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6-26 21:18:58悠 茵

【佐櫻】娥娥理紅妝 章之二十四

櫻沒有想到除了宴會那晚後,自己會忙到暈頭亂轉。


撥開自己濕漉的頭髮,頭輕輕地靠在了浴桶邊上,粉嫩的唇呼了口氣。

她闔下閃著綠光的美眸。


閉上眼睛,腦海只浮現了與綱手練習時,綱手交予自己那複雜的口訣,只是由於過於危險,最後口訣的字,綱手總是抿緊紅唇,另外交代。


這是怎樣的術呢...連師父都如此小心。


說真的,她很明白,師父是想等自己準備好了才教給她的,但是事情總是不會如此順利的,總之,眼下師父不得不教自己了。


除此之外,她更要擔心的是如何救安卉才是。


櫻皺皺眉,臉龐落下了幾滴水珠。這幾天她想了很久,得到的結論就是她必須先了解狼族。老實說,雖然這幾週都與狼族共處,但是那只是前線,看到的頂多是狼族的一角。


而時間上的壓力,最快的方式果然必須透過佐助他們知道狼王這個人,然後才能去規劃策略...即使自己再忙,恐怕也沒有時間磨蹭到回狼族才開始計畫了。


只是,這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由於彼此身份的問題,除了那晚宴會碰到了佐助以外,其他時間根本就見不到。櫻呼了口氣,貓族在這一方面總是特別小心,可是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只怕會拖到回去狼族才能開始計劃。


恩...恐怕還是得偷偷溜出去找佐助了。

不,佐助畢竟貴客,不好找也不好獨處,也許要從水月下手?


「安卉。」櫻有氣無力的輕聲喚了一下,但是喚了一聲後自己又自嘲的搖了搖頭。自己居然累到忘記她故意安排安卉跟源月在這時候獨處了。


櫻從浴桶中站起,冒著蒸氣的水嘩啦嘩啦滑過身體,只留下零碎的水珠在白皙的肌膚上。櫻一手撩起了自己的髮絲至身後,跨出浴桶後順手勾起一旁的白布擦拭著自己的身體。


櫻踱步走回自己的臥房,拾起安卉已經準備好在床上的衣裳,靈巧的給自己套上,不時還想起前幾個星期以前連衣服都不會穿,忍不住嗤笑起來。


繫緊腰帶後,櫻重新把白布掛上自己的肩膀上,讓沾水的髮絲不會把這件乾淨的衣服給弄濕了。


房間裡都被白光照耀著,櫻瞧了眼放置在桌上夜明珠旁的一盤水果,櫻嘴角滿意的勾起,毫不猶豫的拿起蘋果,湊近了小嘴旁。


安卉果然還是很疼自己的,櫻滿足的思忖,這次的事情,甚至也沒有埋怨自己;正因如此,自己可不能讓安卉失望了。


櫻甩了甩貓耳,把貓耳上的水漬甩掉,一邊走到床邊坐到了床前,櫻桃小嘴也不忘著繼續忙著啃蘋果,小腦袋的思緒卻又開始飄到遠方,她不得不計畫哪天偷闖狼族歇息的地方了。


要是被發現就慘了,堂堂一個未來的王居然擅闖異族男房。

想想忍不住發笑起來,只是想起安卉那張強忍哭意的臉蛋,櫻又笑不出來了。


對她而言,王族名聲固然很重要,但是她更不可能放棄掉身邊的姊妹。

雖然被師父知道了恐怕會被罵絲毫不成熟、沒有成為王的大器。


要考慮的實在是太多了。

櫻又頭痛的皺起眉頭,索性乾脆繼續啃蘋果。


櫻忽然停止了咀嚼,瞇起了那雙綠螢螢的美眸,冷冷地盯著門口。氣氛隨著自己的情緒也驀地變得冷洌下來,一抹殺氣從眼眸瞬去,又快速的強壓下來。


有人來了。


這時間,不會是安卉回來,而守衛更不會無故打擾,難道——


突然之間,輕掩門被緩緩推開,櫻咬牙,直接把手上的蘋果用力擲往門口,正準備口中唸出咒法使蘋果變成像冰刺球一般,卻忽低之間口不能言,動作瞬間頓制。


該死,狼族的人?


