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9-02 11:41:12chs

武陵少年遊

我想我是可以和李白當好朋友的,除了才氣不如他以外,論喝酒、論荒唐、論漂流人間,也只有這種人才堪稱:「武陵少年」。你看他的詩:武陵少年金市東 銀鞍白馬渡春風 落花踏盡遊何處 笑入胡姬酒肆中。多麼有氣魄、多麼瀟灑、多麼遊戲人間,妳不必跟我說,其實李白不必擔心生活、沒有管他人感受什麼的,因為他就是李白嗎!他何必管那麼多?就因為放蕩不羈,才能醉眼迷濛還能一手沽酒、一手寫詩;就因為敢言他人不敢言,所以可以來個將進酒:先喝掛他再呼兒將出換美酒,目的是與爾同消萬古愁!

但也只有李白才能款款情深寫出:天長路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的愛情,我想他是嚐過失戀及各種愛情箇中滋味的人,那種無奈與快速變動的一切,讓他只有用酒精來麻醉自己了,因為那時候應該還沒有搖頭丸!有一種趨勢:我也愈來愈愛喝酒精飲料了,自從退伍後我發誓離開那個黑暗的環境後,就要讓自己盡量清醒,不過現實是令人失望的,所有的事都指向一個解答: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所以我常常獨酌,可惜的是真沒有好好唸書,而且生活弄得必須放棄很多理想及興趣,只能每天想著如何在錢堆裡打滾,如何快速累積財富,因為那是現今社會唯一可以追求理想生活的入場券,但是矛盾的是:在過程中你必得犧牲本性、犧牲一切人性、甚至是自己最珍貴的原始性情,連我的合夥人都曾經為此與我爭吵過好幾次,其實我不追求什麼,我只想好好照自己的心思去做所有事,我不會傷天害理,也不會不務正業,但是這種小小的要求竟如此的難!

我想這就是原因了,因為我不是李白,所以我卑微而矛盾地活著,每一天追尋自以為是的哲學,希望替自己的行為勾勒一個可以遵循的規則,希望用自己無知的腦袋去歸納出宇宙迄今的大道理,雖然不斷翻書、上網、和別人討論,可是我必須承認,真的很難,如果把時間拉長來看,我說服自己相信有輪迴,因此我現今的樣子決不會是空穴來風,必定是有某些因緣,只是我不了解,而我的個性、現在的生活、我選擇生活的方式、遇到的人都是有邏輯的,他們可能是來還債、或是討債,然後這個系統裡不斷平衡,也開始撰寫下一輩子大家應該走的軌跡。

實在是頭很痛,不過我發現一個李白也發現的真理:酒,真的是一個好東西,讓你暫時忘卻一切,讓自己完全獨立出來,你可以興酣落筆搖五嶽、詩成嘯傲凌滄州,李白,真是我的知己,不,是酒精的關係,我永遠做不成李白的灑脫,那我就做自己吧,偶爾來個爛醉也不錯!至少和你一樣來個撈月之狂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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