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蹟》吉兒.泰勒〔中風徵兆與中風復健〉
本書作者,吉兒.泰勒說:
我以屬於右腦的心靈意識,
全心相信《奇蹟》將會從你們的手中,
流傳到其他能因此受益的人手中。
十年前,我在哈佛大學醫學院從事研究,
並指導年輕醫生有關人腦的知識。
但是在1996年12月10日,我給自己上了一堂生死課。
那天早晨,我經歷了一種罕見的左腦中風……
在那短短四小時內,我透過腦科學家好奇的雙眼,
看到我的腦袋如何一點一滴的喪失處理資訊的能力。
兩三個小時後,我已經不能行走、說話、閱讀、寫字,
甚至連自己的生平都想不起來……
我堅持寫這本書,是為了我們社會裡
即將在今年經歷中風的七十萬人(以及他們的家人)。
這是第一本由罹患嚴重腦溢血、竟然完全康復的腦科學家,所寫的書。
我在想,只要有一個人是因為讀了〈中風那天早晨〉那一章,
而認出中風徵兆,並向外求救,那麼我在過去十年來的努力就值得了。
如果你認識罹患過中風、或其他腦部創傷的人,
那麼本書中關於復健的篇章,或許就更格外值得一讀。
最終,我也將帶你進行一趟非比尋常的旅程……
這是我進入右腦意識的旅程,
在那裡,我被包裹在一團深沉的內在祥和裡……
漂浮到一個令我覺得天人合一的境界。
我終於了解,我們如何能經歷那種「神祕的」或是「形而上的」經驗,
……內心的洞見因而產生。
我期望各位都能享受這趟旅程!
1996年的冬晨,哈佛大學的腦科學家吉兒.泰勒
左腦血管突然爆裂,她嚴重中風了,當時她才37歲。
但是泰勒沒有被擊潰,她憑藉著自己對大腦的了解,
用右腦解救了左腦。
八年後,她奇蹟似的完全復原,
而且還開發出右腦的潛能,達到安詳平和的涅槃境界!
這真是人生最不可思議的奇蹟!
板主註:書中作者體驗的涅槃境界與真正佛教的涅槃境界是不同的。真正佛教的涅槃境界不是意識的範疇。
作者簡介
吉兒.泰勒 Jill Bolte Taylor
美國神經解剖學家,任職於印第安納大學醫學院。
身兼哈佛大學腦組織資源中心(簡稱「哈佛腦庫」)的代言人,以及中西部質子放射治療研究所的神經解剖學顧問。
自1993年起,積極參與美國精神疾病聯盟的各項事務,曾任該組織的全國董事。
2008年,獲選美國Time雜誌全世界百大影響力人物。
目前定居於印第安納州的布魯明頓。
前言
敞開心房,打開腦門
每顆腦袋都有自己的故事,而這個故事是我的。
十年前,我在哈佛大學醫學院從事研究,並指導年輕醫生有關人腦的知識。但是,在一九九六年十二月十日,我給自己上了一課。
那天早晨,我經歷了一種罕見的左腦中風。因為我腦裡有一個之前沒有檢查出來的天生血管畸形,那天血管突然破裂,導致大出血。在那短短四小時內,我透過腦解剖學家(神經解剖學家)好奇的雙眼,看到我的腦袋如何一點一滴的喪失處理資訊的能力。
那天早晨接近尾聲時,我已經不能行走、說話、閱讀、寫字,甚至連自己的生平都想不起來。我像胎兒般捲曲身子,了無精力,一心等死,而當時的我,當然萬萬想不到日後我還有機會和他人分享這次經驗。
