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3-11 13:14:59uni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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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停屍間裡一片寂靜。奧市局長發出著濃重略為急速的呼吸聲,我身後的俊衲農慿息著呼吸的為將要發生的盤算著,豪拔士低著頭對身邊一切置若罔聞繼續做著筆錄口敘存照的鑑定報告。鮑爾曼負手看著白磚瓦舖砌的牆壁不發一言。「豪長官,請繼續。除森先生外,其他長官請!」鮑爾曼的貼身近衛把一副隔音耳罩遞了給豪拔士後推開了停屍間的門。門外左右挺立著外衛,外衛組頭站門外盯視著門裡的動靜。門再次關上。「森先生,以你之見,他從被逮捕到檢控,如果一切順利通過司法陪審制度,你說他會得到什麼程度的懲罰?」鮑爾曼拿起一把手術刀在無影燈下看著它的鋒利。我斟訣著這個作為每個執法者頭痛的問題:「看情形,以他的精神狀態...再加上看誰是他的辯護團隊,如果我們能在他的精神狀態轉壞之前把他抓獲,全力把我們能讓他入罪的證據交與地檢處,外加認罪協議和陪審員的因素,二十五年到終身沒有假釋機會?」。「讓我們回到他的精神狀態來作出發點。還會保持之前的想法?」手術刀變為利剪在鮑爾曼手裡咔咔作響。我正要開口。「對不起,請等等,放開精神層面的因素。就算一切按我們的要求而達成,你說他會被送上登天椅嗎?啊,對我來說,應該是地獄之座。」鮑爾曼放下手上的利剪,雙眼精光閃閃的看著我。就算是在這冷颼颼的房間,我也被這些問題帶來極度乾燥烘熱。我鬆了鬆領帶結,不是因為沒有答案而煩躁,我是因爲對答案太熟悉而無能為力。「你說對死去的孩子們公平嗎?對她們的家人又可以補償什麼。還有,我可以用我的生命作賭注,以他的精神狀態,他的辯護律師肯定會以被控人是精神分裂患者而只會讓他接受治療。」鮑爾曼隨意的站在豪拔士旁空手拿起善德斯的右手讓豪拔士套著指紋。「你覺得這樣對遇害人的家人公平嗎?你不覺得善德斯就算是死有餘辜,但也應該有一個公平的審訊對遇害者家屬有個交代?」我說。「這是每一個執法者的崇高理想,我很崇拜每一個有那樣理想的人。只有對工作絕對負責任,對執法工作抱著永不言倦的人才會這樣想,對嗎?」,「我只是個普通市民。」我淡淡的說。

「讓你我暫時回到剛才的話題。公平,是我們執法者去保持和執行制定的。那如若當選民賜與你我的神聖責任被有意無意的忽略,代之而為是利用一些高調的案情而為一己之私而不惜犧牲無辜的生命呢?」

「你是說...」我不敢想下去。「是的,問題就在這。爭取連任的有什麼不可以。你們東方文化不是有一句叫無為治之的嗎?現在不是不治,有些地方是等待最有政治價值出現的時候才治之。」,「那昨晚的事又如何解釋?」我開始對這個在我對面一副老奸巨滑的政棍有著不同的看法。「你看,我已到了,讓我怎麼說呢?我已到了生命的盡頭,我要在我有剩的時間內把一些官僚體系的壞細胞切光。我感到這個善德斯會對我老闆所支持的另一方會帶來何等的殺傷力。另一個原因就是我們不能再放任一個無所為的執法機關繼續利用左右搖擺的爛下去。所以我就...替天行道的做一次天主。誠如歷史所有的教訓,非常事要有非常手段來解決。我來這裏是硬壓著他們要把這窮凶極惡的善德斯案辦好,也是他們被提議進行夜店釣魚進而屠魚。否則整個警局上下會被列為監督行為對像。公平與否,看著走吧。」

「那男女組是誰的人?」我問。

「你還是喜歡一針見血。好!都是他們的人。你現在明白了?」

「你要...連根拔。」好狠辣,我是受教了。

「森警官,對...我們知道你的事情。我們一直...關心著。你對自己人的愛與保護我甚為欣賞。很抱歉靜警員的發生。但往後的發展更加固了我們對你的關注。你可能不知道,北灣的車輛盜竊集團在那晚後近乎土塴瓦裂。從此他們知道我們會以牙還牙 以眼還眼的無遠弗屆。幹的漂亮啊,跟你做事應該是天馬行空的過癮至極。」

「你既然有通天的本領,還要我是何用?」

「這裡的事我們會辦的妥妥當當的改天換地。另一邊清君側的就有勞森兄你了。」說完鮑爾曼把一個信封遞到我手上。他注視著我把信讀完,遞手示意要回信件。在西服口袋裡掏出一個崁有海軍陸戰隊軍徽的火機,站在洗手檯前把信燒了,回身向我報以一笑說:「還是你的方法以防萬一。」像有天眼一樣,門開,鮑爾曼在親衛拱衛下走了個乾淨利落。隱隱看到那低著頭的局長左右已多了兩條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