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2-27 13:33:06小伊

偷心怪盜 9-2 【轉自余宛宛】

盛子薔本能地反應著他,在尉赫哲深深的親吻中,又開始暈頭轉

向。她好像愈來愈習慣他的態度、他的個性、他的親吻、他的細膩關

心與烈火熱情了,她不敢相象沒有尉赫哲的日子!

盛子薔用了最大的意志力,執意地推開了尉赫哲,“你先回答我

的問題。”

“為什么問這個問題?”尉赫哲撫著盛子薔柔滑的肌膚,緩緩地

問道。

“因為……”盯著尉赫哲,盛子薔有些緊張,握緊了手,“因為

我發現我好愛你,我不想要你離開我。”

低喊了一聲,尉赫哲再度擁她入懷,他的等待總算有代價,這小

妮子開始有些自覺。他承諾地說:“我不會離開你的。”

“真的?打勾勾。”盛子薔扳開了尉赫哲的手,很認真地和他勾

了下小指,“打了勾,你就不可以離開我,不可以生我的氣,不可以

罵我,不可以……”

尉赫哲好笑又好氣地阻止了她的話,“你的要求未免太過分了吧

!”

“才不過分。”盛子薔快快樂樂地親了一下尉赫哲的臉,“反正

打過勾勾了,你不可以離開我。”

第一次感受到盛子薔全然依賴,尉赫哲心頭喜出望外,眼光忽然

瞥到床頭柜上的補品,于是帶著半脅迫的笑容道:“那我們就以這晚

湯來慶祝契約成立,你把它干了吧!”

羅芷芸拖著近來又更加憔悴的身子,在林媽的攙扶下走入盛家。

“丫頭,你是芷芸,對不對?”盛清懷推著輪椅到羅芷芸的身旁

,看著她瘦削的身子骨,搖了搖頭,“太瘦了,要多吃些。”

揮揮手要林媽先行離去,羅芷芸輕聲地問盛清懷:“您是子薔的

爺爺嗎?”

“是。你跟著子薔叫我爺爺好了。介不介意推著我到樓上找子薔

?左邊那里有座專為輪椅設計的電梯。”

在羅芷芸推著盛清懷走動時,他果然聞到了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

味。是“南美普蘿”!

“南美普蘿”原是一種一植物香氣控制食欲的藥品,但由于長期

服用會使人精神萎靡,甚至精神錯亂,所以已經被列為禁藥。羅芷芸

必定是被有心人長期施放此種香氣,包括她父親亦然。

子薔沒猜錯,凶手若不是羅家的人,就是和羅芷芸十分親密的人

。只是施放“南美普蘿”的人是誰?目的何在?是為了羅家的財產嗎



“爺爺,你又批評人家的房間!”盛子薔活潑的聲音自門內傳來



進入了盛子薔的房間,盛清懷毫不意外地看到方才尉赫哲端進來

的雞湯已經見底。他呵呵地笑了出聲,“一物克一物”誠為至理名言



“芷芸,你來了!”盛子薔熱情地從床上跳起來,想趁此機會跨

下床,不料還是被尉赫哲的一雙鐵腕攔住了腰。

“你乖乖地坐在床上!”尉赫哲轉頭對羅芷芸打招呼,“這家伙

一下床,就像跳蚤一樣,所以,還是你過來坐她旁邊吧!”

羅芷芸羨慕地望著尉赫哲對盛子薔的無盡關懷,而盛子薔雖然手

叉著腰,不悅的抗議,但受呵護的嬌嗔神態多過發怒的表情。她不自

覺地脫口而出:“要是伯樵也在就好了。”

“伯樵?是你的男朋友嗎?”盛子薔由爺爺的神情中,得知他已

知曉羅芷芸身上的香氣的名字。“赫哲告訴過我,你的男朋友出國了

。他怎么還沒回來?你沒有和他聯絡嗎?”

羅芷芸黯然地坐在床沿,絞著自己的裙擺,“和他認識以來,都

是他主動和我聯絡,而他這次出國已經三個多月了,我一直沒有他的

消息,我很笨、很傻,對不對?”

三個月?盛子薔腦中響起警訊,所有的事几乎都發生在這三個月

,只是巧合嗎?而這個伯樵也好像消失得太突然了,怎么可能連一通

電話都沒有!盛子薔拍了拍羅芷芸的肩,試著喚起她的注意,“你什

么時候認識伯樵的?”