櫻沒有因此停止動作,反之是豪不猶豫一手迅速摸了床枕底下,抽出一把白色的銀製匕首,小腳一墊,往門口跨步飛身,來人只來得及拂袖甩開樱丟過來的蘋果,下一秒就被櫻抓起衣領準備往地板上砸去。


誰知道,此人順著櫻抓住自己的力道,一個俐落的翻身卻把櫻固定在懷裡,趁著櫻舉起匕首之時抓住了櫻的小手。貓耳一轉,下意識的櫻小腿正準備往身後一踢——


「是我。」低沉帶點了冷洌的聲音,讓櫻的動作瞬間停止。


「佐助?!」


感覺到懷裡的女孩瞬間減去了殺氣,取代而之是驚慌失措,佐助也順勢的放開了櫻的手,讓櫻趕緊跳開了自己的身旁,見櫻呆愣了一下又慌張地沖去門口把門闔上。


「你你你你你怎麼來了?」


佐助挑眉,看著眼前的女孩子還想把手上的匕首藏在自己身後,不自覺地都沒發現自己勾起了嘴角,然而他很快地就掩飾了過去,「我想你可能有需要。」


可以不要把話說的這麼曖昧嗎?


櫻都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只有貓耳和貓尾巴完全體現了櫻現在內心裡的驚慌和興喜不斷的亂甩,深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情緒有多高漲似的。


剛好她還在煩惱怎麼見到狼族的人哩,佐助就自己送過來了。

當、當然,也是有其他原因...。


櫻這才後知後覺想起來自己穿的是睡覺時穿的衣裳,又因為剛剛的動作更是邋遢的不行,櫻只得趕緊雙手擋在胸前,紅著臉蛋低下頭,齒貝稍稍咬著下唇,「稍、稍等我一下。」


佐助沒回話,只是禮貌性的轉過身背對著櫻走入的側房,沒過一會兒,櫻身穿淡綠色的衣裳才從側房走出來,她面帶微紅,行為也拘束了許多,櫻垂下貓耳,猶豫了一下才重新開了口,「這麼晚過來,難道有緊急的事情?」


說完櫻又想咬掉自己舌頭,她還不了解佐助嗎?肯定是有事情才會來,不然依照他的性格才不會過來。櫻立馬改口,「難道是有任何同盟的條件變動?」


「...這個。」佐助從懷裡掏出了一本不算薄的書,被紅色的繩子套著。他交予櫻手上後,玄黑色的眸撇過櫻還有些茫然的臉龐,補充道,「你想知道的都在這裡。」


櫻促緊娥眉,纖白的指尖微微捏著紙張,最後慢慢翻開,碧綠色的雙瞳閃著訝異,而手上的資料無非就是這幾年來狼王所下的一些決策和行事方法,而透過這些足夠去揣摩出狼王是怎麼樣的人。


只是——


「為什麼幫我?」櫻重新抬起頭望著身前靜靜看著她的佐助,她試圖望進佐助那一雙如黑色深潭的黑眸想看出些什麼,只是那雙黑眸,一如既往的純淨,沒有一絲的雜質,就像黑珍珠、卻又神秘的忍不住讓人探索。


「我雖然認識你沒有多久,但是我也知道你不是個會做白工的人,我還沒有天真到我不會懷疑你的動機。」雖然她不否認自己對佐助...不過不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更明白佐助不是嗎?


