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由北京搭火車到西安旅行，車程好像要13個小時，由於臨起程前幾日才買火車票，我們一行七人未能買到相連床位，需要分開。

那時，是一月的寒冬。我對面的中年男乘客可能想鬆一鬆，脫鞋又脫襪，並將雙腳伸出來，我相信，他已經多天沒有洗過澡，頭髮已浸出一層光光的頭油，腳板傳來一陣陣的臭腳味。記得他很喜歡摸自己的腳趾，之後沒有洗手，拿沸水沖杯麵吃，連味精湯也喝進去，這一幕，忘不了。

在西安，到一間出名的麵店吃羊肉麵，味道不差。臨走前，到廁所方便一下，出來時，看到一隻隻烤熟了的全羊掛在露天，數以百隻的蒼蠅圍在牠們，並傳來一陣陣難以形容的臭味。那時，真想將在麵店吃過的東西，一一吐出來。

回到北京，有一晚和朋友去後海喝東西，人有三急，到一個公廁方便，有一位男士門也不關就踎低大解，方便完只用手上的報紙清潔，然後將沾滿黃色物體的報紙隨手掉在廁格內，令到整個公廁濃罩著一股屎味。他走之時，剛巧碰到有一位清潔人員回來，清潔人員大罵他一頓，說他是一個不要臉的傢伙、王八蛋等。有時回想起，也忍不住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