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劍番外之如果極劍是小王24---第八十一句才提到右兒
架在避肩頭上的,是一枝竹棒。
避收回推棺的手,緩緩回頭,卻見手持竹棒的,正是在花樓見過一面的,極劍的丐幫好友,丁礎。
他的後頭,還跟了幾個丐幫的弟子。
這裡明明是西行教的地盤,卻連丐幫都來了,難道是來……弔唁的?
避不管不顧,推開竹杖,抓著丁礎的衣袖,紅著眼眶問。
「星呢?他真的死了嗎?」
「他死不死,妳不是最清楚的嗎?」
上次看在極劍的面子上,丁礎還對她客客氣氣地,知道了她竟然對極劍下藥後,丁礎對她的看法就負面了起來。
「我……我是對他下了藥,可是我沒有毒死他,我下的是蒙汗,只是讓他睡一會……丁公子,他沒有死,只是在謀畫什麼事,對不對?」
避對丁礎的態度不以為忤,紅著眼眶,緊緊抓住丁礎的衣袂,滿懷希望地看著他。
「還有右兒……右兒在他身邊,他們兩個都很安全,對不對?」
說完,避幾乎要哭出來了。
「他們父子倆有事,也都是妳造成的。」
丁礎沒有正面回答,對他身邊的幾個丐幫弟子道。
「把她押下去,關起來,等局勢穩定後,再來算總帳。」
幾名丐幫弟子就要欺上。
「不,沒找到他們的下落,我哪也不去!」
避從懷裡掏出匕首,朝對方揮舞著。
那丁礎也鐵了心要把她關起來,讓丐幫弟子齊上,避粗淺的武功和他們相持了一會兒,終究寡不敵眾,丁礎擔心她鬧出太大動靜,伸杖點了她穴道,讓她無法動彈,只好乖乖受制,被丁礎押到了角落某個隱密的廂房裡。
不是牢房,是個廂房,雖然設備簡單,不過該有的東西都有。
窗戶被封死了,最後的房門出入口,也被丁礎上了鐵鍊。避周身無法動彈,只能一個人坐在榻上,看著房門流淚。
這晚的綠隱山莊,正派與邪魔外道一戰,戰況及其慘烈,甚至連教主靈堂都焚於大火。
離開囚禁避的廂房後,把幾名丐幫弟子留在暗處看守,丁礎偷偷來到庭院中,一處假山後頭,拉動一叢藤蔓中的一條,藤蔓後便出現了一個暗門。
暗門進入後,別有洞天,看上去竟然要比外頭的綠隱山莊更氣派。
這是綠隱山莊的地下城。自從二十年前,綠隱山莊亡於鉛陵鈺為首的世家眾手中,他們就開始挖入山體,興建地下城。
在長廊裡左彎右拐,丁礎來到盡頭的一個房間。
打開門,坐在上首,正和其餘幹部議事的,不是極劍卻又是誰?
「你們先出去,把人集中起來,等我過去再行發落。」
極劍將議事告一段落,驅走了議事長老們。
直到房間裡,剩下了他和丁礎。
「找到了?」
極劍問。
丁礎自己斟了杯茶,緩緩道。
「找到了,渾身都是血。」
極劍原本也想喝口茶的,聽到渾身都是血,手裡拿杯,就這樣僵在半空中。
「不是她的血。」
丁礎就是想嚇他一嚇。
「她剝了死人的衣服穿,難怪可以在山莊裡鑽來鑽去都沒被發現,機靈得跟只耗子似地。」
「人呢?」
極劍恢復喝茶的動作。
「照你安排,現在很安全。不過她一看到我,就抓著我的衣袖跪下去,哭得一個慘,問我她最親愛的相公到底在哪裡,相公死了她也不活了。」
丁礎加油添醋,極劍又愣了一下,差點翻白眼,這話的語氣可不像避能說出來的啊。
「為了你她連綠隱山莊都闖了,看看江湖上,膽敢獨身闖綠隱山莊的有多少人,高手都不敢,何況是她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
從開始,極劍的話就很少,他不想讓人覺得他還在關心一個對他下藥的女人,他堂堂一個西行教主,江湖第一劍術高手,又不是犯賤。
不過,丁礎就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他知道,自從極劍知道避獨闖綠隱山莊,在他潛意識裡,就開始在替自己找原諒她的理由。
不,也許從應該下紫鴆,卻下成了蒙汗就開始了。
「她見到你的時候,第一句話是什麼?問右兒的下落?」
極劍冷哼一聲。這女人一天到晚就想著帶孩子跑掉,若真是這樣,他也不用對她心軟了。
「不是,我算一下……星呢?他沒有死他沒有死對不對我下的是蒙汗只是想讓他睡會他不會死的……喔,大概講你講到第八十一句,才提到右兒。」
丁礎扳著手指算,表情認真。
極劍的臉色,肉眼可見地緩和下來。
