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9-28 11:33:58落在山間無人知

三首Tizzy Bac‧西子灣

到了拜拜的地方時間已經很晚了,想著或許就要錯過晚上的Tizzy Bac,我們拿著香穿梭在那排列成壁的牌位之中,突然瞄到一牌位的名字相當熟悉,啊那不就正是我國中一毫無交集卻在幾年前車禍死亡並引起我不小震驚的同校同學嗎?那時候我在心中陰陰地想著,啊呀,好久不見,而我們竟然是在這種地方相遇。然而......,為什麼是你不是我呢?我們明明是同個國中的對吧(即使我跟你沒說過半句話),畢業之後,我們各自的生命究竟出了什麼變化及分岔......?

而我是永遠改不了左顧右盼的壞習慣,這一次我看到一個跟我同名不同姓的名字用標楷體整整齊齊的寫在那黃色的紙板上。想告訴媽媽卻還是沒說。


回到家後沒多久又坐上康咏歆的機車,塞車加上他的龜速,到了西子灣已經六點四十分。


就這樣隨著人群踩著軟軟的沙前進,遠遠就聽到正唱著想要得不到。忽然就想起高中那年就是被這首歌名吸引而開始了對Tizzy Bac的興趣,高中,啊我仍舊是抱著蓬勃希望的時刻。邊走邊跟著惠婷唱,沙子在拖鞋與腳底板之間來回穿梭。那時候覺得這首歌寫得好好,想要得不到,已經盡全力又或者是潛意識去模仿你的語氣你的動作你的節拍頻率甚至是生活方式卻還是不能讓誰變成我的,就因為不能夠擁有誰乾脆變成他?醒醒吧那到最後也只是「我」的失落,而不是「我們」的失落。鞋貓裡唱失落又算什麼,不過這筆卻不能這樣強顏歡笑輕輕帶過。


田納西恰恰的節奏響起,怎麼今天一來就聽到這些讓我有故事可以回憶的歌?醒不過來的惡夢是你留下的詛咒,哲毓似乎以一種正常的姿勢背著bass而不像我之前看到的那樣,想起康咏歆曾說前源長得像什麼生物我忘了不過是很貼切,還是要謝謝惠婷幫忙說出愛人的心會老的這句話,第一次聽到這段時還是想起了很多事,原來時間的經過是踐踏而不是蜻蜓點水。幾年來我只顧著張望同樣的方向,卻沒意識到許多事物逐漸凋零,而我也不再是小孩,我在這個點上驚醒過來,是啊所以我總算鬆口講述這段故事,為了想要倚賴他人的記憶幫我備份嗎?少來。幸好很少再為這個故事傷痛了,即使每天會複誦一次但那是習慣的緣故,習慣是可以改的,一如我改掉咬指甲的壞習慣。


惠婷說接下來是最後一首,不知道前面究竟唱了哪些我以為要唱鞋貓,開始翻包包想要打給雄聽,他們唱起The Falling Summer,而我靜靜的聽。


結束後走到海邊去踩踩水,看到一個很像大頭的人在講電話本想過去打招呼但他一直講電話只好放棄。濕軟的沙子讓人失去平衡,對著漆黑海浪我踏出了幾個腳印,忽然就想起阿山說請留下幾個腳印給孤獨的他。海市蜃樓式的記憶逐漸在崩毀融化了,我只要倚賴身邊的綠洲就可以開心的生活。


--夏日煙花依舊
昨日難再浮現
一切幻化成落日餘煙
蒼白笑臉一一落在人前
所以說好不再想從前--


收拾好舊的傷,還是要繼續以優雅姿態穿梭不完美這世界。


I see you.
You don’t see me.


2007/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