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氣味,關於愛情,《巴黎小情歌》隨想
也許因為聽過聞老師對《巴黎小情歌》的介紹,不會訝異男主角路易卡瑞在女友(露迪芬莎妮)瘁死後,沒有投入原本和他們『三人行』的女同事(可洛蒂德艾姆)懷抱,反而戀上了後來認識的男孩─女同事男友的弟弟(格雷高爾.勒普林斯-林格特)。
關係有點複雜?不,是人的心比較複雜。
女友死後,男主角一直不想面對和女友相關的人事物,偏偏女友姐姐(琪雅拉馬斯楚安尼)不時侵入她的生活,女友母親想為他安排對象,女同事的關心也令他感到壓力,反而跟女服務生一夜情。
那麼男孩呢?從男主角借穿男孩的衣服開始,好像就不排斥男孩的存在,感覺他並不急著還,不急著完全斷了彼此的聯繫,雖然也曾抗拒男孩的接近,但和對女友相關人事的逃避不同,而是對未知的欲迎還拒,當男主角一次次穿著男孩的條紋衣,彷彿接受了他的氣味,愛情的氣味。
這讓我想到泰國片《愛無
7 限》(Seven Something)中的第三段【42.195:為愛長跑】,42歲的女主播(蘇昆普敦)喪夫後遇上青春俊美的馬拉松男孩(尼坤),當她坐在男孩的車裡等他,感覺到他待過的空間裡,有著她不排斥的氣味,令她心動的氣味。
也許接受對方的氣味,是愛情的開始?這荷爾蒙的互相吸引,不是外人能從肉眼判斷的。
但往往愛情不只是兩個人的事,《愛無7 限》裡女主播和馬拉松男孩的姐弟戀遭到朋友反對,《巴黎小情歌》男主角在女友死後,她的家人想給他女友的遺產,還想讓他和女同事湊成一對,或許關心死去女兒的男友,也是為她盡一份心意,就像女友姐姐很想搞清楚這對情侶出了什麼問題,卻弄得像自己愛上男主角一樣。
關心過度,反而是一種束縛?法國片《愛情好意外》
(La Delicatesse)裡,喪夫的美女奧黛莉朵杜對老闆的追求從不動心,卻煞到大家眼中的醜男同事,明明男同事個性很好,但因外在條件不如奧黛莉,被奧黛莉的友人們當面嘲諷(真不給面子的朋友呢),老闆更質疑奧黛莉對得起亡夫嗎?(關他什麼事啊?)
即使在『浪漫』著稱的法國,看待親友另一半的態度也可能很保守,或許人性放諸四海都差不多?
為什麼會從《巴黎小情歌》想到《愛無7 限》和《愛情好意外》呢?因為都有愛人過世的主角,有既關心又束縛的人際矛盾,也有對新戀情的患得患失,而《巴黎小情歌》男主角最後的歌詞,應該是這些有情人共同的心聲。
《巴黎小情歌》前段女友以歌傳達她對8年戀情的困惑:『我們還是不是一對戀人?…我知道你屬於我但愛會消逝嗎?』,男主角沒法徹底回答這個問題,直到他放下過世的女友,躊躇著邁向下一段戀情,終於在結尾唱出他的真心話:『愛我少一點,但愛我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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