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9-05 23:47:25公主

嚴新傳奇25:海燈法師之託

嚴新傳奇25:海燈法師之託
严新传奇25:海灯法师之托

嚴新傳奇24:轉瞬之間

作者: 秦暉  來源:《嚴新傳奇》

引用自http://blog.sina.com.cn/s/blog_6b16b5780102e2hf.html

 

嚴新傳奇25:海燈法師之託

     看著越積越多的求醫信函,餘楠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嚴新在家時,這些信件都由他親自處理。可現在他去了四方行醫,處理信函的任務自然落在了她的頭上。開始,她還逐封拆開,有的還得回信。後來,她實在看不過來了,怎樣也處理不完日益增多的信,只得堆放在那裡。

 

            她還得接待登門求醫者,並常常被求醫心切的眾多拜訪者弄得疲憊不堪。這日忙完,她剛想在沙發上躺一躺,又有人敲門了。

 

            來人執有石長春的介紹信。一看信的內容,又是件麻煩事。“一個月前,嚴新不是已經答應了你兄弟治嗎?還通知你們那個星期四把人送到成都,因為他正在那里為另一病人治病走不了。”餘楠說,“結果他等了好幾天,你們連音信都沒有。就是不治了也該告訴一聲嘛。”

 

            來人是綿陽市運輸公司剛退休的副經理和老伴,專程到重慶再次求嚴新為患晚期癌的弟弟、三台縣交通監理所副所長謝xx治病。聽餘楠這麼一說,謝長雲愧疚地解釋道:“上次我們已經決定星期四送來成都,不想星期三綿陽市監理所的領導來三台看望老弟,知道這事後,批評我們說他病得這樣重還想往成都送,如果路上出了問題怎麼辦?還說實在要送可以,但真是發生了意外,單位不負責任。領導這樣勸也是一片好心,我們只好照辦。”

 

         “現在嚴新大概在瀘州給人治病,”餘楠說,“不在重慶,你們看咋辦?”

      “那我們馬上到瀘州找他。”

 

         “可是你弟弟是晚期癌,又做了直腸切除手術,嚴新也不見得有辦法啊。”餘楠攤了牌。

 

         “我們想盡一切辦法也要為弟弟了卻這個心願。上次我們沒有送他到成都治,他很不高興,說不見嚴老師一面死不瞑目。為了老弟,找嚴老師找到天涯海角我們也願意!”謝老哥心情沉重地說。

 

           兩夫婦找到嚴新時,已是20天以後。他們連夜將嚴新接到三台。途中,嚴新通過遙診,已經知道自己無力挽救患者生命。“我現在唯一能做到的是為你弟弟死前減輕痛苦。”他告訴患者的哥嫂。

 

           嚴新剛跨進謝老弟的病室,跟在他身後的謝家嫂子聽見房瓦像被一陣狂風掀動,“稀里嘩啦“一陣亂響。剛才還呻吟不止的患者很快安靜了下來。忽然,一股焦糊氣味在屋裡蔓延。嚴新告訴主人,煮的稀飯糊了,並解釋說,因發功治病需要水蒸氣,只得將飯鍋中的水取出。為能讓謝老弟安安靜靜地離開人間,嚴新將他女兒留在寢室裡,通過女兒的身體向病危的患者傳送氣功信息。黑暗中,女兒看見一道白光從嚴新的體內發出,接著她渾身顫抖不止,肚裡彷彿很脹氣,不停地打嗝。

 

           第二天早晨,嚴新突然得到海燈法師召見的信息。他離開三台時吩咐謝老哥道:“你弟弟最多還有三天時間,有什麼要緊事就趕快辦吧。很抱歉,我的醫術還不高……”

           xx的丈夫徐xx找了輛車送嚴新回江油路過綿陽市郊鐵路大橋時,看見路邊圍著好幾百人在掛紅放炮搞迷信活動。  

 

         “停車看看。”嚴新說著下車撥開人群走入了裡面。在插滿香炷的岸壁上,供著一尊熏得黑乎乎的石菩薩像,菩薩周圍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個昏睡不醒、口中念念有詞的婦女。他上前掀掉菩薩頭上蓋著的紅布,幾腳踏滅四周的香炷,徑直朝一個正在點燭燒紙的老頭走去。

 

        “老師父,你家有幾口人?”他帶功用暗語發問。

 

        “我家有八口人。”老頭也帶功用暗語作答。他說的“八口人”就是躺在地上走陰跳神的八個婦女。

 

        “你家八口人都是有功夫的,但給人算命看病破案不一定非要燒香燒紙掛紅放炮嘛!”嚴新教育老頭說,“搞這種封建述信的形式,社會影響不好,對她們自身也不好。為人做好爭,是用功夫,用不著採用矇騙群眾的手段。你要把家裡的八口人管好才行。”

 

          老頭站在那裡洗耳恭聽。

 

          嚴新又講了一些科學道理,然後問老頭:“我想徵求你的意見,給你這八口人講點科學道理,以後就不要這樣搞了,好不好?”

