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作】原鄉之三:你的微笑
我像熊貓般掛著一雙黑眼圈,悠閒地穿梭在百貨公司的專櫃之間,逛街一直以來不是我的強項,有一回還曾在眾目睽睽之下,面帶無辜地遭好友四物的白眼,並揚言從此以後不主動找我一塊壓馬路,眼前出現的一道搶眼的白色圓柱,像是猜出我的疲倦,睡覺是我此時最想做的事,挑了一根最靠近角落和遠離人群的圓柱不由分說地舒服靠過去,漸漸地周圍鼎沸的人聲不再突兀地撞進耳膜之間。
你的呼喚聲叫醒了我,都忘記了今天,還要幫你挑件稱頭的西裝上衣和褲子,因為明天是你的大日子,上班的頭一天和生日晚宴,正在納悶你為何一直奔走在女裝部之間,你的手上扲著一套水藍色的洋裝迎向我,還指著更衣室的方向,要我乖乖地換上,心醉地看著鏡中的自己,不自禁地捫心自問真的是我嗎?淘氣地對她吐吐舌頭,心中早有買下它的衝動。 迎面而來的打量眼神夾著讚賞和滿意,你七分稚氣和著三分邪氣的笑容,
讓我了解這套衣服將成為派對的禮服,等不及我掏腰包,你就已經搶先在我面前,拿出仟元大鈔數張幫我買下衣服的所有權,我笑而不語,濃得化不開高興在心頭急速擴散,早就習慣有點霸道卻又不失禮貌的大男人風範,只是今天的你笑得陽光又特別的稚氣,霸道和孩子氣卻在你的性格,矛盾卻又十分和諧地摻雜在一起總令人又好氣又好笑。
你說今晚的月光特別的明亮,星星也搶著綻放著它一眨一眨地閃光,好像在見證著你剛剛在我耳邊喃喃自語的甜蜜,「我愛妳!」語氣中帶著不容忽視的堅定與霸氣。傻了眼的我,回過神來掐了自己的臉蛋一下;卻把近在眼前的你,抽離到天地相隔般的距離。
依舊是在圓柱旁,剩下睡眼惺忪的我和路人投以的異樣眼光。原來只是夢,外頭的強風拍打著仍帶睡意的臉頰,冬天未免來得太早一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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