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2-26 10:42:33Tellme

那年暑假之前(下)

台灣人有這樣一種習慣或是習俗吧?當小孩子「歹腰飼」的時候,就會將這孩子過繼給大官或親戚,據說還有人過繼給乞丐的。

二十年前女兒週歲前超級愛哭,哭聲可說是震鑠整個社區。來應徵褓母的應徵者,看到爺爺奶奶好像伺候公主一般,一個拍小屁股又唱歌,一個連哄帶騙的餵奶,無一不是猛打退堂鼓。

後來,老媽幫她取個小名整天喚她:「小朋友!」就這樣,小朋友不哭不鬧,整天笑瞇瞇惹人疼愛。直到今天,奶奶還是喊她小朋友。

孫家四女二男無一不是兩個名字,從來也沒人喊她們身份證上登記的名字。

為什麼?天曉得!

孫嘉嬅為什麼又叫「申請書」呢?申請書其實是本名的諧音,那個音真得太接近了。

接電話的小姐是她的表妹,當然知道找孫嘉嬅就是找「申請書」囉,至於「男朋友」似乎是認定了太快一點。

「申請書」當然接了電話,不過下午三點半正是銀行關帳查帳的時刻,預定中的晚餐當然沒「揩油」成功。

「申請書」的生日是一個全國放假慶祝的偉大日子,這個日子之所以偉大在於,她跟她的祖先孫中山同一天生日。

那年她來台中過生日,或許是個人的手藝太過靈巧吧?簡單的電子晶片,配合個人的漫畫手法,一張生日卡在打開時,不僅會唱生日快樂歌,她的照片也在打開卡片時「破蛋而出」。

那一晚她說,孫老太太曾幫她算命說她本是天上的仙女,因此自己曾經寫過這樣的詩句,目前還找不到人接續。

「我本非人間的種子,只是偶然落地開成世俗的花。」才高八斗學富一牛車的我,一時興起接口說:「我本是天上的巨龍,不意落地變成了妳盤中的蝦。」

話才出口,心中才喊遭糕!已經來不及了。此刻面露淺笑的她說:「好!是我盤中的蝦,你自己說的喔!」

當來年換我生日時,她送來一張千挑萬選的賀卡,上方寫著:「我深深的祝福,是要送給那,明知道我不完美,卻仍百般疼愛著我的人。」

人生至此,似乎已被「套牢」,想想那個「圈套」還是自己拿來套的,「坑」也是自己跳的。

「某大姊金交椅(台語)」真的好坐嗎?好坐!真的!不過若坐姿不良,偶而還是會「倥跤蹺(台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