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那個時候，白，你還是個剛進入成長期的孩子。你可是50前才當上虎王的。”冥玉淡淡的替莫斯•瑟萊解釋。
“對嘛！我可是500年前就當上王位的龍。那個時候你還是小娃娃一個！”金龍似乎是想到了當初白虎的樣子，不由的低聲輕笑起來。
“後來呢？你有沒有契約到神獸啊！”白虎不理金龍轉而再次看向莫斯•瑟萊。
“怎麼會契約到。那個時候，我整個人都震驚在那個畫面裏。再說，就憑我當時的力量，沖過去還不是送死？後來，那個少年突然把頭轉向我這邊，我緊張的都忘了怎麼呼吸了，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片金色的海洋。就在那時，我腦中突然出現一個聲音。說了一句話後，我就眼前一黑就沒有知覺了。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倒在了山下。我馬上找山下路人問那座山的名字，才知道我剛才所在的地方名為聖山，一個傳說中的傳說。我那個時候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幸福。”
莫斯•瑟萊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也是洋溢著一臉幸福。
“哦？你腦中聽到什麼聲音了？說了些什麼？”金龍也回過神來開始發問。
“一個很輕柔，很慈祥，但又不失威嚴的聲音。讓我彷佛以為是我父親在我說話一樣。”
“那他到底說了些什麼啊！”白虎急不可耐的催促著莫斯•瑟萊。
“他說……”莫斯•瑟萊剛要說話，就被一個聲音打斷。
“迷路的人啊！不要在踏入這片土地，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忘卻你所看到的，回到你應該去的地方吧！”
“對！對！那個人是這麼說的！你怎麼知……” 莫斯•瑟萊睜大著雙眼看著冥玉。
淡淡的笑容浮現在冥玉的嘴邊，銀色的發絲在空中飄蕩，金色的瞳孔散發著慈祥的目光。“你還好嗎？當初那個迷路的孩子。”
“啊！啊！你是……你是……”莫斯•瑟萊指著冥玉張開嘴巴但無法正常的說出一句話語。
“那個時候是我送你下山的。因為幾乎所有族的族人已經察覺到你的氣息，但由於我的插手讓他們沒有對你動手。而那個地方本就不是你該呆的地方。所以我送你下山了。300年了，你從一個傻傻的孩子成為了一個世人敬仰的魔導士。我給予你的力量你也用的很徹底，我很欣慰。”冥玉難得的開口說了這麼多話。
幾百年不曾掉落過的眼淚，今天全都溢出了眼眶。莫斯•瑟萊顫悠悠的站起身來，走到冥玉身前，再跪了下來，給冥玉磕了幾個響頭。

“神啊！我衷心的感謝您對我的關愛，我一直以來都以那股力量為榮。我深知當初那個少年一定是個神。幾百年了，我都以不辜負您對我的期望而活著。因為我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大聲的告訴您，我沒有讓您失望！”
是的，冥玉在送莫斯•瑟萊下山的同時，還送給了他一股自身的力量。算是有緣的禮物吧！
“你的力量，你的地位，你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努力而來的。與我毫無關系。你起來吧！”冥玉對於能在這裏見到故人，感到高興。
“謝謝。”從地上起身。無比誠懇的站在一邊，好似一個忠心的下人等待著主人的指令。
“你可以不用這樣，我們有事拜托你！”金龍想到剛才的計策。
“您請不要這麼和我說話，您有什麼事情就請吩咐吧！能為您做事，我感到很光榮。”莫斯•瑟萊惶恐的想要再次跪下，但被白虎阻止了。
“你不用這樣的啦！我們真的有事拜托你。這裏是凡間，我們不便在大庭廣眾下暴露真身。所以……”
“是的，我明白，我會向世人表明，大人是我的弟子。”莫斯•瑟萊也不是一個白癡，活了300多年了。這點還是看的清楚的。
“那就好，你現在幫我們的忙。我將來會報答你，我以龍族之王的身份，特許你成為我龍族的朋友。”金龍給了莫斯•瑟萊一個天大的禮物。
龍族的朋友！什麼概念？如果說是一般龍族分支那種低等龍，金龍是不會開口的。人類也有足夠的能力可以馴服並契約。
而真正的龍族，至今為止。契約到的也不超過1個。一個是在野外救過一條受傷的紅龍。有恩就報的龍在和他相處的一段時間裏。就在那個人要放飛龍的時候，紅龍決定主動和他契約。而那個人最終成為了一個栽心仁厚的開國君王。
現在，金龍許下諾言。讓莫斯•瑟萊成為龍族的朋友。那麼所有龍族的龍都會善待他，甚至放下身段與他成為朋友。只要感情深厚了，想要契約一條龍還有什麼困難？
“是的，我也會以虎族之王的身份，特許你成為虎族所有虎的朋友。”白虎的話也隨之而來。

