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2-02 08:04:21uni2019

Untitled

我搖了搖頭,用腳踢著草地上的蒲公英。三個人去辦這案,蒲公英還在,有力無處施就是了。「老兄,我沒辦法幫你。」俊衲農語氣帶懇求的說:「森,你一定要答應,不然鎮上每個人都是未知數。」「或者凶手只是一時衝動,當衝動過後會厭倦而停手。」我作著最後爭扎。「不管怎樣,我們需要你。」俊衲農說完後轉頭往車裡走。「這樣吧,如果我聽到什麼我會告訴你。但我真的是愛莫能助。」

「怎樣?想好加入了吧?」勞倫斯在後座雙手按在我肩膀的問。沉默著沒回答的我感覺到那雙友善的雙手拿了開去。我為無辜的死者感到悲傷,我為拒絕他們難為情。但我只想回家,回去讓女兒跟妻子好好的在我眼前。「就這樣吧,我想走走。」我指了指在距離我家三個路口的街旁邊。「森,請再考慮一下我的請求。」俊納農的煞車明顯需要再更換。「對,以我倆之力希望不會有第四個出現。」勞倫斯也在搖旗吶喊。

我推開那起碼五十磅重的車門,怪不得油站生意那麼好賺。我輕輕的把門推上,生怕稍為用力車會斷開數節。夜裡可以聽到打開著的窗戶傳來小孩的嘻戲聲,孩子們的媽媽不是認真的玄喝聲,廚房裡的廚具碰撞聲,還有夾雜著音樂或球賽的在住宅區的更深處傳來。我在想著那三個被殺的年輕女孩,為什麼要那麼做,因為她們的樣子?還是她們在錯誤的時間裡出現在錯誤的地點?我想著淩涵櫻,她的工作上下班都有一定的規律,她也不會流連夜生活。但那失去生命的臉膛是揮之不去的一再浮現。在家前的鐵欄柵前我可以從客廳前落地窗戶看到淩涵櫻在沙發上逗著晏玩。晏被媽媽舉起又慢慢的放下加上淩涵櫻不知道在說著什麼的惹的晏咯咯的笑,兩隻小手在媽媽眼前揮舞著。我轉身,下一刻我已坐進了車。夜是個溫暖的夜,我把車一如既往的停在阿瓦隆酒吧的後面。酒吧裡就一張長檯外加六把高腳椅在長檯前。薇佳在當酒保。整間酒吧只有一個體型龐大的顧客背對著店門的用著店裡唯一的公用電話。「森...警官,從不知道你喝酒的。」薇佳帶不解的說。「沒說要喝啊。」我開著玩笑。

「太太跟孩子都好嗎?」

「都好。謝謝。」

「喂,我的酒呢?」說完電話的大隻佬來到在我兩凳之外坐下。

「是女孩對吧?」薇佳頭也不轉的繼續著我們的對話。

「是,女孩。」我邊回答邊倚在酒檯旁打量著他。

「我也聽說是。一兩次我在好事多店可能看到過你太太推著她在購物車上賣東西,但我不能肯定。很開心的一大一小的女孩子,你是個幸運的人...你都聽到過那些女孩的遭遇了吧?小心點就是了。現在每個人下班的都感到不安全。」薇佳低頭看著我按在檯邊的手邊擦亮著手邊的玻璃杯說。

「你還是單獨關店?」我環視著四週。

「沒辦法,生意就是這的不上不落。」

「喂!我的酒呢?」目測有六呎多的大隻佬「嚯」的站了起來。心情極度糟糕的我靜靜的看著他的鎖骨與肩骨的位置。大隻佬開始往店後看,沒找到後門。而我卻堵住了通往前門唯一窄道。薇佳把兩杯一口下的小杯威士忌及時的擺在他的檯前。「我現在不要了。」大隻佬丟下一句後作勢離開。通道就只容一人過的華容道。關大哥不是我,他也不是曹孟德。我移了移高腳凳,坐好,說:「那是店主家的敬酒,下了不?」「你是誰?」大隻佬打量著我又看看薇佳。「這吧,我跟店主家還有事情要說,你不喝我也沒你辦法。但,酒錢還是要付的。」我喝了口杯裡的冰水,然後雙手交疊的放檯上,雙眼直視著檯後酒櫃上擺放著的五光十色的忘憂蒙汗藥,說。

「喝就喝。」大隻佬一手一杯的就要乾掉。「朋友,多事多嘴的說就一句。那兩杯下去很大機會會在警局裡睡一個晚上,還有車會被拖,醉駕的罰單,出庭費用,留醉駕案底...應該還有...哦,保險費率的飆漲。」

「怕了你了,黑警。」大隻佬在兩杯紋絲未動的威士忌旁放下一張這國渡裡著名的將領後為大統領的Ulysses S. Grant面額的銀票後侧著身走出了店。

「拿文達。」我跟薇佳說。

「什麼?」薇佳忍著笑問我。

「你認識他吧。」

「不熟。」

「請借筆跟紙。」我說。

「森,你都是全天候這樣的不禮貌?」薇佳把一枝黑原子筆放在按杯紙上推到我眼前。

「壞習慣,改不掉。」

薇佳低頭笑著把頭髮撥到耳後。

我把拿文達的電話寫好,再在心裡默想對正,然後把紙和筆反正推回給薇佳。「給電話他,跟他說我希望他能夠從...今晚起每晚直到我跟他說不需要的來這打烊後陪你到車上。」

「他幫你辦事的?」

「以前我...幫過他,現在他可以回報你。」

「收費的嗎?」

「偶爾一杯威士忌吧。」

薇佳把右臉親了親我的右臉,「謝謝你,森警官。」

「不謝,給他電話。喔,森就好。不是警了。」



(悄悄話) 2020-09-05 06:04:48
(悄悄話) 2020-09-05 05:55:59
(悄悄話) 2020-09-04 23:39: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