《奇蹟》這本書,是我在那沉寂的心智迷宮裡的旅途日誌,在那兒,我被包裹在一團深沉的、內在祥和之中。這本書,是我的學術訓練與個人經歷及洞見編織而成。就我所知,這是第一本由罹患嚴重腦溢血之後、完全康復的神經解剖學家的記事文。我很興奮,這些字句終於進入人世間,有機會對這個世界做出貢獻。
最重要的是,我深深感謝,我能活下來,並保有腦力直到今天。
剛開始,我是因為許多無條件付出的好人,而去忍耐復健過程的痛苦。這些年來,我一直嚴格遵守復健計畫,為的是一名與我聯絡的年輕女子,她迫切的想了解她那因中風而過世的母親為何在發病時沒有打一一九求救。為的是一名年長男士,他擔憂愛妻在死前的昏迷狀態中可能受了活罪。我一直被栓在電腦前(膝上有我的忠狗妮雅相伴),為的是那許許多多照顧病人的人,他們打電話進來要求指點迷津,以及尋求希望。
我堅持寫這本書,是為了我們社會裡即將在今年經歷中風的七十萬人(以及他們的家人)。我在想,只要有一個人是因為讀了〈中風那天早晨〉那一章,而認出中風徵兆,並向外求救(要及早求救,不然就太遲了),那麼我在過去十年來的努力就更值得了。
這本書可以分成四大部分。第一部分,「吉兒中風前的生活」將為你介紹腦袋關機之前的我。描述為何我從小就想當腦科專家,內容包含一些我的學術訓練、我的主張,以及我個人的探索。
我以前的人生還算滿成功的。我是哈佛大學的腦科專家,在美國精神疾病聯盟(National Alliance on Mental Illness)服務,常常巡迴全美,化身為「走唱科學家」。
我另外加了一點簡單的科學知識(中文版放在書末的附錄裡),希望能幫助你們了解,我的腦袋在我中風那天早晨,經歷了哪些生理狀況。
如果你很好奇,中風的感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麼第2章〈中風那天早晨〉可以滿足你。在這裡,我將帶你進行一趟非比尋常的旅程,讓你透過科學家的眼睛,去體會我的認知能力如何一步一步的惡化。
隨著我腦袋裡的出血愈來愈大量,我把我在認知上的缺陷,與我腦裡正在進行的、看不見的生物學變化,連結在一起。身為神經解剖學家,我得說,我因為這次中風而得到的關於我的腦袋以及它如何運作的知識,不亞於我長年在學術領域所學到的。
在那天早晨接近尾聲時,我的意識已經漂浮到一個彷彿天人合一的境界。從那次以後,我終於了解,如何才能經歷到那種「神祕的」或是「形而上的」經驗——就我們的腦部結構而言。
如果你認識罹患過中風或其他腦部創傷的人,那麼本書中的復健篇章或許就更值得一讀了。在這些篇章中,我要分享我的復健日誌,包括四十個小撇步,關於我需要(或不需要)的事物,以便能完全康復。我把「中風復原建議」條列在書末,方便各位查詢。我衷心期盼你們能把這些資料分享給需要的人。
最後,《奇蹟》剖析了這次中風讓我學到的腦部知識。讀到這裡,你應該會發現,本書並不真的是在談中風。更正確的說,中風只是一個創傷事件,透過它,內心的洞見因而產生。本書談的是我們人腦的美麗與彈性,因為它天生就有能力不斷去適應變動與恢復功能。
基本上,這是我的腦袋進入右腦意識的旅程,在那裡,我被包裹在一團深沉的內在祥和裡。
我恢復了左腦的意識,為的是要幫助其他人達到祥和的境界——當然,是在沒有中風的情況下!
