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9-24 01:43:13水問

你開往何處

  《照片:看起來爆瘦的我》

  看了一直想看的《跟著奈良美智去旅行》,從第一幕播放開始,眼眶就濕了。對我來說,電影,或許也是某種救贖。讓我更有動力前進,也是真正平靜的難得時刻。

  這陣子一直很低落,但沒到憂鬱的程度。「把青春填滿色彩」,說中了我的心事,有沒有不那麼吃力的畫法?四周都是牆,我欽羨可以看到外面世界的人……看似自由,卻在有限空間飛行--或許是亂撞。那麼匆忙,風景都不同了。之前會想去諮商,現在得靠自己衝破這道牆。常常會想哭,但我已年滿二十,應該堅強、應該……穩重地為未來打算。

  迷惑,不知道要往哪裡走,哪裡又是我的「真理」。所有的學問最後只是追求「真理」,老師們都說,做研究是為了「解決人生的問題」。但我才疏學淺,無法找到我的真理。要怎麼辦呢?每天每天,走在校園裡,時喜時悲,快成瘋子了。事實上狂風吹來,外貌看起來倒真的有點像。

  把自己的心養得太大,看似什麼都裝得下,卻什麼都裝不下。心在哪裡?你那麼忙,要去哪裡?找不到方向,焦頭爛額;看似有方向,心生懷疑……這人生,有如此困難?

  奈良美智說:「有改變總比一成不變好。」

  我註定不是浪者。在腦裡構思每個異地的景色時,另一個聲音像針線,來來回回:「妳不能這樣、妳不能這樣。」當聽見學妹說,她去印度當兩週義工的經驗,得到的感動、她的變化……我聽著,都想哭。嗯,我很愛哭,卻愛眨眼睛,想把淚水吞回去。在某些時候我很大愛,但在特殊時間,我自私起來,就有聲音和我說話。

  當前的責任還在。我還是個活在現實裡的人。

  奈良美智的好朋友,幫他找來一群人蓋奈良心中的小房子。那群人累個半死,只為了虛構一個城市。他們躺在柏油路上小憩,頭上綁著毛巾,衣褲沾上點點油漆,每日和木頭戰鬥與不停的呵欠。有人說這是他人生裡最棒的一個計畫,A to Z。每一個奈良美智畫中的小孩都抿著嘴,要控訴什麼,他們的眼裡透露什麼,那般的光彩明亮--我看了,心酸酸的。

  我的夢呢?仍活著嗎?哈囉,你還在嗎?

  這樣不明的心情,幾乎要把我的心臟掐得不能跳動。

  看完電影後,回寢室洗澡,用抹布擦地,勞動身體,流點汗,讓我舒服了些。至少沒人聽我無意義的哀嚎,對這個空間也好。

  切‧格瓦拉:「堅強起來,才不會丟失溫柔。」

  我有一點點懂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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