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2-18 14:19:25uni2019

又藍時

看著上面幾位在自己的族群裏算是身為模範的長輩卻在利益驅使下,原來背後卻是過著雙面人所做的不為人知的多重犯罪勾搭,綾督察有時在看著手上的資料也在想,如果自己也碰上了這種可以以權謀私的權柄,自己會否也會抵受不住?她已厭透了這種是非已到了敵友不分,每時每刻都要推測彼此企圖的爾虞我詐的折磨。她要重拾當年加入警隊那種非黑即白,轟轟烈烈的正邪直球對決,她想在以後有機會的時候重新把自己的抱負能一展所長。



另一件另綾督察意興闌珊的也是和警隊有關的案子。獨居的綾督察,難得坐在家裡看著在白天可遠眺遠處山巒起伏的窗外,但風景多美又何用?她自己數也數的出自從當上內務組頭後她有多少個可以真正坐下來喘喘氣的私人空間。每天回到家窗外不是繁星點點就是漆黑一團,再來就是千變萬化的信息在手機和電腦中如影如隨的把自己幾乎與外界隔絕。大概除了工作跟外界接觸的親人就是爸爸媽媽了。

深夜的窗外,暫時卸下一天工作的天羅地網,放下盛著青蘋香的馬丁尼,指尖彈了彈手上的駝牌去慮嘴香菸,一䋴青煙悠悠的在雙唇裏吐出,慢慢的翻騰擴散。一頭俐落短髮,身材高挑,裹著浴袍的綾督察聽著話筒。

「阿女,你唔細㗎啦,都應該搵個人一齊生活啦。」每次在電話裡聽到遠在他鄉的父母一再的叮囑,她也只好見步行步的回答:「咁易咩,阿爸,阿媽。真係以為吃餐飯就講我願意跟著熄燈就上咩?」

「阿女,你話咩話?阿媽我聽唔清楚...」

「媽咪,阿女話,她會㗎啦。」爸爸也是警屆出身,每次聽到媽媽在催女兒都會出來替女兒打圓場。

「阿女,我會替你同阿媽講啦。你千奇唔好為佐阿媽要你搵男仔就去搵,記住慢慢揀,唔使心急。唔係就一個意外足以致命。你明㗎啦。」

他爸爸知道這個任性的女兒是吃軟不吃硬,另外也是跟自己一樣染上了其他大多數的執法人員一樣說話直來直往的習氣,所以每次都是以退為進。

「老竇,你係話我以前是個意外?哈哈哈。」

「意外你個頭,俾阿媽聽到有排呻我。哈哈哈,盡得老竇真傳,醒目女。嗱,話時話,出呢行,自己小心,要出手就出手,唔使同佢客氣!唔係佢就係你瞓低。佢瞓好過你瞓。仲有,下次我們打來,希望有把男聲接聽電話。哈哈哈。」

「得啦。等我搵個講雞腸既同你講你就知。」

「又得!你老竇我以前同事頭婆打工都一樣掂過渦。不過到時你朋友聽唔聽得懂我的廣東英語就唔知囉。」

「係了,你快點同阿媽去嘆早茶啦。唔係無位啦。」

「阿女,工作永遠做不完。記住要自己減壓,知無?」

對,多少個就是因為壓力而挺而走險。一對育有兩名幼童,同是年資深厚的警務人員,妻子因長期夜更而罹患不治之症,丈夫獨力承擔著找托兒,下班後為兒女填補媽媽長期臥床下缺乏的空缺,應付其他昂貴的醫療費用,孩子的生活支出,每月的房屋貸款。丈夫決定利用職權把搜獲的毒品盜走然後再利用社區關係出售圖利。東窗事發,內務部登門逮人。



站在停著逮人車輛的車道上,當天帶隊的綾督察暗暗希望對方能理智的把自己的家人放在第一的不要做出任何無可挽回的舉動。

「組長,這樣進去太沒把握了。讓人質談判專家跟他說讓他出來我們再逮人吧。」

「昨天他答應不會幹傻事的,再來我想他看到特警會有被我們不相信而產生誤會。那才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我先讓他開門,你們看情況而動吧。記住,小孩還在裡邊。」

深呼了一口氣,回頭看了看她的組員們都外馳內張的把雙手相疊在一起的擺在鬆開了西服的鈕扣前。她敲響了門。滿面憔悴,但看不出其他異狀的對方站在門後。

「約翰,跟我們走吧。」

「好。讓我跟他們說一下。」對方轉身就消失在通往二樓的樓梯上。

「約翰!不要!」她知道太遲了。

「We have a hostage situation! Need backup now!」她對著對講機無助的呼喊。

一聲悶響在樓上傳來。她站在主睡房前看著一臉安詳躺在媽媽左右,包括孩子的三人身體。唯一令安詳顯得格格不入的是覆蓋在他們安詳上,吞槍後引發的淋漓鮮血。



(悄悄話) 2021-02-19 15:08:48
uni2019 2021-02-19 09:08:18

那個蕭索就要造反了。

(悄悄話) 2021-02-18 15:38: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