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9-05 23:07:21公主

嚴新傳奇24:轉瞬之間

嚴新傳奇24:轉瞬之間


嚴新傳奇24:轉瞬之間

嚴新傳奇24:轉瞬之間

作者: 秦暉  來源:《嚴新傳奇》

引用自http://blog.sina.com.cn/s/blog_6b16b5780102e2he.html

 

    99歲高齡的嚴婆婆病倒了,咳嗽不止。嚴新整天守在婆婆床前。

    當醫生的弟子周太白四處託人買針藥核酪沒買著;石長春專程到綿陽買,也空手而返。

 

    “唉,只有另想辦法了。”晚上,三人圍坐在嚴婆婆床前的火塘邊談到治病之事,嚴新嘆了口氣道。

 

    “咋個地下在轉呢?”昏睡中的嚴婆婆問孫子。嚴新沒有答話,兩眼盯著火塘出神。接著,石長春、周太白也感到冷氣襲人。火塘里熊熊的炭火也忽然小了許多。連打霜下雪都只穿單衣單褲的嚴新也叫周太白將石長春掛在蚊帳鉤上的皮茄克給他披在肩上。

 

    一會兒後,嚴新叫石長春去把桶包拿來,說裡面有藥。石長春好納悶,他背來的桶包裡哪有藥呢?幸好他沒把疑問說出來。他把桶包遞給嚴新,嚴新伸手進去變戲法似的摸出兩盒藥水。藥盒上面濕漉漉的,像剛從水中撈起來。打開一看,共15只核酪針藥。盒中夾有一張處方,蓋有“涪陵軍分區衛生所”的公章,是1984年開的,病人叫李文威,年齡61歲;處方醫生為陸文富。

 

    “老嚴,這藥來得真稀奇。”給嚴婆婆打了針,石長春說。

    “這是沒辦法的辦法。”嚴新答,“反正病人已經不用這藥了,放壞了又可惜,就買了來。”

     石長春明白這藥是運用搬運術買來的,但不解這川北與川東涪陵數百里之遙,該怎樣搬。

 

    “我用功時,婆婆感到地在旋,你們也感到寒氣逼人,我還把你的皮茄克披在身上,這裡面就有奧妙。”嚴新解釋,

 

    “我們江油的涪江不是到合川江入嘉陵江的嗎?嘉陵江又在重慶歸入長江;涪陵在重慶下面的長江岸邊,我就通過水路買藥,這樣省功一些。所以,家中出現寒氣,藥盒上也有些潮濕。而我披皮茄克就是取防潮的信息。婆婆本來就具有特異功能,很敏感。我發功取藥時,她就說地在轉。”

 

    嚴婆婆生病期間,周太白幾乎天天晚上從30里外的衛生院騎自行車到嚴家,早晨又騎車回去上班,十分辛苦。加上這段山路坡陡道險,途中常下車爬坡,氣喘吁吁。

 

    一天早晨,周太白又要趕回衛生院上班,嚴新將徒弟那輛破舊的自行車在院子裡騎了一轉交給周太白道:“你今天一路騎回去,莫下車。以後也只管蹬坡就是。”他這是在給弟子及自行車加功。

 

    周太白對師父的話從來是句句照辦,決不含糊,一路騎回去再陡的坡也不下,結果並不費力地就蹬上了所有的陡坡;下坡時也不捏剎車,一陣風似的捲下坡去,居然也出不了事。從這以後,他到師父家的路上從不因坡陡道險下車慢行,常常將途中所遇到的換擋後還必須加大油門上坡的汽車司機弄得驚詫不已。

 

    一次,嚴杰搭他的車出門不久,兩人不慎連人帶車摔下公路。自行車摔壞了,車圈跛得厲害,無法再騎。

 

     “我沒叫你搭人當然要出事。”嚴新對弟子說,“我加功只是針對你和這車,多一個人,信息對不上號,車子咋會聽使喚?”

