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5.27
中午和老媽倆人搭日統回鄉下.
回到家後,我先去看了阿祖,
後來進去找阿嬤.
一會兒,不見老媽,
我找了找,最後在阿祖那找到她.
但我卻發現,
老媽在哭,阿祖也在哭.
我不敢哭,只有靜靜的坐在阿祖旁邊.
阿祖現在已經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沒人聽的懂她在說什麼.
媽媽一直幫阿祖擦眼淚,叫她不要哭.
但她自己卻也一直哭....
後來老媽就走到角落,試圖平復情緒.
只見阿祖一直指著老媽,
然後,我很清楚的聽到她說的話.
她說......
「我會心疼.」
聽到這句話,
我忍很久的眼淚,還是落下了.
但我不敢給她們看見.....
老媽離開以後,
我坐在阿祖旁邊,她摸了摸我的頭,
我沒有抗拒,覺得很高興.
我也學著她,摸摸她的頭.
她說,
她很喜歡我這樣摸她頭,很舒服.
我感到很不可思議,
她今天說的話,我居然都聽的懂.
我一邊撫摸她,一邊和她講話,
但大部份的時間,看著她,
但自己陷入一種很悲傷的情緒裡.
她偶爾看我安靜時,她也會跟著安靜.
然後一直盯著我看....
雖然她只剩一隻眼睛,
但那隻眼睛卻彷彿能看穿我似的.
讓我顯得有點慌....
只有一直胡言亂語來試圖掩蓋我的情緒.
我摸著她的手,她的皮膚滑滑的,
已經是皮包骨了,
外層的皮膚,很薄很薄,
比衛生紙還薄.........
到後來,
我已經不敢正眼看她了.
我怕我又會哭,
最後只好狼狽的逃離那.
但情緒依舊無法平復,
還是讓我難過到現在.
也許是因為,知道過往的事.
再加上這幾次回去的相處.
我知道,
我已經完完全全的釋懷了.
也許,太晚了.
但我會好好珍惜,且把握剩下的時間.
不會再讓自己留下遺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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