有時 是空的 集中咬一個字
壞的
裏邊有發霉的菌絲
又咬一個
  
不要把車準時趕到
松樹裏去
種子掉在地上
遍地都是松果
  
○,越來越喜歡那種由集中專注衍生出來的不集中不專注了。
  
那樣的一個故事,注定越寫越散。
  
但某些貫串其間的想法,卻是集中的(至少是主觀上的集中)。
  
遍地都是松果──那情景,在黃山的霧雨中見過,也在新英格蘭一個墳地旁的人工湖邊見過(那時老在湖畔讀Robert Bly…)。
  
有人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的葬禮。醒來,發覺自己沒死,依然有百劫重生之感。餘生如隔世,都是賺來的。
  
然後,那個人終於死了,當他以為還可以多活一些時日之際,就死去了。
  
臨終前夕,他夢見了○,夢見了一場色慾,夢見了他一生以來最大的禁忌(裏面有發霉的菌絲?)。
  
○,蟲子在松果裏找路,在一些人的理解中,也是一個性愛的象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