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凋零的花









凋零的花，不會在復然；凋零的花，不會在一樣，但凋零的花，是為了得到新的生命，創造他能力所及的新路程，只要還清楚自己選擇的到底是對的還是錯誤的……





緩緩的睜開雙眼，迷濛的景象晃蕩在眼前，只見有兩道身影湊到他面前，叫著他、喚著他……


「鳴、鳴人你醒了嗎？」雛田興喜又緊張的說道。


「你還好吧？」佐助也跟著關心問道。


「……佐助……雛田，你們都在啊！」看清兩個人後，鳴人緩緩的說道，看到他們兩個他安心了不少，正想要坐起身，手壓在床舖上撐著身體，一股疼痛直衝大腦，叫了一聲，又跌回床上去。


「痛啊~ 我的手……」鳴人伸出他那隻受傷的右手，看著他那隻包上繃帶已經止血的手又開始流血了。


「你這個超級大白痴，你難道忘了自己受傷了嗎？」佐助皺起眉，沒好氣的拉住他的右手，將又開始見血的繃帶打開重新包紮。

鳴人看著佐助那生氣又擔憂的模樣幫自己輕柔的重新包紮，有點反應不過來的，愣著看他，這可是第一次佐助那麼溫柔的對他耶，通常他不是在他身上東揍一拳西踹一腳的，大聲罵他，不然會渾身不舒服的佐助，現在竟然會那麼溫柔的幫他包紮，難道他已經死了嗎？竟然看到這麼稀奇景觀。


「你在用那種白痴的眼神看我，我就將你送入天堂與地獄給你看看何為的『七大稀奇景觀』。」佐助冷眼瞪了他，說的不假，但他怎麼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因為我不是白痴。」


莫名的，他又回應了他心中的問號，難道說他的『摯友』其實會讀心？還是說真的是他太笨了？


「相信我，答案我挺後者。」


「…………」不予置評，他已經不曉得該怎麼回應了，應該說他又再次重新認識他的『摯友』是個非常厲害的人。

但真是不公平，上天給他那一張能讓世上所有雌性動物都迷的神魂顛倒的俊帥臉孔，還賜上了一顆天才般的頭腦，外加體能又是萬能的，根本就是一個讓人忌妒、十全十美的傢伙，現在又有了何為的『心電感應』，喔不，是『讀心術』，這根本就是一個不合理又不公平的世界啊啊啊啊！~~


當鳴人還在怨天尤人，佐助正想一拳敲昏他的時候，三人在的房間條地被打開來了，原本以為會是RIN，但每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是 ───── INO。


「………」三人看著她，不太清楚她來這裡幹麻，只是……


「如果妳是來要佐助的性命的話，我是不會袖手旁觀的。」鳴人斂起嚴肅的臉孔說道，海藍的色的瞳眸散發出一陣冷冽的餘光，那是鳴人不常有的眼神。


「……我是來看你的。」INO沉默了一下說，目光看著床上的鳴人，移到佐助在幫他繃帶的手，眼神中出現一絲難複雜的情緒。


「還有，我是來將事情解釋清楚的。」INO緩步走到他們的面前，語氣淡莫的說。


「將事情解釋清楚？」鳴人疑惑的看著那曾經是他們『夥伴』的女孩，只見INO點點頭，然後轉過頭看向佐助，佐助的黑眸直盯著她那雙水藍色清晰的眸子，頓時明白一件事情……


「鳴人……我想我是欠你一聲對不起，但……」斂下眼，她並沒有當面對著鳴人說，只當她再次抬起雙眸時，一聲響亮的巴掌往佐助的俊冷的臉上送。


「欸！妳……」鳴人猛然起身，但卻被佐助擋住了，鳴人不解的看著他，然後再看看INO，只見INO皺起眉，拉著佐助的衣服，然後低下頭，靠在佐助的胸口，身體不斷的顫抖著，口中喃喃念著。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錯……對不起，我不該這麼脆弱的……對不起……佐助……」INO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可以讓這間房間中的人全部聽到。

她的道歉，讓鳴人征住了，恍然間意識到剛剛他說她欠他一個道歉，此時，他了解了眼前的人不在是『INO』了。


「是我讓你們痛苦的，是我讓你們抱持著罪惡活下去的，是我讓你們無法在一起的，是我的錯、我的錯，我不該這樣做的……」


「我一直、一直很清楚你和小櫻……如果沒有我的話，就不會到現在這種地步了，如果我想開的話，現在就不用那麼痛苦了……」

哽咽的聲音，並不像她會發出來的聲音，因為在眾人的印象中，她一直都很堅強，只是在怎麼說，她也是一個女孩子。


堅強的外表下，始終是脆弱的。


井野喜歡佐助，小櫻也喜歡佐助，她們兩個是從以前的好朋友，其實小櫻一直都很清楚井野的心意，所以她什麼都不說，而他們三個就維持著僵持、誰也不越線的『朋友』關係。

可是這種關係是不可能長久，總有一天一切都會顯現到檯面上，最後那曾關係就會破裂，不能在像從前，況且是當佐助堆他們兩個其中一人有意思的時候，那是更不可能回到從前。

那時她，並沒有想要死，但她的念頭跟死是沒有兩樣的……




〝我想離開、想要消失在他們兩個中間，我並不想要看到他們兩個在一起，我不想要、不想要，我不想要在沒有我容身的他們兩個人之間！〞




她是逃避了，但沒想到是一生一世的離開，也沒有想到會傷害他們，甚至讓最要好的朋友跟著她一起融入黑暗，那是屬於一個遺憾的世界，沒有盡頭，只有永無止境的黑。

她很明白佐助並沒有錯，他是一個人，只能容納一個人感情的男人，如果她們兩個他都可以接受的話，她和小櫻是不可能會喜歡上他的，只是那還是對她而言太殘忍了。

她是該彌補，但，現在的她還能用什麼東西來彌補她的過錯？


「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回不來了，與其後悔過去的一切種種，不如面對眼前的事實。」佐助淡淡的說著，拉起井野的手，撫上她剛剛賞他巴掌的臉頰說：「我也有罪，我不該讓妳離開，不該讓妳逃避，我也有罪。」


「但，妳剛剛的那一下，就是妳對我的『復仇』，對不起，我不能陪在妳身邊，也在也不能守護櫻，但我相信你可以幫我照顧櫻，不，應該說照顧應是妳的工作、妳的職責。」


「櫻她，在也不屬於我的，而妳也是，我們之間……是朋友、是夥伴，一輩子都是，井野。」


聽著佐助溫柔的話語，原本強忍住的淚水，顆顆從眼簾滑落，她抓住他的衣，不停不停的掉下眼淚，哭泣著，這也許是她有生之年裡第一次哭的那麼狼狽。


關係不能再回到以前，比次的罪禍都已釀成，人生不可能在讓我們從來，死去的人也不可能在跟活著的人有所交急，只是心中的那份還屬於她們的位子，是不管過了多久都不會改變的。


她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讓活著的人離開這永無止盡的黑暗，這裡並不屬於他們活著的人，也不屬於她們已死去的人。

說這是彌補也好、償還也好，她只知道讓他們離開才是最好的。


曾經的朋友，已經不必要在見面了，因為時間已經在『曾經』停止住了……





凋零的花，不再復然；凋零的花，不在復甦，凋零的花，只能創造新的生命，創造一條光明的活路給他們，不在抱持著罪禍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