「那女人的事你處理一下,我現在要去處理那些不知死活的世家老匹夫。」
極劍拿起月魄,準備離開。
「那,要讓她見右兒嗎?」
丁礎又問。
極劍沒回答,狠狠地剜了丁礎一眼,人就走了。
這是還沒完全原諒的節奏啊。
沒想到極劍的死就是一個幌子,西行教早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利用這個幌子請君入甕,徹底打擊世家士氣。
而二十年前鉛陵鈺的勢如破竹,也讓世家眾失了防備的心,以為極劍武功雖高,人卻年輕,又被嫡女迷得七葷八素,怎麼看,都強不過二十年前的教主公孫篪。
當被集中綁縛在祭壇的世家眾,看見一襲白衣,擎著月魄的極劍,全須全尾地出現在他們眼前,大夥臉色一致衰敗。
美人計失敗,原來,極劍根本沒有死。
「這二十年來,我西行教對你們世家沒有什麼大動作,你們就把西行教認成了病貓,這天下都是你們世家的,河清海晏,繁榮昌盛了,是嗎?」
極劍說一句話,就挑個世家大頭來踹,一席話說完就踹了近百個世家高手,有些還被踹得吐血。
有人敢回嘴咒罵的,頭就會被極劍踩在腳下。
還有個櫟陽家不知死活的,罵極劍和避是奸夫淫婦,那個連避都罵的,他的頭活活被極劍踹飛了,腦漿和血噴上了極劍的白色前幅,看上去怵目驚心。
死狀之慘,這讓剩下的世家眾都閉嘴觳觫著。
安靜下來,極劍又能說話了。
「武林這塊大餅能吃多少,各門各派各憑本事,腥風血雨爾虞我詐都是常態,你們想覆滅我西行教,那就拿出本事來。」
踹完人,他回到祭壇寶座上,坐了下來。
「現在,你們不是很好奇,我將如何處置你們?」
極劍撫了撫月魄的劍柄,笑道。
「當年你們世家殺入綠隱山莊,可是一個不饒啊。」
一地世家眾,蒼白了臉色。
「殺了我們事小,你確信你們綠隱山莊……能扛得住所有武林正派的報復嗎?」
有個膽子比較大,看上去四十來歲,穿著鉛陵家服制的家眾,說起話來不怒而威。
極劍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喔,是我娘子,孩子的娘娘家人啊,說說,你叫什麼名字?哪個輩分的?」
極劍這樣說話,不管世家眾或者西行教眾,大家都是一愣。
說起他娘子的時候,他心情好像不錯。
莫名其妙,他不是差點被他「娘子」毒死嗎?
他是突然想起,丁礎說避哭著跪在地上說他死了她也不活了blablabla…….太陽就出來了。
不知道這個喜怒無常的極劍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對方沒回答。
「看你的年紀,應該是金字輩的吧?」
極劍自顧道。
「你姪女給我生了個聰明可愛的兒子,為了慶祝我薄家後繼有人,鉛陵家的就全放了吧!」
極劍手一揚,他身邊的教眾面面相覷,他們教主向來喜怒無常,這個放了,是真的放了的意思嗎?
鉛陵家的人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嫡女與人苟合換來的苟延殘喘,出去還不被其他正派人士戳脊梁骨嗎?
果然,其他家的俘虜,都對鉛陵家眾怒目而視。
尤其是櫟陽家。如果鉛陵家因為姘頭鉛陵避得以被釋放,那櫟陽家不就要因情敵櫟陽霆聲而被殺了嗎?
最後,鉛陵家眾真的在眾目睽睽下,全部被釋放。
「剩下的……」
極劍原本慵懶的坐姿,突然挺了起來。
「今晚我們綠隱山莊教眾的死傷,你們世家是始作俑者,肯定得有人負責……」
「這樣吧,留一半,殺一半。殺誰留誰,你們各憑本事了。」
說完,極劍擎起他的月魄,瀟灑地離開祭壇。
接下來的場面又開始混亂了。剩下的世家眾雙手被縛,無法反抗,但一些沒有氣節的,開始向西行教眾求饒,也有那些硬頸不肯投降還罵罵哩咧的。
最後,有骨氣的都死了,放回去的都是些小人。這足以讓世家亂一陣子了。
小人回去宣揚西行教薄教主以德服人,支持和解西行教的竟也形成世家內部一股時尚的運動,其餘三世家一起戳鉛陵家脊梁骨,這次圍剿綠隱山莊一役非但失敗,還讓世家眾窩裡反了好一段時間。
哈
但我比較想看
「怎麼沒有逃婚」
或是
「居然沒被搶親」
那一檔的終極大結局耶
( ͝° ͜ʖ͡°)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