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不懂，故事的最後，她的選擇是對是錯。你只知道你很難過，相信她也一樣，但是她的堅持和你的大男人主義互相碰撞與摩擦已到了一種無可挽回的程度。


（或者說是二人已疲倦地再不想收拾這破碎的場景。）


那天你倒也沒有迴避，待在客廳看著電視。聽到她在房裡準備把過去的回憶都整理完畢要帶走的時候，突然你呼吸急促了起來。是緊張嗎？交往多年，朋友總是會問起二人遙遙未決的婚期，而現在呢？你想起你總是自信地對她說，婚姻只是一種關係，對現代人來說不是永恆的象徵，更不是能把你束縛住的理由。而她現在這樣的決定之後，在你胸口裡跳躍著的又是什麼？


（只是不肯承認的，男人也有害怕軟弱的時候。）


她就要走了，曾經，你們有過一段很親密很要好的過往。
她從沒有開口要求過什麼，或是大哭大鬧任性地要你做過什麼為難或是會令你感到反感的事。她總是適時的給你台階下、知道你的每一項優缺點，你們在一起非常愉快，她成為了你覺得近乎完美的一個理想伴侶。只是，你想起偶爾見面的那女人，偶爾聊天、偶爾喝酒，完全自由的不受拘束的關係，你卻又開始猶豫了起來。一而再，再而三的反覆，你甚至想去確定與那女人的關係是否能再進一步，甚至會想到如果與她分手了以後是不是會比較自由。


當她要離開的時候，你才知道，其實她什麼都知道的。
她比你還要早一步發現，早一步決定。這讓你覺得錯愕，感覺事情被赤裸裸地披露，卻又沒有被說破。你喉嚨乾澀地想解釋些什麼卻又說不出口，你想挽留卻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心地想挽留。


（女人通常在這時候還想期待些什麼，可是又矛盾地在心裡預設了拒絕的戲碼。）


最後你默默地目送她出了大門，看著她提著行李、旋開門把、關上門，終究你還是站起身來追了出去。她看了你一眼，冷漠地還是絕望地你也分不清楚了。你想說些什麼，但你還是什麼話也沒說，看著她安靜地凝視著天空，直到那灰色盡頭也跟著泛起了淚光。


你想著也許待會就可以撥個電話給那女人告訴她這個消息，甚至你可以跟她提出交往的要求。你現在自由了，但不知道為什麼，這種自由的感覺卻讓你的心頭隱隱作痛。






最後你還是不懂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