但願各位都能享受這趟旅程。
名人推薦
作為一位從事中風防治與研究三十年的醫師,吉兒.泰勒博士的《奇蹟》是個人所讀過最具震憾性的中風書籍。一直以為照顧中風的病人,已經具備專業,並且熱心竭誠地盡到專科醫師的職責。但是有此榮幸先讀《奇蹟》,才知道自己對待中風病人,仍有許多須要改進的地方。很汗顏的是,雖然如同吉兒.泰勒博士一樣也是一位腦神經科學家,也一樣瞭解大腦複雜的功能,以及左半腦與右半腦互通與分功的神奇關係,但是從來沒有像泰勒博士一樣深入地去思考中風病人在失去部分左半腦或右半腦功能之後,所遭遇的困境,以及掙扎奮鬥的身心痛楚。讀了《奇蹟》之後,相信未來會是一位更盡責任、也更具同理心的中風醫師。
這是一本從事治療與照護中風病人的醫療專業人員必讀的書,醫師要讀,護士、復健師、社工師、藥師、營養師……都要讀。如果照顧中風的醫護人員都走過泰勒博士奮力尋求復原非常艱辛的心路歷程,我們面對每一位中風病人,一定能夠更加熱忱積極地幫忙病人克服困難,去從事腦功能重建工作,也一定會在專業的照護之外,更要在心理上提供最佳的鼓舞,並成為病人精神上最可以信賴的支柱。
《奇蹟》也是每一位中風病人(如果仍然保有閱讀能力)與家人必讀的一本書,雖然中風之病因與病情因人而異,所喪失的腦功能也不盡相同,但是讀了這本書之後,才會瞭解腦在受到傷害之後,常有「奇蹟」式的復原的能力,正向與樂觀積極的態度與堅強的意志力,以面對一再的挫折與失敗,仍不氣餒勇往直前地努力復健,絕對有必要。
久病無孝子,父親或母親如果中風,絕對是對子女的最大考驗,這也是為什麼統一集團的千禧之愛基金會所選來的孝子孝女,以對中風父母盡孝者為多。人生很少有比照護中風子女更沉重的負擔,《奇蹟》是照護中風患者的父母或子女的一座燈塔,辛苦中能看到復原的希望,一步一腳印,幫助因中風失去腦功能的親人,將一件一件的小功能學回來或找回來,也會很有成就感。泰勒博士的感恩心懷,不為已失去的腦功能懊喪,而為仍然保有的腦功欣喜慶幸,以及將任何進步不論多少皆是當作值得激勵的成就,感到驕傲,就是我們要學習的榜樣。
祝福所有經歷或正面臨中風困境的病友與親屬,都能像泰勒博士一樣以創造「奇蹟」的精神,身體力行來讓生命更充實。
——許重義 中國醫藥大學醫療體系總執行長、前台灣腦中風學會理事長、前美國聖路易華盛頓大學醫學中風中心主任
大腦,是所有器官中最令人費解的區塊,因為大腦,每個人遂有不同的生命面貌,每個部位所呈現的種種思維及情緒乃至功能展現,所以欲探究大腦功能也成為人類最渴望的一件事。
有意思的是,近幾世紀來對於不同部位腦部功能的了解,竟是來自腦部疾病,局部腦部的病變引起的症狀,使我們了解這一區的腦部是掌控什麼樣的功能。因腦中風我們了解了許多腦部功能,腦中風多為腦部的某一條血管破裂出血或阻塞梗塞,引發局部腦部功能受損,譬如左大腦額葉部受損,常導致右側肢體無力麻木與語言無法表達(有口難言),左顳葉部受損,則理解能力受阻(有聽沒有懂,鴨子聽雷),而枕葉部則掌管視覺整合。
本書作者泰勒博士是受過嚴謹訓練的神經解剖學家,自是比一般人更了解腦部的各司其職,然而突發的腦出血帶給她生活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與後續的嚴酷考驗及復健,令她不斷地探究腦功能並一再反思,整個過程是漫長而艱辛的,作者花了八年的時間使腦部功能漸漸復元。泰勒博士嚴肅、正面、樂觀的面對,對大眾是很好的啟發,特別是對於有腦部疾病的病患不應放棄進步的可能性。
