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2-18 02:39:26Kris

左邊位置上的五分鐘前有位女人

坐在咖啡館的思索不再疑惑,即使胡晴舫把孤獨看成『死亡』這般地終極。
慢慢且沒有知覺的閱讀,耳朵比起Beethoven的苦難還苦,開始才會發現其實都在說謊。
『謊言』
一個說話的唇、一個親吻的唇、一個吹奏薩克斯風的唇、一個吹黑管的唇,都可以說謊,不管用何種方式去染印它,去扭變它的形狀,唇形仍可以孜意地說謊,就在自以為可以『善意』的、『寬容』的把感官說出,Sartre把『認識』、『感官』、『身體』到『存在』徹底地分門別類,這是保護自己怎麼面對謊言的最好藉口。
小喇叭的一聲響起,餘音懸樑的音符與半音節拍是個謊言,欺騙聽覺。
眼前人行號誌倒數著五、四、三、二、一,踏在斑馬身上,謊言告訴我們的是,左邊的車並不會停,騎樓下的鞋子在走路,販售精油台的攤販散樸感官的嗅覺,運作的唇仍在我身邊、運作的錶仍在我身邊,所以我『孤獨』,卻沒有死。

我左邊位置上的五分鐘前有位女人,五分鐘前左手邊的咖啡只剩三分之一,三分之一正努力拼湊出一個世界,為了我左手邊那位曾經存在十五分鐘的女人寫文章,這篇。致敬。

2003.02.18 Kr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