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3-31 20:20:54小V

徒勞往返

 

抱持著莫忘初衷的心。我又站在原點,重新看著自己最近的走針。

記得在臉書上曾看到一篇短文,大意是,某位譯師表達可以幫仁波切(上師)協助翻譯...諸如此類,但仁波切卻說,我不需要你(的協助翻譯)。有時候我們想著幫仁波切(上師),譬如弘法推廣,譬如世俗資糧,譬如什麼什麼的,心裡一開始覺得很開心很感恩,偶而因不具足的因緣(譬如人際互動等)則感覺圈圈叉叉,不想搞了,卻又想著為了圓滿上師的心願,還是幫忙。

後來我自己看著這些過程,仁波切(上師)並不是真的需要我們什麼,是我們透過這樣的因緣為自己累積資糧,而且透過這樣的歷程改變自己的錯誤見地。仁波切只是希望(或建議)我們思維佛法,然後以身語意,切實地修持著。有時想想上師如此圓滿的證悟,不需要任何造作。是我們自己加諸於上,以為有什麼可以幫忙的,讓自己生了慢心。於是我告訴自己莫忘初衷,實修佛法是為了解脫輪迴,資糧道、加行道...都是為了上道。

不需要對世俗來往有太多期許,相對的,如果能有所進展,那或許不見得是好受的。一旦當我發現徒勞無功,出離心自然生起;一旦當我發現人人都像陀螺受業力而不自主地旋轉,悲心自然生起;一旦當我發現空性、一切如夢如幻,平等心自然生起。

而我最近恰恰是對世俗往返有了太多的起心動念。

這真是很難描述的感覺,但卻又因為一件事情而產生轉折。

於是我告訴自己該煞車了。

我看著這些走闖,這些你們所謂的成就,而我所謂的癡迷,其實想想是一點意義都沒有的。

只是我身在其中,不得不跟著走。這就是我的苦惱也是我的悲哀。

這就是眾生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的苦惱,以及悲哀。

我想著,此人不知何故失去了老闆的信賴;相對她也失去了對老闆的信賴。而另一人則總是得不到眾人的信賴,但卻得到了老闆的信賴。

我寫道說如同霧裡看花。只是在今日伸手不見五指的五指山迷霧中,我突然覺得這一切都很可笑。看不清是因為智慧不夠,如果心如明鏡,映照出來的就是真相。

霧裡看花是因為我走入了一個迷宮,這輪迴上上下下的迷宮。朋友曾認為故而問我說,你會在這裡做到退休吧!我很驚訝她是這麼看待這個看似穩定的工作。但我心裡清楚的是,沒有一刻是可以斬釘截鐵的,如果暫時中,一直沒有劇烈顯眼的變化,那或許是幸運的也或許是不幸的,重點是不值得深入探究世俗的成就,如同那一人的獨攬大權又得到什麼呢。一切只因這世俗的成就斐然,但到了某個時刻也可能是枉然。

有時候我們說放下,不只是放下對好的美的執有,也必須放下對不好的不美的厭惡。

所以我祈願我能以平等心待之。

在霧裡看花中,走馬看花。一切多為徒勞往返,能帶進棺材的,僅一具死屍。那麼活著要幹嘛呢?因為死時什麼金銀財寶頭銜都帶不走,僅僅只有業隨身,做好準備。

後記:看著這張大陸知名風景圖檔,如果相機檔次夠高,自然能拍攝出這種空花水月之色。所以說,也就是智慧檔次夠高,自然在萬象中一瞥色空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