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12-28 01:20:00

存在

在我的木板牆壁上釘了個大頭針。

掛著一個印地安人頭的長紙袋。

裡面裝著一些睡醒與入睡時要用的東西。



牙刷,剩一點點的長條牙膏和旅行用短牙膏,吉列mach3,裝在IKEA的綠色膠杯。

薄荷口味刮鬍泡置於spray與夠粘的髮臘間。

紙袋底部積了些天花板不要的皮,帶謝掉的頭髮,不知哪裡飄來的的灰塵。

當然還有吸附在紙的粗纖維中擴散狀乾掉的牙膏印。


剛放成這樣的時候很不習慣,常常就是手探下去拿到那條長的牙膏。

晨昏或是夜晚的恍惚都讓它該死的歲月越來越少。

當然也有被刀片嚇到的驚醒,這個時候拿錯東西的機率為零。


丟掉不就好了?

懶惰嘛! 而且誰會記得這種一秒之內就會忘掉的東西。

或許是在想今天禮拜幾,也有可能惺忪的看著鏡子裡的人發呆。

使用完畢順手丟進袋裡的膠杯,就完全忘掉刮鬍刀的事了。



社會新聞報著用刮鬍刀割腕的事倒還好,如果是為了拿牙膏才被刮鬍刀襲擊
而送醫的期末考前大學生的故事就會變成當天某些人聊天中的一小段話題。


那隻該死的牙膏的存在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那隻被我壓榨到剩下一點生命的牙膏到底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讓我光榮的走吧,這是我們牙膏的最後尊嚴,讓我的生命殆盡吧!」


其實刮鬍刀也殺不死人,它連我的鬍渣都刮不乾淨,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