櫻低頭思考了下,緊接著就睜大雙眸看著佐助,微微咬緊下唇,最後嚴肅低聲道,「難道...佐助你,並不認同狼王嗎?」櫻小心的觀察佐助的表情,見佐助不為所動,櫻更是大膽的猜測,「你,想藉由我的手扳倒狼王?」


不,貓族再怎麼強大,現在也沒有任何理由去與狼王對立。更何況,自己還必須聽從佐助的命令。然而,佐助與其逼自己做,不如說佐助是用說服和行動讓自己“願意”去做。


「佐助,你留著我,難道是...」難道是希望我待在你身邊嗎?櫻想了想,這種害躁的話還是不要說出來了,紅著臉吐吐舌頭,改口道,「如今我不得不大膽猜測,你是在養自己的兵力嗎?而我也是其中之一對吧。」


「我這幾週可是也有注意的,雖然也許礙於我這個外人面前所以表現不明顯,但是這裡的兵是聽命於你更甚於狼王,而狼王卻沒有做任何行為試探行為。」


「我覺得狼王也許不知道,從你擅自決定要與貓族同盟還能說服狼王這件事情,我就覺得狼王是非常信任你的,因為狼王開的條件非常——」無用,是的,要一個王族之女作為條件,為什麼不要求更好的條件呢?「總之,他不知道你有二心吧?」


「他手上一定有你想要的事情或者把柄牽制你讓你無法反抗,才會這樣放心也說不定。所以你本來真打算把我送過去去幫你得到,然而我不知道為什麼你不送我去了,也許你有其他想法也說不定。」


說到這裡,櫻抬眼正視了眼前一直沈默不語的英俊男子,她微微後仰了貓耳,認真的輕道,「不管你理由為何,你沒有把我送過去我都感激你。現在,你也給了我機會救安卉。所以,怎麼樣我也欠你人情——」


櫻頓了頓,「我是說,我們現在都站在同一個陣線上了。如果,佐助你需要幫忙,那你好歹信任我,告訴我你的目的是什麼,可以嗎?」


佐助眼眸閃過讚賞的光芒,不得不說,櫻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可以知道這麼多了,如果櫻能擁有更多的經驗以及訓練,還真不知道將會是怎樣的女子。


佐助想道,忍不住輕聲嘆了口氣,下意識的伸出手覆上了櫻的腦袋揉了揉,微微捏了捏她頭上那對潔白色毛的貓耳朵,「你眼睛除了跟著我跑,還像個王嗎?」


櫻聽聞瞬間臉頰爆紅了,敢情連佐助本人都知道自己不肯承認的情愫了嗎?她可沒有表現的這麼明顯吧,而且她也有很多事情要考慮的!可是此刻嘴巴卻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櫻,你說的沒錯,但是有些話你最好不要說出來,隔牆有耳。」佐助雙眸閃過一絲危險,訓話般的口氣又帶點了一絲絲的無奈,「我確實有我的目的,但是我也還不夠相信你讓我都告訴你。」