“在半年前的一個晚會上,他是那么的風度翩翩,竟然整晚都只

待在我身旁,體貼的陪著扭傷腳的我。”回憶起往事的羅芷芸,滿眼

的夢幻和一臉的光彩。這一刻,她那蒼白過度的臉是迷人而美麗的。

“半年前?那不就是劉管家開始到你家上班的時候嗎?”尉赫哲

忽然迸出一個問題。

內神通外鬼!盛子薔腦中倏地浮現這句話。

羅芷芸的男朋友和管家是共謀嗎?因為羅芷芸和男友見面的次數

不多,無法施放那種氣體,而管家卻可以無阻礙的在羅家施放!羅慶

卓死后,受益者自然是女兒。但依羅芷芸對男朋友眷戀的程度看來,

這個伯樵要接管羅家是輕而易舉的事,何必對付羅芷芸?而且林華文

為何要殺羅慶卓?林華文又為何被殺呢?

林華文的被殺是否代表著他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事呢?林媽知

道兒子被殺的原因嗎?她還待在羅家嗎?

盛子薔清了清喉嚨,小心翼翼地問羅芷芸,“林媽還在你家幫忙

嗎?林文華為什么要殺死你父親呢?你知道嗎?”

想到父親的死,羅芷芸眼中噙著淚,“警方查出林華文有偷竊的

習慣,我們家有一些小東西都是從他手中轉賣出去。警方認為可能是

林華文行竊時,被我父親發現了,慌亂之下就殺了我父親。至于林媽

,她年紀也大了,而且對于她兒子害死了我父親,內疚得不得了,她

在我家怎么多年了,我怎能辭去她呢?”

盛子薔用袖子擦去了羅芷芸的眼淚,“你要不要在我家住几天,

散散心?”

“是啊!羅丫頭。”分析了一下羅芷芸剛才透露的消息,盛清懷

不認為她應該繼續待在家里。光是“南美普蘿”就足以使她致命了。

“我不好意思打擾你們。”羅芷芸感動地看著盛家人,口氣卻頗

為堅持。

“你……”盛子薔猜測地問:“你要回去等伯樵的電話,對不對

?”

看著羅芷芸羞澀的點了點頭,盛子薔更加確定羅芷芸對那個伯樵

是死心塌地。他對羅芷芸的影響力太大了,依她痴迷的程度看來,她

根本是完全由著他擺布。

“好吧,那就不強留你。不過,得聽爺爺的話,先在我們家吃完

飯。”盛清懷對羅芷芸說。

“我不餓,我……”羅芷芸話剛出口,隨即捂住了自己的嘴,驚

訝地看著尉赫哲,“尉大哥,我竟然感到肚子有點餓。尉大哥!我想

吃東西了!”

看著羅芷芸,尉赫哲的眼中淨是不忍之情,吃飯原本該是天經地

義的事,可是對羅芷芸來說,竟然那么值得慶幸。他握了一下羅芷芸

的手,用著關切的口吻到:“出來活動一下有助于食欲,以后要得常

出門走走,別老待在家中,知道嗎?”

羅芷芸用力的點了點頭,她的雀躍感染了每個人,也讓盛清懷更

加確定她必定是被人撒放了“南美普蘿”,才會導致今日的憔悴。

他充滿信心地看了看躺在床上、若有所思的孫女──

“怪盜”會解開這個謎!

好不容易終于可以下床,雖然只是十天的足不出戶,盛子薔已經

覺得她快被房間內的空氣悶壞了。

尉赫哲這些天來忙著工作,根本沒有辦法在白天陪她,而子薇又

要三天后才會從台中回來。盛子薔想,如果醫生再不允許她出門走走

的話,她保証會嚎啕大哭起來。

咧著嘴向家人揮揮手,盛子薔笑著跳上了計程車,直接前往公司

。她已經好些天沒見到高玟、高瑜他們了,因為怕他們對她的傷勢諸

多詢問,所以她一律托詞得了重感冒,不許任何一個人來看她。

向警衛打了聲招呼,盛子薔熱絡地和她一路上所見到的每一名員

工打招呼,自由快樂得像只小鳥。

她到尉赫哲的辦公室探了探頭,秘書卻告訴她尉赫哲出去了。盛

子薔只好有些無精打采地走道她自己辦公室,打算把抽屜中的零食拿

出來啃一啃,以打發等人的時間。

“啪”地打開辦公室的門,盛子薔低頭緩緩地走入。

“你的傷口好些了嗎?”