 

        “好。”老頭從功中查知來人功夫高強,連忙點頭應允。

 

          嚴新來到昏迷不醒、滿嘴白沫的八個婦女身邊,一一為其收功。他分別在她們耳邊講上幾句話,同時用手指點了幾下她們的太陽穴。八個婦女如夢初醒,她們拍淨滿身的塵土草屑香灰,攏齊一頭的亂發,紛紛給嚴新作揖磕頭,並說她們本來不願這樣,但功一上來了就昏倒了,就胡說八道,酲來以後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啥。每搞一回,幾天都緩不過神來。

 

        “以後你們不昏過去照樣會有功夫的,照樣可以為群眾服務。也不要燒香蠟錢紙了.”嚴新說完,繼續登程。

          嚴新趕到海燈法師家,師父告訴他:“我委託你去拯救一位姑娘的性命.”說著遞給徒弟一封厚厚的信,“她準備5lO日自殺。給我寫了39頁的長信訴說自己的身世,你先看看信。”

 

          這是湖北省襄樊市一位21歲的女工所寫的充滿人世悲苦的萬言書。

 

          她滿懷著對早逝的母親的一片深情。

 

          她不理解為什麼後娘待自己不好,連後娘的兒子也像少爺對待女奴那樣任意打罵她。

 

          她誇自己的父親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是單位的經理,為不少人辦好事。她罵爸爸也是天下難容的壞人,是家庭裡的法西斯。因為他處處護著後娘虐待她;她穿著鞋子走路有響聲,父親和後娘就會瞪著眼罵她。在家裡,她只有光著腳走路,提著心生活。

 

          她眼中的世界成了一個恐怖的世界。她怕家裡的人,她怕所有的人。她央求車間領導天天安排她上夜班。上夜班時也不願看見人;有人過來,連忙用黑布遮住自己漂亮的面容。

 

          她不願住在家中,獨居在一間偏僻的破爛黑屋裡。她怕光,從不點燈,置身於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是她最大的安慰。

 

          有好心人給她找了個當兵的對象,她回絕了。她寫信告訴他自己有病,不想談戀愛。

 

          青年軍人看過她的照片,照片上那個脈脈含情的漂亮姑娘已經攝走了他的心。他魂不守捨地在信中表明了自己的迫切願望。

 

          她很快回了信,她拒絕發生戀愛關係。

 

          癡情的青年軍人吞下了大量的安眠藥,他以為心上的姑娘已另有所愛。

          於是,部​​隊的人來了,告訴她家,法律保護軍人的婚姻,不容第三者插足。她父母十分緊張,對她施加壓力,她也怕男朋友又吃安眠藥,違背心願地同意了這門婚事。

 

          1986年初部隊領導建議她的對象趕快辦喜事,免得橫生枝節。早就盼望這一天的軍人馬上給姑娘寫了信,告訴她:準備五月中旬到襄樊喜結良緣。

 

          於是,姑娘寫信給海燈法師,說在對象回襄樊之前,於510結束自己悲苦的一生。

 

         “她是個善良的姑娘,”海燈法師說,“她只讀過中學,信卻寫得如此真摯感人,願佛主保佑她吧。阿彌陀佛!”法師雙掌合十念叨了一會兒,又道:“聖者曰:君子不朽有三,立功、立德、立言。吾將這六字作為贈言,望你銘心而記,出蜀治病救人,廣布慈善仁愛之風,為四化建設出力。”

 

           當法師緩緩道出臨別贈言的同時,嚴新只覺一道幽幽閃電進入夾頂百會穴。他頓時明白,師父這是帶強功而語,給自己傳授了功力。

 

           嚴新回到重慶已是429,他本想處理一下手中的要緊事,然後馬上順長江而下到裝樊拯救那位姑娘的性命。不料,他一在重慶露面,就脫不開身了。

 

           這天,一位北方青年找到了嚴新。他已在重慶等了一個星期。他從千里之外的石家莊來,受​​單位領導和工人們的重托,專程到重慶請嚴新醫生為河北冶金建設公司第五工程處助理工程師楊吉祥治病

 

        “嚴大夫,請你一定救救我們楊隊長吧!”這位張小伙子熱淚盈眶地說著,“我們施工隊不能沒有他。楊隊長業務能力強,待大夥像親兄弟,天天泡在工地上和工人一起幹活兒,這樣的好領導不能就這樣在床上躺一輩子呀!”

 

          嚴新在仔細翻閱患者的病歷。

 

          1985年11月2,楊吉祥在石家莊鋼鐵廠拆除塔吊施工現場不慎從6.8高處摔下,背部沉重地砸在塔吊鋼軌上,頭部被同時落下的跳板擊中。經石家莊兩家醫院檢查,腦挫裂傷、顱內右側粉碎性骨折、馬尾神經損傷、第二腰椎壓縮性骨折半脫位。25天后,不能動彈、一大小便失禁的楊吉祥被醫院判為雙下肢截癱而不得不回家休養。

 

        “這不正是一個為更多的外地求醫者送醫上門的好機會嗎?”嚴新想。他欣然同意了張文曠的請求。

 

          幾天以後,嚴新帶著厚厚一疊求醫者的電報、信函離開重慶北上,開始了他至今依然如此的富有當代傳奇色彩的遊方生涯。

 

          於是,一個席捲中國大地的“氣功熱”由此拉開了序幕;一曲響徹五洲四海的“人體科學之秘解釋”宏偉的樂章,在浩浩的古老長江上游的山城盪出了第一個音符;一個充滿著傳奇色彩的超人終於衝破了無數樊籬的圍困脫穎而出,堅定地朝著美好的未來世界進發。

 

                                                                                      ------摘自《嚴新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