是嗎?櫻聽到了心裡還是免不了失落,但是她能理解,佐助如此小心的人,能馬上信任她才奇怪呢,反倒是自己,根本不像個王的作為。


但是,她卻有些難控制自己,雖然不想承認,涉及佐助的事情她彷彿都會笨很多。


佐助垂眸看著苦著臉的櫻,一個不該有的念頭倏忽閃過。


不過,也許我比我自己想像中還要相信你。

這句話佐助沒有說了出來。


正是因為知道櫻不會傷害自己,才會選擇把這份資料親自送給了櫻;有了這份資料,不僅僅是對狼王,也會對狼族不利。


但是或許,櫻這種性格使然,他不知不覺也微微被影響了吧。


他沒辦法說服自己,櫻是否會背叛。

私底下,他挺希望在契約之外,櫻的心是向著自己的。


但是為什麼呢?他不願去多想,也不能去想。


不知為何,腦海閃過了那晚在月光下,櫻那雙綠得發亮的美眸裝有恐懼眼神的望著自己的畫面,佐助怔怔,整個身子僵了一下,便收回了手。


「總之,你知道這些事情對我並不會有影響。」沒發覺,自己的聲音冷洌了許多。


櫻眨著大眼,敏銳的她也察覺到了佐助此刻的疏離。她面露疑惑,卻不吭聲細細的觀察著佐助的表情,不明白為何佐助的眼神中多了防備。


櫻微微舉起貓耳,張開了小嘴欲開口說些什麼,卻猝然聽見了外頭傳來了腳步聲,讓她瞬間轉過頭緊盯著窗外。


貓耳側耳傾聽,櫻跟佐助兩人頓然屏住呼吸,本以為外頭的人會經過自己門外,想著也許是哪個守衛巡邏,卻不想此人停住了步履,立在了櫻的房門前。


「王。」女孩輕柔甜膩的聲音小聲地從外頭傳來,似乎怕打擾了裡頭也許已經歇下的女孩似的,帶點了些微的試探,「我回來了,您睡了嗎?」


是安卉。


櫻覷了一眼微皺著劍眉的佐助,兩個人都很清楚現在的情況有多危急,一個王族跟一個狼族軍師,被發現了多少張嘴都無法解釋的了情況的。


如此想,櫻毫不猶豫地抓起佐助的一隻手,不顧佐助是否會反抗便踏著蓮步、掀起了側房的豔紅簾子,轉過身子神色緊張的低聲對佐助輕語,「快,躲進浴桶裡。」


還真慶幸當時安卉逼自己用大點的浴桶,眼下這浴桶是勉強塞得下兩個人了。

櫻晶亮的眸子轉了轉,更是毫不猶豫的把佐助往浴桶方向推去。


佐助似乎也在被櫻拉進房裡後意識到了些什麼,帶著有些不可置信的黑眸看著櫻,但是很快地他又淡去了眼中的訝異,提步走到了浴桶裡,腳才一踏下去佐助就微微蹙眉,水早已涼了。


「安卉都進房裡來了,快點。」


櫻早已不知何時剝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比佐助更快一步跳進了浴桶裡,濺起了些許水花,把早已弄乾的頭髮都重新給弄濕了,她從水裡抬頭,一雙美眸瞪了一下佐助,貓尾巴直接圈著佐助的手一扯,拉進了水裡。


「櫻,這不合禮數!」落入水裡的佐助也許是被冰涼的水打醒了意識,他從水中探出頭怒視著櫻,水珠順著髮絲落到他俊俏的臉龐,幾滴沾在他的睫毛上,身上一身墨黑的衣裳也因濕漉而貼上身子,把他的體格表露無一。


雖然浴桶是不小,但是塞兩個人還是不免肢體上的觸碰,尤其——,連一向薄倖的佐助也有一抹不自然的紅暈在臉上,他瞇起黑眸,想往後移動身體,卻直接感受到櫻大腿內側上的溫熱,他像觸電一樣趕緊收手。


「現在都這樣了還談什麼禮數?」你害羞我就不害羞了?櫻紅著臉,貓耳微微向後頃,貓尾巴也做白工似的擋在自己身前,一雙綠眸不甘示落得回瞪著佐助,「你還有穿衣服,爭什麼?」


佐助聽了差點把自己內心激動的情緒表露無一,但是多年來養成的高度修養讓自己紳士的撇過了頭,卻還是忍不住「嘖。」的一聲表示。


「來了,快憋氣。」櫻單只貓耳微微豎起,兩人之間的尷尬也瞬間一掃而過,彼此互看一眼後佐助便沉住氣落入了水中,櫻還怕被發現似的把水上的玫瑰花瓣剝了一點到佐助剛剛的位置。


同時之間,安卉也掀起簾子走了進來,一張精緻的臉蛋帶點了困惑,深色的碧眸也望向了正在哼著歌一邊無聊撩起水的櫻,「王,您怎麼還在洗澡?水都涼了。」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很古怪。」櫻逞強的拉起微笑,撈起一些水往身上潑,佐助沉入水裡更是讓彼此的身體更加貼近,任何一個動作都讓櫻無比尷尬。


