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0-26 00:14:43Vice
聽Göttngen
聽Göttngen(by Babara(Monique Andrée Serf (1930-1997))
http://www.youtube.com/watch?v=Aad4Bm_Y0So
babara.jpg
看著Babara現場彈唱Göttngen的MV,我沉入那三拍一小節、略顯促趕又聲有餘裕牽引我心靈的旋律與歌聲。在同一調式反覆一次、轉入另一調式時,Babara眼神若有所思的對焦在一片空無,一個神秘且無法閃避的影像浮現出來:她偶然閃現乾笑似的表情(這一調式末又再出現),就這樣銘刻進我的腦海之中。音樂繼續進行,我不知道是Babara的歌聲牽引著旋律發生,亦或相反,還是說從那一神秘晦解的笑容開始,一切都已經改變,我聽見的不是──或不再是──音樂、旋律或是某種人類的發聲,而是訴說的轉瞬即逝中以永恆沉默保存下來語言-聲響在影像化招致的裂隙:既是語言又是聲響但也兩者皆非的影像(笑容)。歌曲中隨後的轉折(節奏變緩)提醒我世界沒有時間只有韻,但我也不那麼在意了。
在語言失效之處,音樂自身得以顯現它的神秘,不同於對上帝意志全然信仰肯認──儘管無奈──的意含,我不放棄追問這神秘訴說著什麼。事實上,這份神秘早已在新時代的符碼包裝──翻譯──解神秘化。我可以告訴你那段轉折,發生在「關於法國國王的故事」(L'histoire de nos rois de France)接上「赫曼、彼德、海爾加與漢斯」(Herman(, Peter, Helga etHans,))的一刻,而一行行如詩般短語且清晰易懂的歌詞與脈絡說明卻徑直使那淺淺一笑越顯深奧晦解。
讓我們在聽一次吧,在我知道這是一首Babara在德國哥亭根「新劇院」(Junges Theater)帶著複雜心情──種族、戰爭與屠殺──接下演出邀約,離開哥亭根時送給他們的一首歌後,也許會聽見其他的事物──不論想聽見與否。然後我們知道,她在哥亭根唱著法國、巴黎、賽納河(la Seine)、文森森林(le bois de Vincennes)以及「在哥亭根,在哥亭根」(A Göttingen, à Göttingen.)。那麼,現在我們瞭解到,Babara的允諾、贈與、演唱,是為了告訴我們世界共有的美麗或是對戰爭無情的控訴?還是說,我們不瞭解但聽見在哥亭根存在的美麗、憂傷、失語的訴說、微笑以及愛情,這些事物既等待也留存在Babara淺而曖昧的那一笑。但是,如何聽見一個笑容呢?
因此,事情並沒有結束,故事也還在發展,但Babara不再扮演這樣一位面帶冷漠吟唱的說書角色;我們接到這段旋律的打字機,可以也不必想像1964年看著Babar演出,聽著Göttngen的德國人,還有行走在這段曲譜上,他們的小孩,「因為那有我愛的人」,她(他們)唱著,在哥亭根,給哥亭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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