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4-27 21:31:22行人

這裡是

一旦加快的風霜雨雪不曾停止過,如何凝神寫一封有關雨雪的信,積水久久未散,在街道在樓與樓的交接之間,雨還沒停過。詩,也就會一直寫下去,即使是很久的將來,詩都是能遮雨能避風的庇護。把所有的事情都靜止下來看,宛若看一幅靜物畫,狂放動作之後最適合,把一切撫平的深層魄力。

刻意挑了地下室的空位,把自己安放到有灰黑色簾子,正好與夜相呼應,而外邊又正好有一盞黃燈,透過簾子,把一切的情緒照的朦朧且浮幻。很高興發現這一個小有景致的座位,在位置上看起該看的書,而不該看的,不看了;寫該寫的句子,而不該寫的句子,不寫了。總之,不能入詩的,便入夢吧!

透視遠中近三個時間點,我們是從哪一個時段開始意識到遠的呢?又或者我們是從什麼時候,想起進入此一科系的震顫?那些經歷的核心,本是驚迫逼人使人無可直視,然而又為什麼可以直挺挺的面對?因為詩,看似那麼長久,又如此促迫;那麼遙遠,又緊緊相鄰。詩把生命帶到這個境地,之後又將帶往何方?當一切事物具有那些傷害的本質之時,唯其能透視並隱喻的闡述這一切。我仍然是其唯一的信徒。我在台中城,這裡並無悠悠的十丈軟紅,只有繁華的聲色燈火,一日也未曾退去。

每每重新搜尋正始的目標價值意義,總會重新檢討那些被驚迫過的夢那些被燒灼過的壯志。在重考的前一年,多項的模擬考之下,我也曾寫過「在鮮紅的答案卡上 / 企圖翻踏出謎底的真理」然而,既是謎了,又怎會有真理?真理應當不疑不迷。而確實是鮮紅的,然而透過鮮紅又復鮮紅的考試,我所到達的,又豈是一片蔚藍之海?又豈是一望無際的茵綠草原?更多的只是目標的多歧,意志的紛亂。這裡是台中,這裡是逢甲,我住於夜市中,卻也逐漸習慣各種紛擾的聲音。即使,紛擾是把自己,也融化成紛擾的一部份。

還想起那些當初幽微的震盪嗎?還記得捧著一本陳義芝的《青杉》那種微微顫動的心情,那是最初的最初。

這裡是台中,滔滔的十丈軟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