表面上櫻始終優雅地保持笑容,貓耳也只是無謂的轉了轉,而水珠順著鎖骨的曲線滑落重新溶於水,她享受似的低嘆,「倒是你,今天特別早回來,你要不也先去洗漱吧,晚點再過來找我。」


安卉不以為意的搖搖頭,望著水都沒有任何熱氣冒上來了,雙眸更是裝滿擔心的看著櫻,「王,要不我先給你換些熱水?」


一邊說著,她也提步走向櫻,櫻心中警鈴作響,就連水下的佐助也微微皺眉,櫻咬牙,眼神驀然一變,雙腿毫不猶豫跨過佐助的肩膀,一腳搭上佐助的後肩強壓他靠近自己卻同時也更加沈入水中,另一腳則是跨上了浴桶邊上。


「不需要,我在狼族可是天天洗冷水澡的呢。」


哪裡好!櫻都想說自己快冷死了,就算是在狼族也是因為當時還有些熱啊!但是臉上卻依然是保持著愜意的微笑,而抬腿的姿勢也更是表示了自己的舒坦。


櫻跨腳做一系列動作之時,佐助也為了保持身型一手跨過了櫻纖細的柳腰抵在櫻身後的浴桶邊上,他幾乎整張臉都貼在櫻下腹的肌膚上了。


天啊,櫻幾乎都要欲哭無淚了,但是她只能在內心想想,而這一系列的動作如此從容優雅,看似十分享受,也成功的使安卉止住了步伐,美麗的臉龐換回原本有些疑惑的面容。


「現在可是秋天喔?」安卉有些悶悶的道。

櫻故作調皮地吐吐舌,「真是,就知道調侃我!」


看樣子似乎不需要服侍櫻的樣子,安卉又恭敬地退到了咫尺之外,溫柔甘甜好聽的聲音繼續說著,「這次會這麼早回來是因為好像狼族那兒有了點騷動,源月被叫去看看情況。」


不塊是相處多年的姐妹,明白安卉是在解開自己心中的些許困惑。


櫻眼眸微微瞇起,難道是發現佐助不見了?

確實,貓族不可能沒人監視他們,過這麼久才傳出恐怕是水月壓不下去了。


櫻思忖著,卻重新換一張笑臉道,「既如此,狼族也是我帶進來的客人,你能否先代替我過去看看是否是什麼情況?晚些我便趕過去。」


「王也要親自過去嗎?」安卉眼神中閃過了不贊同,她實在不願意讓別人——尤其是異族看見了櫻剛淋浴後的樣子,「我給您帶消息回來便是,你好生歇息。」


「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記得多帶幾個人陪你一起。」


「遵命,王,我就先退下了。」


有了任務,這次安卉倒是毫不猶豫的敬了禮就退下了。櫻單只耳朵重新側耳,另一只柔順的貼在頭髮上,一聽到門被帶上的聲音,佐助也立馬從水裡探出頭來,一手撐著浴桶,微微張嘴喘著氣。


看著這樣的佐助,倒是讓櫻不自覺得想起那天早上佐助在湖前愜意享受的那樣子,那時佐助那雙眼睛黑的看不清任何情緒,而如今她也算是第一次見佐助難得有些難堪的情緒在眼眸裡。


櫻也收回了手與腳遮住自己的身前,從安卉離開後也代表他倆暫時是安全了。誰都知道被發現的危險性,從大家如此崇拜王族的情況來看,就怕佐助被發現一定是被判死的。


「床不夠大到藏兩個人,而且我深知安卉的習慣,很不安全。」櫻解釋道,說完後又在後悔自己何必解釋,佐助肯定在進入側房就明白的。


櫻的兩只貓耳側在髮絲旁,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下佐助,衣服濕漉後緊貼著佐助精壯的身材,櫻的小臉還是不自覺得有些微紅,並不敢把視線往下移動。