臨床上我也遇到許多年輕的中風患者,雖然每一個患者的病因與症狀的嚴重程度不盡相同,但共通處是,中風後的個人強烈要好起來的毅力,常比藥物的效果還大,加上完整的醫療團隊協助、持續有效的復健訓練、與家人的扶持,是中風發生後能明顯進步的主要動力。越是年輕,受傷腦部的恢復與可塑性越大,更不應該輕言放棄,如同泰勒博士因腦部動靜脈畸型引起的腦出血,雖然急性期症狀嚴重,經由加護照顧、手術與不懈的復健訓練,得以恢復良好。然而,中風的成因不同、病變的位置不同、腦受損的範圍大小都會導致功能預後很大的差異,以作者所得到的腦部動靜脈畸型,腦出血量若不是太大,經過適當的治療多可以恢復得不錯。但某些型態中風的後遺症常很顯著,在我診治的年輕中風患者中,有因左頸動脈剝離導致右側偏癱與失語,經長時間復健右手仍完全癱瘓,但經由訓練可以溝通與改以左手寫字。
本書不只是作者抒發中風後身心恢復的里程與省思,文中也介紹了基本的神經解剖知識,然而就如同作者所述中風帶給她「心靈的探索」是獨特且迷人的,而這部分也是神經科學最不易探究的,本書值得推薦給對此方面有興趣的讀者。
——鄭建興 台大醫院神經部暨腦中風中心主治醫師
§內文1
中風那天早晨
一九九六年十二月十日,早晨七點。我在CD唱盤準備播放的啟動聲中醒來。
睡眼惺忪的我,及時按下貪睡裝置,趕搭下一個腦波,重返夢鄉。在這個我稱作「塞他鄉」(Thetaville)的神祕境界——一個介乎睡夢與清醒之間的不真實地帶——我精神煥發、流暢,不受現實羈絆。
六分鐘後,CD的卡答卡答聲喚回了我的記憶,想起自己是陸生哺乳類動物。這時一股撕裂腦門的刺痛,慢慢將我催醒,
痛楚來自我左眼的正後方。瞇著眼迎向早晨的陽光,我用右手把鬧鐘拍停,然後本能的以左手掌緊緊壓著臉側。
對於很少生病的我,這種痛醒的感覺有夠奇怪。當我的左眼以緩慢的節奏在那兒跳動時,我不禁有點迷惑和生氣。眼睛後面的痛楚還是很強烈,好像一口咬下冰淇淋時,齒根傳來的那種尖銳痠痛。
翻身離開溫暖的水床,我帶著傷兵般憂喜參半的矛盾心情,來到現實世界。我拉下臥室窗簾,遮住那刺眼的陽光。
我決定做運動應該有助於血流暢通,或許有助於減輕疼痛。一會兒之後,我就跳上了健身車,開始運動,一邊聽著仙妮亞唐恩高歌:「你的靴子去過誰的床底下?」
這時我全身突然有一陣強大、不尋常的分離感。這種感覺太奇怪了,我開始擔心自己的健康。
即便我的思緒還很清楚,但我的身體卻開始有不對勁的感覺。
我看著自己的手和手臂前前後後的划動,方向和軀幹相反,心裡有一股奇怪的感覺:我和自己的正常認知功能脫離了。就好像我的身心連結在某方面出了問題。
彷彿和正常現實脫鉤,我似乎正在注視著自己的活動,而非親身進行這些活動。感覺我好像在觀看自己做運動,有點像是喚起一段記憶。我那抓著扶手的手指,看起來像是很原始的爪子。
好一會兒,我邊動邊看,看我的身子充滿節奏感的擺動著,看得入了迷。我的軀幹隨著音樂節奏精準的上上下下,雖說我的頭還在痛。
這感覺很詭異,彷彿我的意識心智懸掛在正常現實與某個祕境之間。雖然這種經驗令我想起平日早晨還沒完全睡醒的塞他鄉,但我很確定當時我已經醒了。然而,我覺得好像困在一種冥想之中,既停不下來,也逃不出去。
恍惚之中,我感到腦裡的劇痛急速升高,這時我才明白運動可能不是好主意。
……
迷迷糊糊中,我開始搜尋身體和腦袋的記憶庫,看看能否找出絲毫類似的經歷加以分析。我想知道,我到底是怎麼了?以前我有沒有過類似的經驗呢?我有沒有感覺過這種情況呢?這感覺有點像偏頭痛。我的腦袋到底是怎麼了?
