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九寨溝進入甘肅省也不過是隔壁串門子

這條路線車少人稀

但是也殘留很多汶川大地震的痕跡

最多間的就是當時臨時安置民眾的帳篷

現在都移到農地當儲藏室

或頂樓⋯也是儲藏室吧

土地看起來非常貧脊

從上到下呈現一片焦黃的顏色

唯一的綠意是青稞田

點綴成帶的是油菜花

山不高   水不急    空氣在前半段還是透明的

所以騎起來就很悠閒

現在看到里程數也有349km

大陸的地就是這麼大

隨隨便便都是從台北到高雄的距離

文縣到青木川的公路是沿著峽谷盤繞

所以總有一邊綠水相伴

一個晚上

我看見一戶農舍

只有老人和小孫子在吃晚餐

就借了他家後院搭帳棚

老人家問我吃飽了沒

我因為客氣又因為還有一餐乾糧在身

就說已經吃飽了   請不要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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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餐

卻越來越多人來訪

是老人家的子子孫孫

都住在附近從公路上看不到的坡上

大大小小大約來了三十人

我很驚訝這麼多人是不是每天都來陪爺奶

「元宵節前都算過年嘛，之後都要回去打工，他要回深圳，他要回上海，我要回杭州。一年就這幾天全家聚在一起。」

不久就搭起了兩桌麻將、一桌樸克牌

我對牌桌完全沒興趣

也就搭不上話

默默地回到後院鑽入帳篷

拿出半瓶白酒加速入眠

第二天一早

這家子還生龍活虎地坐在牌桌上

小朋友回家睡了一覺也回來了

我洗了臉刷了牙

默默地收帳篷

小朋友看到我要走了

大為驚訝地問：「怎麼不吃完早餐再走？」

但是大人們都沒覆議

奶奶大概都跟其他人說了：「我們鄉下的東西他吃不慣，讓他到街上吃館子，他們出來旅遊，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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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遇職業流浪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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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了半小時到碧口小鎮

吃早餐

因為客氣卻讓老奶奶誤會我瞧不上農村飯菜

讓我不太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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