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ladikavkaz, 弗拉地卡夫卡茲, 或是, 高加索要塞, (Vlad: 控制/掌握/權力; Kavkaz: 高加索)

Vladikavkaz是北奧塞棲亞-阿藍尼亞自治邦/共和國的都城, 一個十八世紀末為控制高加索地區兩大軍事動線:喬治亞的帖立克河谷與奧塞棲亞的奧東谷所形成的聚落, 雖是小國家, 但昔日驍勇軍旅後人今日在俄國以足球隊, 民族舞團, 和音樂家佔有一席之地. 最近發生恐怖份子在學校劫持人質事件的貝斯蘭Beslan 位於Vladikavkaz北方僅十四公里之處, 是交通樞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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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6月, 離俄後首次正式回俄演出, 先在聖彼得堡, 繼而就是Vladikavkaz.
從聖彼德堡搭Aeroflot經莫斯科轉乘俄國境內班機Alania航空, 好像從蘇聯時期回到不屬於任何時代卻質樸的俄羅斯
Alania空姐很有趣, 美國現在正火熱的Hooters航空空姐應尊稱她們為前輩, 平均170cm以上, 健康毫不柔弱, 十足的啦啦隊模樣

6月的Vladikavkaz其實相當熱, 抵達的時候下起大雨, 很巧的是, 之後幾次回俄國演出前夕也都下著大雨, 大雪.
來接機的愛樂樂團的人員靦腆地偷看拎著不可思議的簡單行李的我, 問: 你們台灣人的行李都這麼少嗎?
習慣了這個世界對台灣人的好奇, 也習慣俄國人對各式各樣行李箱行李袋的好奇與迷思, 我很高興地用"說俄文的我"和他們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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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廣如俄, 旅行司空見慣. 蘇聯時期行動受限, 旅行的各層面都藏了細小巧思, 織進夾縫中僅有的自由; 旅行箱愈豪華氣派麻煩愈多, 其實也買不到旅行箱, 也拿不到旅行許可, 旅行箱裡也沒什麼好裝的...旅行箱變成一種神話中的寶物. 在莫斯科定下來後第一次造訪國營百貨店GUM, 十九世紀的建築裡塞進寥寥幾家莫名其妙的外資店, 最受歡迎的是Samsonite, 型式不多但五顏六色的旅行箱看得俄國人口水直流, 我也不例外, 因為實在太便宜, 這些外資店在葉爾欽時代專賣從歐美outlet截來的過季出清品, 七八百美金的CD毛衣變成一兩百; 終於有一天我也乖乖地排隊進去拎了一個青綠色約市價六七折的輕便箱子 不過, 這種莫名其妙的名品賤賣時代已經過了, 請各位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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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小接待卻不馬虎, 小小的機場外面停著兩部車, 開車的人站在積了些水的廣場上說:
「我們快走吧, 雖然宵禁取消了」

雨中行車還看到遠遠黑夜中有不知是什麼的巨大亮光在山頭邊, 隔著一座山就是遭戰火,仇恨,民族情緒,與政治角力踐踏的車臣
沿途有一句沒一句聊著, 經過幾個崗哨, 心裡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我也沒問, 不知是否已失去好奇的能力, 還是已練就漠視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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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深秋剛到莫斯科就碰上了政變, 俄國的蕭瑟秋風颳得人心寒, 懵懵懂懂不知不覺地, 躲過窗邊地下道出口的子彈, 好像自此打了預防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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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團的行政人員決定讓我和獨居的樂團會計阿婆住, 很有趣, 我在俄國到處遇到似乎有法力的阿婆
瞪著帶著怪誕旅行用品的瘦巴巴台灣女生, 阿婆臉上充滿不滿(我的CD特大衣物袋是僅次於LV男用的size)
隔天早餐桌上擺了全脂酸奶, 半邊烤雞, 小臉盆大小的酸羊奶酪餅, 她逼我吃掉的表情和我遠在台灣的媽互相呼應
雖是我喜歡吃的喬治亞家常菜, 不過她對早餐的定義和高加索山一樣, --->很大!
高加索山區有長壽村, 水質應該是秘密之一; 從聖彼得堡出發之前, 俄國人頻頻推薦Vladikavkaz的山泉水
真的很好喝, 甜美冰涼; 拿來洗澡就具有提神醒腦之效, 真的 --->很冰!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