 

    “車圈摔變形了,只有送去修車鋪了。”扛著自行車回家的周太白沮喪地說。

    “用不著。”嚴新告訴弟子,“你回去照常騎,莫想車幽已變形的,它自然會正。”

 

    周太白按師父的吩咐跨上自行車,無事一般蹬車而行,車圈居然自動復原了,飛轉如常。

 

    春暖花開的季節,唐湖捷隨嚴新從重慶來到江油,專程拜望海燈法師。

 

    下了火車,已是晚上十點半過後,二人直奔30里外的嚴新老家。很少走山路的唐湘捷隨嚴新麗行,腳步格外輕捷。翻過一座大撼,湘捷看見幾盞燈飛快地在遠處運行,以為有汽車駛來,提醒嚴新道:“汽車來了,注意點。”

 

    “只管跟我走,不會遇到汽車。”嚴新說。

    燈光很快消失在身後,卻並無汽車駛過。

 

        來到一個下坡處,嚴新叫唐湘捷緊隨身後。湘捷步碰匆匆,如同走在山城朝天門外的石有大道上,不禁感嘆起來:“這路半年多不走,竟修得這般好,山里的農民真是厚道。”因為他前兩次白天到嚴新老家,一路上山路崎嶇坎坷給他留下很深的印象。

 

        他剛發完感慨,嚴新道:“你看我們走到哪裡來了?”

 

        湘捷抬眼看時,大吃一驚,面前是那間熟悉的農舍。“咋這樣快就到家了?”他百思不解,連忙看手腕上那隻計時精確的多功能金雀牌電子表,上面顯示的數字為:2246分。他懷疑表出了問題,正仔細想時,臨近的農民家傳來了播放電視的聲音。這證明表沒出毛病,因為電視節目一般是11點左右結束。不到lO分鐘就走完了30裡夜路,湘捷明白了過來:一定是嚴新使用了神行術功夫。

 

        次日傍晚,他倆各騎一部自行車趕往重華鎮,去拜見海燈法師。

 

        騎至神龍河,天漸漸暗了下來,而距重華還有10多公里路。嚴新催湘捷蹬車快行,好在天黑前趕到法師家。二人不顧山區小道顛簸坑洼,只顧埋頭猛騎。

 

    不一會兒,兩人騎到一座小石橋前。湘捷大為驚奇,怎麼這樣快就到了重華鎮外小橋邊?在他記憶裡,從神龍河到重華,中間必過五里村,於是忙問嚴新:“五里村咋不見了?”話剛出口,他連人帶車摔倒在地。

 

      嚴新見狀停車笑道:“你問啥嘛!如果不開腔,我們已到法師家門口了。”

 

      唐湘捷恍然大悟,剛才又領略到了嚴新的神行奇功。

 

      海燈法師見弟子登門,十分高興,親自煮了齋飯款待。湘捷知道法師處吃齋規矩,喝完稀飯,便伸舌將碗舔得乾乾淨淨,然後將昨夜和剛才所遇之事告訴了法師。

 

      三十里路彈指一揮間,五里村十餘里選程眨服即過,這便是神行之術。”海燈老人面帶喜色,“昨晚嚴新帶一人而行,今日不但帶了一人,且帶了兩部自行車,可見功夫有了上升。善哉,善哉!”

 

        嚴新道:“這也稱縮地法。師父在二十餘歲習道家功時就  運用嫻熟,我這點功夫不足掛齒,還望師父點拔。”

 

       “當今工業發達,人口暴增,大自然破壞嚴重,因而今人的功夫已遠不及古人。”法師嘆道,“《莊子·迫近遊》載:夫列子御風而行,冷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後返。你看功夫界老祖宗多麼厲害!而在《列子》一書中,還載有列子練功之法。

 

       “當時有個名叫尹生的人聽說列子有乘風術,多次向列子請教,列子告訴他說:我拜了老商、伯高為師,潛心練功,花了七年時間才使胸無雜念,心境空遼。這時老商師父才領我並席而坐。兩年過去,功夫德達。不知夫子之為我師,若人之為我友之虛無境界,產生了心凝形釋,骨肉都融;不知形之所倚,足之所履,隨風東西,如木時干殼。覓不知風乘我邪,我乘風邪之奇妙效果。

