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藍時
就在星馳警探想的出神的時候馬森發現了一個跟速度先生相似,留長髮瘦小的男人在溜冰場中的不遠處往自己的方向滑著。馬森一個箭步衝到場邊大算把對方活逮。伸出的手停住了,張口要喊的話硬生的吞下,對方的長髮其實是一頂因為激烈滑動而引致斜往一邊的假髮!然後馬森看到阿星隔著人流在不遠處跟他招手,誇張的用手指著溜冰場的小賣部,看他的唇語應該是要馬森到那碰面。
「我問了經理,她說長髮,瘦小的男人這裡比比皆是,她也愛莫能助。」在小賣部裡星警探喝著杯碩大無比的冰水跟馬森說。
「你剛剛看到那個芭蕾舞的沒?」馬森在心裡為拍檔終於瞄到生活的所在而高興,但他不想表露太多以免打草驚蛇。
「看到了。」
「打聽了嗎?」
「打聽什麼?」
「打聽她的來龍去脈?」
「去哪打聽?」
「問她又或問這裡的經理?」
「你認為她跟我們的案件有關?」
馬森氣的當場就要跟溜冰場經理要一雙溜冰鞋為阿星穿上然後像大多數的損友一樣把害羞的牛郎軟硬兼施的推到織女前。
彼此的沈默了一會。「爸,我們去打保齡球吧。」星警探臉上露出不可能拒絕的真誠笑容跟馬森說。
「老闆,你是打算從今天開始每晚都去哪釘樁?讓我來問你,你一天二十四小時,七天裡有沒有想過怎樣把你的時間分配?」
「怎麼意思?」
「你有沒有想過也來這裡也溜躂溜躂?打個比方説,我也不是很會這玩意,但我們可以看看別人怎麼溜,說不定我們有一天會...嘿。」馬森要說的是他可以跟南半球扯天南地北,阿星學會芭蕾舞,說不定阿星會不再需要那個什麼混帳骨椎矯正架。真人矯正總比機械來的過癮的成果磊磊。
下一刻馬森還是繼續努力的遊說著,但發現他跟阿星的沒標記警車已停在保齡球館停車塲邊一個可以看到整個停車塲的暗影中。「星,你有沒有聽我說的話?還有,我們真的每晚都要來這看滾軸溜冰溜冰錦標賽?」馬森沒有要投降的繼續如簧之舌。
「不是每晚,一個禮拜只要三四次吧。」星警探說完看到他的拍檔那近乎扭曲的五官,心軟的加上一句:「好好,一兩次吧。」
「可行嗎?就算我們找到他也不擔保他知道或看到什麼。」
「對,但他是老聖被殺當晚在這出現過的。我有很強烈的感覺他可能是個關鍵。」
「感覺強烈是一回事,但我們可以肯定他抵達這裡的時候是老聖被殺後還是被殺前的嗎?」
「有道理。但就算是最小的機率也是一個機率。再說,你想好了怎樣讓老聖自殺的說詞了嗎?」星警探一語中的的笑容可掬。
「我還在想嘛,你給點時間我。」馬森想不到更好的回答。
「這不就是,再坐五分鐘。五分鐘可以發生很多事情。說不定魚會出現也說不定。」星警探的手帶節拍的輕拍著方向盤說。
五分鐘變為半個小時,半個小時轉為一個小時。期間兩人輪流下車跑到車後的暗影中方便了一次;兩人也輪流提醒對方回到車上前別踩到地上的小溪。
「星,現在你有了真正的自由,你還是不要把工作看得太認真,留點時間給自己。收隊回去吧。你我都累了。」
「長週末來了你就可以利用它來盡情享受了。」
「長週末?我看你也真累過頭了,我們是一天全天候待命的僕人。電話的鈴聲卻沒有說會在長週末不響起來的。」馬森剛說完停車塲上出現了一個身影。
剛進場的溜冰者可能沒有看到跟黑影融為一體的警車,繼續在空曠的停車場上飛快的滑著各種滾軸溜冰的花式。
「這可以心息回去了吧。」馬森氣餒的把本來因為興奮而前傾的身體靠往副駕座後。看著溜冰者因為速度快的關係把戴在頭上的冷帽被風帶往空中然後飄落地上,星警探不情不願的看著溜冰者在燈下發亮的光頭,終於發動了汽車。
但想法頻多的星警探在踏入空蕩無人的刑警組辦公室的時候又有了一個靈感,長週末的到來真的是靈感來源的發源地:「等我一下,就一分鐘。」
「銀頂在禮拜五晚的警員優惠價在十一點之前就要失效了。」馬森覺得這個禮拜五的工作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
「就一分鐘。」說完星警探急步的離開了辦公室,只留下馬森把名字寫在執勤日誌裡的下更欄上。名字還沒寫完,星警探精神煥發,臉帶像小孩剛找到心愛玩具的開心笑容走了進來。
「你看!」星警探把手裡的一張調查資料卡片跟馬森揚了揚。
「怎麼找到的?」馬森精神也是為之一振的問。
「我去資訊輸入部的檔案夾按著日期找到的。可能是人手短缺或是其他原因還沒輸入電腦系統。」
速度先生的完整資訊都在當晚抵達現場調停爭吵的警察所填寫的調查資料卡片上:
速度先生/AKA 魏利亞先生。
經辦警員:Officer Hands/菲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