有股曖昧的氣氛環繞在他們兩週圍,也許也是一陣匆忙後留下來的寧靜才讓彼此注意到此時的氛圍是有多麽燥熱,即使都泡在冷水裡,對方透過肌膚傳來的溫度卻熱的在提醒著些什麼。


但是還好兩人都是聰明人,彼此都看著反方向。雖然都沒有任何人有一個動作,都知道此時此刻最忌諱的就是兩人對到了眼神。


「那、那個...你先起來吧。」最後櫻還是受不了尷尬,小聲的開了口。


佐助這才慢慢收回望著遠處的雙眼,猶豫了一下,他作身想要站起,卻因為剛剛的姿勢問題自己卡在櫻的兩腿之間,這一動,卻是碰到了櫻身上最為敏感之處,兩個人都同時倒吸一口氣。


「你、你還是不用動了,我動。」


櫻無與倫次的說著,天知道自己說出來也想咬掉自己舌頭,這種害躁的話還是自己說的?她才沒時間亂想,趕緊收回雙腿,偏偏沒注意到自己的小腳勾著了佐助的衣袖,這一使力,卻硬生生的把佐助給拉進了自己。


水花聲慕然濺起,櫻鼻頭撞著佐助的胸膛吃了痛,整個人也被壓的撞到身後的浴桶壁,重新張開了眼,那雙碧涔涔的大眼就對上了在自己眼前不過五公分的一雙黑眸。


佐助只來得及雙手抵在浴桶死命地想拉開與彼此的距離,殊不知現在兩人幾乎都以貼在彼此身上,灼熱的呼吸都噴灑在彼此之間,看著櫻那張絕美的臉蛋上有一層淺淺的胭脂色,低下頭聞到的都是女孩身上清香的氣息。


「你究竟是聰明還是愚蠢?」佐助這句飽含低啞的話讓櫻一時莫口難辯,氣息環繞在櫻身上,她怎能感受不到佐助身上攀升的溫度,還有一些變化。


她不是傻子,都知道這些對於一個正常男人早都忍不住了。


現在說什麼都不對,那不如不說,連狡辯她都省了,又不是吃飽沒事幹還要去挑逗男人最高的自制力,只是她還是不滿的美眸抬起一瞪,這一瞪還真不得了,瞧見佐助那身黑色的眸子裡更是深沈幾分,她倒有些慌張了。


是不是、是不是早知如此就乾脆藏在床上呀?

好像浴桶也沒有比床上好幾分啊!都一樣小!


「早知如此,還不如直接把你扔出窗外了,省得你在這裡懷疑我智商。」櫻咕噥著,嘟起小嘴不高興的碎碎念,雖然很小聲,但是也足以讓身上的佐助給聽清了。


佐助微微挑眉,本來是打算起來了,畢竟這姿勢實在是十分不雅,然而聽到這些話他卻微微一頓了,有些好笑的看著櫻,只是對上櫻那雙一塵不染的綠眸時,他還是恍神了一下。


他真的,很久沒看到如此乾淨的雙眼了。

以至於每次對上櫻的眼,他都覺得很難移開視線。


也許是櫻身上好聞的少女清香挑撥著自己的神經,他雙眼下滑盯上了櫻那雙紅唇,他一向自詡高度的自制力彷彿都斷了線一樣。


怪罪著櫻身上好聞的氣味,怪罪著他身為男人的事情,但是此時他卻忘記了腦海裡該面對的大業,他低下了頭,彼此之間熱騰的氣息早已擾亂了他,只是當他快碰著櫻的嘴唇之時,他卻赫然又想起了櫻那晚恐懼的雙眼。


他不會忘記自己手掐在櫻脖子上,另一隻手拿著刀差點殺了她,她那雙眼。


那就像是被冰冷水從頭往下澆的感覺,短短一刻間佐助也瞬間驚醒似的,他那雙黑眸也逐漸冰冷起來,冷冽取代之。那雙眸,總是讓他不斷憶起以前的往事,那就像是枷鎖,控制的他只留下軀殼。


