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骯髒是我對紐約的第一印象。
 

車行於鐵軌下方的馬路，不依靠紅綠燈隨性穿越的人們、街邊的垃圾、貌然停在路上就卸貨的大型車，比異國的招牌和景色更吸引我的目光。我想起這是孕育塗鴉、街舞等豐富文化的布魯克林。肥碩的鴿群聚集在車站邊，沒下雨但有水窪，或許是某家店清洗的時後留下的？路旁掀起的鐵蓋下，是通往下方儲倉間的階梯，如果下雨的時後要進出貨怎麼辦呢？還有，街上的這股味道是哪來的？若用電腦修圖擦掉這些，再把顏色調和得明亮一點，才是電影裡看到的場景……這些想法掠過的時後，我們已經踩踏過一條街，轉彎進入用餐的小店。

進門的右邊是酒櫃，進出的人有各種膚色，用英文和服務生溝通後，便各自切換成不同的語言，長居紐約的朋友带著我們一桌入坐，除了點餐之外沒用到一句外語，若不注意身邊的人，簡直以為是在台灣一起早午餐。店內的溫暖和食物香氣還有嘈雜的人聲，彷彿剛才的髒亂和荒涼是另一個國度，我們穿越了隱形的月台，進入另一個世界。

我就在這樣的反差感、在厭惡和驚喜中體驗了這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