經過這麼多吃驚後，莫斯•瑟萊的承受能力也有所提升。
感激的謝過兩位神獸和聖獸。莫斯•瑟萊明白它們給予自己的報答是多麼的豐盛。
“我沒什麼可送你的。就送你一段話吧！”冥玉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有什麼可送人的。
錢？對方也不是一個俗人！寶石？那對方說不定有幾筐！劍？對方可是一個魔法師！
最終，冥玉決定送他一段話作為感謝。
“系！”冥玉又開始了簡單明了的話語習慣了。
“啊？”莫斯•瑟萊一下子沒有聽懂冥玉說的話。畢竟兩人相處的時間並不長。
“主人是問你，你魔法是什麼系的？”白虎好心的開口解釋。
不解釋他聽不懂不是嗎？
“哦，我是空間系和風系的。”
“熟？”以冥玉這種說話方式，這世上能聽懂還真沒幾個。不過這次莫斯•瑟萊聽懂了。
“風系比較熟練。”
“世間上無處不在的風元素啊！穿梭在大地間的精靈們啊！彙聚到我的身邊吧！借助神的力量，顯示出你們真正的本色！讓太陽失色，使天地黯然。劈開我眼前所有的敵人！風華暴雲！”一字一頓的，清清楚楚的說出了這麼一段話的冥玉靜靜的看著莫斯•瑟萊。
希望他能懂自己說的話。
“這個……這個是……”莫斯•瑟萊牢牢的把話記下來。目瞪口呆的看著冥玉。
“風系禁咒。風華暴雲！使用的效果，方圓500裏會被暴風席卷。所到之處，無任何生命。劍刃的風刃會在瞬間殺光所有生命體。所有建築物會被卷上天空再重重的摔下。沒有任何人能逃過。主人為你而創的禁咒。”金龍聽完冥玉的話，明白的一笑。
“風系……禁咒，為我而創的？你……”莫斯•瑟萊雖然從剛才的話語中，明白冥玉是金龍和白虎的主人。但一直很疑惑冥玉的身份。
在這個世界上，連神，魔王都無法馴服的金龍，這個少年是怎麼馴服的。300年了，他的相貌為何毫無改變？如今，對方還給自己創造了一個禁咒。
這一切都讓莫斯•瑟萊百思不得其解。

得到了冥玉的准許，白虎開始慢慢的解釋起來“冥玉，我和金龍的主人。世上所有魔獸的創造人。神，魔族的父神。聖山的主人。世上唯一的真正的神──創世神！而剛才的那個禁咒咒語，則是主人為你而創的。就是說，當主人說出這個咒語的時候，以前的那個風系禁咒就再也沒有用了。就算有咒語也無法使出禁咒了。因為原先的那個禁咒已被現在的禁咒所替換。”
頓了頓，白虎看對方似乎可能消化自己說的話語，滿意的點點頭。繼續開口“而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咒語的人就是你。你可以隨便處置這個禁咒。無論是教被別人，還是你一個人使用。都是你的問題了。但我要提醒你。使用禁咒也是要有代價的。代價就是……”
“是什麼？”莫斯•瑟萊從原先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是人的生命！也就是說，禁咒使用的長短是由發出禁咒的人的生命而定的。1年的壽命可換取半分鍾的禁咒時間。而若一旦施展了禁咒，威力也就不說了。使咒人是無法停下的，直到使咒人生命結束為止。總之，你若施展了這個禁咒，你就要先有死的覺悟。能讓禁咒停下的，也只有主人了。”
白虎說完後，把身子變小。一個縱身跳到桌子上，把一杯沒有動過的茶，咕嚕咕嚕的喝到肚子裏。金龍隨之也變回小身，飛到白虎身邊，用爪子擦掉白虎嘴邊的水跡。時不時的逗上幾句，讓白虎氣的嘴巴翹的高高的。
莫斯•瑟萊低下頭沈默了半宿，重重的歎了口氣。最終吐出兩個字。
“矛盾。”
的確，把禁咒交給國王，那麼榮譽，身份，金錢。什麼都會有。但交上去後，一場大的災難就決定會降臨。用禁咒去攻打別的種族。大陸和平就會毀於一旦。
若不交，一旦禁咒之事被發現。自己的性命難保。幸好自己只是孤身一人，不會連累別人。
“反正這也是你的事了。你更可以忘記這個咒語，不過對於一個魔法師來說，禁咒的誘惑太大了。這件事掌握在你手裏。你自己看著辦吧！現在，先給主人測驗。我們還要走人呢！”

金龍不耐煩的甩甩尾巴，對於他來說。這個世界上，除了冥玉和白虎，外加其他三個神獸。別的人的死活一律不管。
“好，其實也不用考試了。我直接發一個徽章給你表示身份。只是，大人您要幾等的徽章？” 莫斯•瑟萊決定先把這事給解決了。
冥玉看向金龍。他自己可弄不清楚幾等。
“你幾等啊？”金龍反問莫斯•瑟萊。
“我是魔導士，當然是最高10等。”
“大陸上高於6等的多嗎？”金龍開始打聽消息，以便更好的為冥玉作出決定。
“這個很難說，每個地方都有專門的魔法考試點。我想大人的話，弄一個7等或者8等就行了。對外可以說是難得的天才，在加上是我的學生，外面的人應該不會有什麼想法。” 莫斯•瑟萊想了想說出了最佳方案。
“可以。”冥玉點頭首肯。
莫斯•瑟萊走回辦公桌，拿出剛才冥玉填的白紙，在上面印上一個魔法圖案。而後冥玉身前突然騰空出現一個紫色的徽章。
冥玉伸手把徽章握住，別在胸前。
“這樣就可以了。您的資料會在我這裏存檔，就算徽章掉了，別人拿走也用不了。您的等級是7級。” 莫斯•瑟萊特別交代一下。省得冥玉搞不清楚。
“再見。”
當冥玉走到門口的時候，白虎突然想到什麼，回過身囑咐莫斯•瑟萊“記得可別把主人的身份說出去哦！”
“明白，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