 

       “如此高功,能上天入地,化著一縷輕風來去無踪,我等平庸之輩真是望塵莫及!”海燈法師感慨萬千。

 

       “我聽父親說,從前有許多老師父功夫很高,其中不少人身輕如燕,縱跳加飛,法師當年定是時常有所見。”唐湘捷道。

 

        法師對湘捷之問並不直接作答,而是縱談各家輕功。

 

   “輕功之法術各家各派皆有之。道家武當功南派將此功分為四類:神行、輕身、吸壁、履水。神行功成,則行走如飛,快似奔馬。你昨晚今日所見嚴新之術便是此法。輕身功成,則可騰身飛簷,跳澗尋丈。吸壁功成,提功托氣則可吸牆且於壁上自由行走。履水功成,提勁破氣托氣開架之後則可水面行走如履平地或踏雪無痕。

 

       佛家有十遍行練功之法為地、水、火、風、青、黃、赤、白、光明、虛空。其中輕功為最基本之法。地遍日;能以一成多或以多成一,或於空中或於水中變化作地,以足行走其上及作坐立等。水遍日:能出沒於地中,降下雨水,變化作海,震動大地山岳。

 

       “而十遍行功法之最虛空遍日:能開顯於隱蔽,在大地中及山岳中亦能變化虛空,作諸威儀。此便是隱身之術

 

       “技擊家萬籟聲先生在其著作《武術匯家,輕功概述》中分輕功為三法。一為內家輕功,二為自然縱躍輕功,三為鐵錫碑。他以為其中內功輕功最高。練功方法或趺坐練氣,或早晚行功練氣。久之便能將氣自由提起與沈落,三年六年之後,可起數丈之高,身輕如羽,牆壁可走,水面可行。 ”

 

       “師父的學問淵博,功夫很高,”嚴新告訴湘捷,“開始學道家功,後學佛家功。其中習禪宗三年,密宗數十年。曾在少林寺坐禪七天七夜面壁修煉不動。27歲便作法師講經說法.迷踪之藝十分神秘,練成之後可以坐化不見身影,穿牆過壁也不在話下。”

 

       道家有“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之說,海燈法師打斷弟子之語道,“恃功驕傲者必然上不了功,弄不好師父還要將功沒收殆盡。所以我高功看得不多,學得更少。一般人就是看到了高功,也不易引起重視。”他對湘捷道,你領悟嚴新神行之術並不是在功中,而是其後,可見嚴新守戒如常。不過,有時用用功夫也有好處,這叫偶爾露崢嶸。”語畢,海燈法師愉悅地笑了,露​​出高僧慈善之極的神色

 

        當夜法師叫弟子留宿。本願精舍”。子時,師徒兩人盤腿坐上海燈那張用三根青銅棒搭成的床練功。上床之前,法師問在他身邊學藝已有兩年的嚴杰:“你們那張床擠不下,你就到我這裡睡。”

 

        嚴杰知道法師幾十年來從未躺下睡覺,他說的“睡“,就是打坐參禪練功。那床長不過1.8,寬不足兩尺,被一襲塵埃染成黑灰色的破蚊帳籠罩著。法師一人打坐,倒也寬鬆,如有二人同坐,便顯得擁擠,哪裡容得了三人。再說嚴杰也自知無法打坐一夜,連忙推了。

 

        法師只是到了傳功的關鍵時候,才召弟子與己一道靜坐修煉。高級功夫不是一般的言傳身教,而是在氣功態中通過下意識進行傳授。嚴新又有幸坐進師父禪床與之同練,自然十分珍惜這寶貴的一夜,很快入靜.於是,他漸漸置身於一個撲朔迷離、美麗而奇特的環境之中。

                                                                           

                                        ------摘自《嚴新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