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慢慢的就跟是一對剛談戀愛的一樣走往車場旁的草地。太陽往西沉思著，陽光的餘韻把草地原來的色調披上了一層後印象派的油彩。回家如有時間我要趕快把它臨下，我振奮的想，又或讓女兒的小手來畫？但如前說過，凡美好的都有陰暗的。我美好的幻想被俊衲農的問題打斷。「你聽說過朱莉海嗎？」

我當然聽說過，在報紙上看過，她已死。但我要主導這對話。我問：「誰？」

「香檳酒廊小姐那個。」

「那又怎樣？」我繼續主導。

「大概個多月前她先被強暴然後再被割喉而死。她的屍體被丟在垃圾箱內。然後就是薇瑪。她在一間廢棄屋裡被發現。雙手被綁在廚房水槽下，嘴被封上的頭蓋破裂。」

「有被強暴嗎？」

「我們不知道是在她死前還是死後，她的臉上染有精液。」

我覺得我的腹部肌肉因憤怒而在扭動。

「她死前在黑愛爾蘭做事。剛剛今天我們發現了愛沃森。」

我遙看著遠處的燈火。「愛沃森是今天被發現的名字？」我問。我真的在埋怨著自己今天真不該出來。不是我不同情，但我有個可愛的女兒還有妻子在家。我很想把自己的所有時間都花在她們身上。「對，那是她的名字。又一個座檯妹。三個都是風月女郎。希望不是暫時的吧。」

草原由綠變灰，就像我的 心情 般。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麼多？」

俊衲農當我耳邊風的繼續：「朱莉海之所以被發現是因爲屍體發出的惡臭，屍僵的變化所以我們沒有馬上發現留下來的痕跡。」

我腹部的抽痛在 伸延。

「另兩個有著同樣的痕 跡。」

「你說的是什麼痕跡？」

俊衲農的臉黑的就跟天的顏色般墨黑，應該還有個臉很黑的大人物，司法始祖般的漆黑一團。「痕跡就是每個的乳房都有被用雪茄燙了的燙痕。」

「會是同一個人幹的？」我只想馬上回家把門窗鎖上，回家保護我女兒晏和我妻子淩涵櫻的身旁。

俊衲農警長點了點頭，同意的說：「我們想是同一個人幹的，他又或她故意留下那燙痕來挑戰我們。」

俊衲農冷酷的雙眼緊盯著我。那雙眼我看過，每天起床站洗手間裡的鏡中有一雙可能更黑，更冷的在回視著我。「你盯我幹嘛？」我問。

「我需要你，森。這次很辣手。」

「等等，你的我指的是？就是你跟我？你的那些鷹群都變天鵝了？你知道我已...」我真的已洗手金盤了嗎？

「COME ON，你明白我的意思。上次我要謝謝您的指路。你的經驗我要哪代替。」

上次，俊衲農要抓一個重犯。我用我道上的關係設局拿人。他也就順利成功的進升為警長。但那是不同性質的，我不需要面對面的出面。「你知道我現在的狀況，女兒妻子的我有責任在她們身邊。」

「她們應該是安全的。凶手只是看上風塵女郎，應該對金融界的沒興趣。你太太，幾點下班的？」

我懂了。

我忍耐著我內心的魔種，問：「你所知道的有多少？」

「知道的都告訴你了。」

「有多少人在辦？」

「暫時，就你和我。」

「三條人命，就你一個？」

「加上勞倫斯吧。」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