一個男聲使得心不在焉的盛子薔嚇得抱住了身旁的椅子,正打算

把椅子砸向來人,她才看清了半躺在會客沙發上的高珣,“看來你都

可以罵人,也可以搬椅子打人了。”高珣半抿著唇,仍是一貫的有些

嘲弄的笑容。

盛子薔白了高珣一眼,放下了手中的椅子,“你怎么沒和尉赫哲

一起去開會?”

“我今天才從香港回來,快累死了,所以才在沙發上打個盹,連

辦公室都還沒進去。”

“哦。”盛子薔提不起勁的應了一聲,肚子雖然有些餓了,但總

不好意思在上司面前把抽屜里那些零食搬出來吧!

“你和尉赫哲進展得怎么樣了?”高珣忽來一問。

一聽到高珣的問話,盛子薔反射動作地抬右手放到背后,抿著唇

,不說話。

她的動作雖快,但高珣的目光更加銳利,“原來你已經拿到了尉

家的祖傳戒指,不簡單。我們的交易算是成功了,說吧!你什么時候

要燭台?”

“我……我……”盛子薔吞吞吐吐的。她想告訴高珣,她不是為

了燭台才接受尉赫哲,今天她若接受燭台,就是對尉赫哲的感情不誠

實,可是她又真的很想得到燭台。她該怎么辦?

冷眼旁觀著盛子薔的掙扎,高珣催促著說:“你到底要不要燭台

?你不就是為了得到燭台,才和我約定你會得到赫哲的心,拿到尉家

祖傳戒指嗎?這只是一場偷心計划罷了,不是嗎?”

“不是的。我對赫哲……”盛子薔急忙地辯解著,話卻被打斷了



“你對我怎樣?”尉赫哲自高珣的辦公室走出,神情是盛子薔從

未見過的冷峻。“把我騙得團團轉,很得意是嗎?”

“你……你怎么在里面?”盛子薔咬住了唇,有些驚慌失措,她

完全沒預料尉赫哲會這么快得知事情的真相。

“如果今天我不是因為來找資料,而待在高珣的辦公室,聽到了

你們的談話,那你就打算隱瞞我一輩子,是嗎?”帶著寒霜般冷漠口

吻,尉赫哲脅迫地一步步走近盛子薔。

對峙中的兩個人全沒注意到高珣帶著微笑悄然的離去。

“不是的。我原本想拿回燭台后就告訴你事實!”面對尉赫哲的

逐步逼近,盛子薔有些害怕的往后退。尉赫哲一臉的冰霜與嚴厲是她

沒見過的,心亂如麻的盛子薔轉身想逃跑。

“事實?什么事實?”尉赫哲往前跨一步,捉住了盛子薔──這

個他如此深愛,卻滿腦子欺騙的女人。“我像傻子般的被你玩弄于指

掌間的事實嗎?”

盛子薔使勁地搖著頭,發絲刷過尉赫哲的臉龐,“我愛你啊!”

“愛?狗屁!”尉赫哲用力扣住盛子薔的領,對上了她不敢迎視

自己的雙眸,冷笑一聲。

盛子薔此時顫抖地往前扑入尉赫哲僵硬的懷中,她不要失去他!

他異于平常的冷酷無比,比怒不可遏更令她心寒。此刻,她只希望尉

赫哲隨便說些什么都好,就是罵她、打她來泄憤都比他現在這種沒有

感情的冷淡來得好。“對不起!對不起!”

“現在說什么都沒有意義,原來我只是一場游戲中的籌碼罷了。

原來燭台值得一段感情做為代價,算你行!”尉赫哲推開了懷中的盛

子薔,明明白白地拒她于千里之外。

“別推開我。”不顧尉赫哲的冷淡,盛子薔抱緊他。

尉赫哲仿佛很平靜的伸手拉開了她,舉起手,毫不留情地給了盛

子薔一巴掌。這一巴掌充滿了他所有的憤懣、怨氣與絕望。

看著盛子薔雪白面頰上的紅腫,及因疼痛而盈著淚光的眼眸,尉

赫哲瞇起眼,決絕地說:“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從此以后,我們之

間再也不相干了!”

說完,尉赫哲不再多看呆立在原地的盛子薔一眼,機械化地踏著

步子走出辦公室,走離這個讓他傷心而憤慨的這間房與他所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