「嘖。」


這一聲,卻意外的帶點了些許慌亂無措。櫻微微翹耳朵,她是不可能沒有注意到,她抬起頭看著佐助,還在深思佐助的反常之時她似乎也領悟了原因。


就在佐助抽手要離開之時,她已經抓住了佐助的衣袖,硬生生的阻止了佐助要跨出浴桶的動作,而櫻的力道之大,讓佐助一時也甩不開樱纏在衣袖上的手。


換上了平時一樣冷冰冰的面容,佐助漆黑色的眸子平淡的看著櫻,只是微微皺著劍眉,薄唇抿了一下這才輕吐,「何事?」


「我不怕你。」櫻直直盯著佐助看,她加強了抓著佐助衣袖的力道,「我不怕。」


那晚的事情她一直都記得,而且她也不是聖人,毫無戒心的被人差點殺了她不可能不怕,只是...,「那並非你的意願,不是嗎?只是我也需要幾天去消化這件事情,但這不代表我就怕你了。」


看著佐助不說話,但是她看見佐助眼裡訝異起來,她微微偏頭繼續說,「我...,我不知道你以前發生過什麼,我也不打算去做改變,反正,你就是你。」


佐助心裡面感覺有道牆好像被摧毀了一樣。


有傷痛之人,要的永遠不是改變過去,不是理解原諒,也不是無謂的安慰話語,而是——而是有人能懂,有人能包容。


櫻似乎也忘記自己赤裸著身子,很自然地在佐助的視線下站起身子,跨出了浴桶,她小手還是沒有放開佐助的衣袖,反之,她順著衣袖滑到佐助的手掌心,她慢慢地執起,「契約之下我反正也無法違背你,至少,晚上你可以好好睡覺。」


你不需要連睡覺都如此警戒了,我可以在一旁守著你。

櫻心道,卻無法說出口。


佐助明白櫻的意思,也不願意戳破在櫻的契約之上還有一道身份在。畢竟最終,身份永遠是第一。


佐助不知道的是,在他開了口要找人替代櫻代嫁,櫻就決定以保護佐助做為回報了。


只是這所謂的保護,也許是參雜許多私情。

也許只是讓自己暫時遺忘自己是王族。

更也許只是去圓一個夢。


櫻沒想到,說了出口後自己居然有些鬆一口氣,甚至,還打定了心裡面一些小算盤,於是當她抬起頭望著佐助帶點複雜的面容,櫻微微一笑。


「你說,今後我們關係會有什麼改變呢?」







後記


結果大家都認為是藏在床上居多哈哈哈哈哈,沒想到是藏在浴桶吧嘿嘿嘿嘿。(因為比較曖昧嘛!),最近開始稍微比較閒了,可以稍微加快更新的速度,不過最近考量也要開始填以前的坑了,有可能會兩三篇文一起更新的情況。
只是如果一起更新的話,這篇文的更新速度也不會太快了,不過我希望大家體諒一下,因為一直打同一篇文會有點膩就是了嗚嗚嗚,偶爾打別的再回來打思路也會比較清楚。


這篇有可能還是讓佐助跟櫻有點ooc了,希望大家體諒一下,我盡力會拉回原作的。還有,蠍迷們要注意惹,因為我決定結局的走向,恩....也許會很傷蠍粉,在這裡先道歉!


最後,謝謝大家等待文,謝謝大家包容我的任性,我愛你們!!!感謝支持啊!!





J 2021-12-22 16:52:06

時隔多年想到回來看看,還是覺得很好看~
可惜好像沒有更新了

2017-03-08 12:18:30

久違大大的文了
依然很好看

2016-12-14 16:48:41

悠大快更新喇(敲碗
這系列超讚的≧∇≦
但鳴人和鼬會出現嗎?
會不會要鳴人發動嘴遁,柱子才會改變wwww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