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2-09 02:54:34Vice

我所尋求的生存的詩學革命

這個冬天,高雄好一段時間,有著寒冷。

不光是那種使面容為之蒼白的冷,

更多是因為無力負荷承受著的冷。



這並非要重述多少疲憊我有--事實上一切並沒有這麼糟,

單純只是我不夠堅強罷了。


一方面對於自己所喪失之物耿耿於懷,一方面對於疲於奔命的那些又深感乏力。

乏力並非因氣力耗盡帶來的癱軟感受,那種張著嘴喘著大氣似的--好歹那意味著高潮,即便關涉乎死亡,

而是單純地失去力氣了。


無力感--或許可這麼說吧,不同於「何不試著努力一下?」的使勁心態,

無力感更多是對於「即便做了難道不會失去更多嗎?」這種感受的疑惑。


我們總以為作吧作吧總會有收穫的,日後日後總會有用的,而做了也比較安心。

但是力量不只是具形的、可在效用的檢視中-儘管是未來式(但更貼近might/would而非will)-

或是智性上的展現,毋寧說是像勇氣或意志這樣的能起著關鍵作用的力量。



失去了力氣,具體來說表現為一種「失格感」,失格-失去作為什麼的資格,只是因為沒有力氣再撐起來了。

一旦失去了能撐起來的東西,很快便會扭曲、變形,或是墜地瓦解、散成一片。


到了這種時候,要單純地靠自己的力氣回復過來,將會是相當不容易的事情。



但我還沒有這麼糟糕諾。只是也難以否認自己並非一步步地走入這般田地。

或許是這樣吧,氣力總是會耗盡的,而這也並非仰賴充分地休息就可以解決,

特別是對於「休息是為了走更長的路」這種不明白失格感的人想出來淺顯易懂的狗屁道理。



休息是沒有用的,如同真正地悲傷並無法在快樂中獲得撫慰,那只是單純的轉移罷了。


如果悲傷的人需要的是沉入更深沉的悲傷,孤獨的人需要更徹底地自我放逐,

寧可以更為激烈的狂燥來對抗日益嚴重的壓抑,那麼就將自身炸個粉碎好從廢墟開始吧。



這會是生命的無政府主義嗎?

還是,我所尋求的生存的詩學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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