我愈是努力的想集中精神,我的思緒就飛得愈快。我不但沒有找出任何答案和資訊,反而遇上一股愈來愈強的平和感。在原本是腦袋饒舌的地方,那個讓我與自己的生平保持聯繫的聲音所在之處,如今卻讓我覺得有一層不尋常的安寧幸福感將自己團團圍住。幸運的是,我腦裡負責恐懼的杏仁體並沒有被這些異常狀況給驚動,而讓我陷入恐慌狀態。
隨著左腦語言中心愈來愈沉默,我對自己生平的記憶也愈來愈疏離,但一股擴散開來的優雅感令我很是安慰。在這種缺乏更高認知以及自我生平相關細節的情況下,我的意識展翅高飛,進入全知狀態,彷彿只要願意,就可以與天地「合而為一」。這股來勢洶洶的力量,讓人覺得不如歸去,而我也很喜歡這種感覺。
……
處在這個改變後的狀態,我的心裡不再裝滿無數細節,那些我的腦袋用來界定並處理外界生活的細節。那些小聲音,那些用來維繫我與外界關係的腦袋饒舌,安靜下來了,真是令人愉快。它們不見了之後,有關我的過去與未來夢想的記憶,也隨之煙消雲散。
我孤零零的。在那一刻,除了我那有節奏的心跳之外,我完全孤獨了。
我得承認,我那受創腦袋中愈來愈大的空洞,實在太富誘惑力了。我歡迎從喋喋不休換到沉默所帶給我的舒坦,不用再與那些現在看起來很沒意義的社交事務牽扯。
……
我的身體怎麼了?我的腦袋有什麼毛病?
雖然正常的認知偶爾會斷線,使我失能,但我還是設法讓身體去執行任務。踏出淋浴間,我好像喝醉酒似的。我的身體搖搖晃晃,覺得很沉重,每個動作都非常的慢。
我現在要做什麼?穿衣服,穿衣服去上班。我正要穿衣服去上班。我費了好大力氣選好衣服,等到八點十五分,我已經準備好出門上班了。我在公寓裡踱步,一邊想道,好啦,我這就去上班。我要去上班。
我知道怎樣去嗎?我能開車嗎?然而,就在我想像通往麥克連醫院的道路時,突然失去了平衡,因為我的右臂整個癱軟下來,只能垂掛在身側。
就在那一刻,我知道了。天哪,我中風了!我中風了!但是接下來那一刻,我腦裡閃過另一個想法:哇,真是酷斃了。
我覺得好像停留在一片奇異幸福的恍神狀態,而且當我了解這趟深入腦袋複雜功能的意外朝聖之旅實際上具備生理學基礎與解釋時,更是興奮莫名。我忍不住的想,哇,有幾位科學家有機會從內部去研究自己的腦袋功能和智能退化?我把一生都奉獻出來,想了解人腦如何創造出我們所認知的現實世界。現在可好,我親身經歷了最難能可貴的從內部觀察中風!
……
幸運的是,幾分鐘後我那原本沒有知覺的右臂,開始有一點點知覺。右臂在漸漸恢復生命力的同時,也產生一陣強大的麻痛感。當時我有受傷的虛弱感覺。右手臂完全缺乏昔日的力道,但我還是能將就著使用它。我在想,不知道這隻手臂將來有沒有可能恢復正常。
這時,我一眼看到溫暖舒服的水床,在新英格蘭地區的這個寒冷冬日裡,它似乎在向我招手。喔,我好累呀。我覺得好累呀。我只想休息。我只想躺下來放鬆一會兒。但是,在我心深處響起雷鳴般的聲音,充滿權威,清清楚楚的對我說道:你如果現在躺下去,永遠都別想再起來!
我被這不祥的啟示嚇到,總算明白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雖然我感覺到急需向外求救,但是另一部分的我,卻很開心能處在這種沒道理的幸福感之中。
……
即使我的處境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左腦裡的自大心智依然傲慢的認定,我雖然正經歷一場戲劇性的心智失能,但我的生命卻是無敵的。我很樂觀的相信,我一定會從這場晨間風暴裡完全康復。
對於這個干擾工作行程表的臨時小插曲,我覺得有些惱怒,只能自我解嘲道,好吧,我正在中風。沒錯,我正在中風……但是我可是個大忙人哪!這樣吧,既然我沒法命令中風不要發生,那麼我就來中風個一星期吧。我可以藉機學習一些我需要知道的東西,有關我的腦袋如何創造出我的現實知覺,然後到了下星期,我再繼續我的行程表。
現在,我要做什麼呢?求救。我得專心求救。
我對著鏡中的我懇求道,記清楚,拜託你記清楚現在的經驗!讓這場中風成為對我自己認知心智崩解的內部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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