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5-06 15:01:00虛偽的空間

正太的悲劇2 -貓眼-

貓眼
「我要殺了你。」我將藏在背後的柳葉刀橫舉至胸前。決不能讓這.個.東.西活著,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不是人、他不是人,他一定不是人類。他望著我,深黑的眼珠不見底,彷若不見底、吞食一切的沼澤,暗暗的發出碧綠的幽光;既神秘又蠱惑。
他望著我,抬起下巴,露出雪白的脖子,就好像說著「要殺就來吧,我等著你。」他閉上雙眼,反而讓我鎮靜。但是,我卻開始猶疑不決,為什麼,為什麼這樣的純真?你這個邪惡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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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前,我被甩了,對象是個三流的演員。
「對不起。雖然我還愛妳,但我們不適合在一起;離開我,妳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對象。」這是他分手的最後一句話,搭配他差勁的道歉動作;差點沒讓我噁心的當場吐在他臉上。
雖然很想說「別演了,你這個三流的演員。」不過我還是很厚道的配合他,擺出哀傷的樣子,咬牙離去。
三流的虛偽,就像腐爛的水果,發出陣陣惡臭。為了除去噁心的感覺,信步走到海濱公園,望向海洋以及聞著已發出惡臭的「已開發國家海水」。啊啊,比起三流的虛偽,難道不能用真實來替代嗎?
像剛剛的場景,他就不能老實說,他已經玩膩我,而也找到新的玩伴,所以分手吧!這樣簡單的話語嗎?而我也可以回答,我對你肉體的新奇感也早已消失,確實是分手的好時機;然後拍拍屁股老死不相往來,這樣不是簡單多了?
還是說,三流的虛偽就是所謂的社會化?其實善意的謊言並非怕傷害他人,而是怕對方記仇的麻煩?這麼說也太過果斷,陳舊的電視劇橋段不都描寫著癌症病患及其週遭人物的「善意謊言」,哪有人會怕一個快死人的記仇?所謂的懼怕記仇,大部分是怕遭到不曉得何時而來的無聊報復罷了,而死人是無法復仇的。
當然,根據民間習俗,或許有死人化為死鬼前來報復的鬼故事;但這種不能證明的推理,就像得不到明證的科學,只是毫無輕重的「學說」罷了,學說無法變成定理,就像孤魂野鬼,總有一天要消失在這無涯的世界,成為一縷清煙。
但這麼說也不對,這類民間習俗,不但不見消失,反而還發揚光大,出類拔萃,不可思議的半永久存在;或許這就要考慮到人的思想,是存於人心,因此受到情緒的干擾,變成與理智反其道而行的存在。所以說到底,社會化的三流虛偽,其中必定和民俗一樣,存在著人的自我陶醉。就像善意的謊言,以及同情心的氾濫,都不脫自我陶醉的範圍。
「唉唉,在想什麼啊,我今天可是被甩了呢。」就在我忍不住悲嘆自己總愛胡思亂想的腦袋時,我與「他」四目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