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2-17 12:21:40

~洪荒~ 作者:自在(WADE) 卷一 第二章 大地女神

從迷霧之森所流出的河水,在經年累月的流動與累積之下。終於在一處低窪地勢所聚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湖泊。

並且慢慢的,有些人在這湖泊附近定居了下來。而且人數越來越多,開始從村落發展成城鎮。只不過這裡住的可不是一般小老百姓,而是流竄各地的盜賊與被留放的人民。

可是由於迷霧之森的名氣和裡面珍奇的藥草與寶物,不少冒險者和商人也從遠處長途跋涉而來,匯聚在此地。由於這裡是許多罪犯的藏匿天堂,來這抓人賺錢的賞金獵人也不在少數。總而言之,這裡是個龍蛇混雜的地方。

後來倒是出了個叫米傑斯的人類英雄改變了這種局面。

他領著一群幫手制服了城內的亂象,帶來了秩序。而且在米傑斯的帶領下,這裡的成長十分迅速。隨著厚實城牆的出現,這裡已經嚴然成為了一座大城。

由於一旁的大湖狀似月牙,所以被稱為月牙湖。這座城依湖而立,米傑斯將它取名為月牙城。理所當然的由米傑斯擔任城主。

在米傑斯的領導下,日子到也相安無事。

冒險者去迷霧之森打寶的打寶、商人做他的生意、盜賊四處找尋他下一個目標、傭兵們保護他的顧主、罪犯還是每天忙著躲、賞金獵人忙著找。

一如往常,一支遠從其他地方而來的冒險者小隊風塵僕僕的踏進了月牙城。不過倒是沒啥人去注意他們,這樣的隊伍對他們來說是個十分常見的事。平均每幾天就會有一隊這樣著團體出現在城內,而差別的只是他們的下場。

運氣好的,通常是滿載而歸。可運氣不好的,只能留在迷霧之森餵魔獸了。不過通常決定這兩種結局的因素,還是實力。

可是一個月下來。這隻小隊已進出森林數次,並且賣了不少戰利品。這點就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了。尋常隊伍進去過一次後能活著回來已是高呼萬幸。哪敢再興起進去第二次的念頭,又不是活膩了說。畢竟裡面實在是太過可怕了。

但這支小隊可不一樣。別的隊伍就算是能活著回來,也必定是傷痕累累,樣子狼狽不堪。不過這隊伍每次回城都是全身完好無損,連衣角也沒給它缺一塊。加上他們所賣的戰利品都是比較靠近森林內部的高級品,這就不讓人不好好的打量一翻了。

一個男性矮人戰士、一個女性人類治療師、一個男性人類遊俠、一個女性精靈魔法師。這樣的一組四人隊伍,居然可以在森林中橫行無阻,來去自如。倚仗的必定是那驚人的實力吧。

其中以那精靈魔法師來歷最為神秘。

精靈的人口不多,散佈的地方也不廣,只有少數幾個地方才能見的到精靈的身影。加上那魔法師成天為著一條面紗,神秘感特別重。眾人還是從她耳朵那明顯的特徵才認出來她是精靈。不過聽說精靈的容貌天生就是美麗與氣質並存,想來眼前的女法師樣子也差不到哪去。

也因如此。在女法師所住宿的旅館外,每天早上必定躺滿了一堆想進行夜襲的好事之徒。不過事後問起,卻是沒人知道自己是如何躺在那的。

「哈特!你出手太重了啦。整個夜晚躺在外頭,會感冒的。」房間裡,一名治療師打扮的年輕女子嘟著嘴說。

「呵呵。潔莉娜,我下手已經很有分寸了。要是讓戰雷那老頭出手,他不敲碎他們的骨頭才怪。真要說起來,罪魁禍首才是菲絲啊。」一名年約二十五歲上下的男子,翹著二郎腿,屌兒啷的坐著。

「我說就讓我敲碎那幫兔崽子不就好了。」戰雷人如其名,連聲音也像狂雷般暴怒。這時戰雷很細心的在擦拭著自己心愛的戰斧,這可是一同陪他出生入死已久的夥伴。

「雷!安靜,我們的目的不是來鬧事的。」動人清亮的聲音在隔壁房響起。隨著房門的打開,一名臉蒙面紗,身穿法師袍的女性精靈出現在幾人眼前。法師袍雖然寬大,可還是能看出來她那姚宨的身體曲線。

「我說菲絲啊!我們到底還要進去幾次,那鬼森林可真不是人呆的。自從我學成出師後,還沒被操的這麼慘過。」哈特忍不住摸了摸配劍,這是他換的第四把了。每次從森林回來後,他的劍都損毀的必須換新的。

「快了!我已經大約能猜測到『聖月蘭』的生長位置。只要等到月蘭花開,我父親與族人的病就有救了。」菲絲一邊說,一邊在桌上攤開地圖。這是她進出幾次後,根據記憶畫出來的。

「如果我的想法沒錯,那正確的位置就是………在這。」菲絲的纖纖玉手所指的,正是月牙湖的發源地,迷霧森林的中心。


隔天一大早,一行四人就將所需要的物資全搬上駝獸。如果這次真的如同菲絲所預料的話,那他們將會在森林內呆上好長一段時間。所以不準備充足是不行的。

可在出發時,城門口倒是站滿了一堆表示想加入隊伍的冒險者,不過四人全都拒絕了他們。

先別說這些人是見風使舵,想趁機佔點便宜。臨時湊出的隊伍也會因為經驗不足,實力大減。這對相當有默契的四人來說,反而是種負擔。

而且帶著這麼一堆人大搖大擺的走進森林內目標太過明顯,很容易招來魔獸群的圍攻。到時會更危險。

雖然四人已經表明了拒絕的立場。但是在出發後,身後還是尾隨著幾支隊伍。四人也不去管他們,專心的朝目標前進。

精靈和森林是一體的,也可說是兩者互相扶持而生。這也是為什麼在這綠意不常見的大地上,精靈特別少的原因。

菲絲站在迷霧之森的入口眺望著。每次看到這片森林時,她都不禁感讚這座森林的雄偉。這片森林是她所看過最寬闊,最神秘的森林。連自己的家鄉也比不上。

可是讓菲絲感覺到奇怪的是。這片森林的產生並不是大地的意志,因為森林內並沒有任何精靈的蹤影出現。換句話說,這片森林是被創造出來且歸屬於某人的。

不過這並不妨礙森林與菲絲之間的交流。森林十分歡迎她這個第一位到訪的精靈,而菲絲也從森林那受益良多。因為森林會指引她一條最安全的道路。

菲絲畢上眼睛沉靜在冥想之中,這是精靈和森林間獨特的對話方式。現在菲絲正向森林訴說事情的始末,並且試圖著尋求森林的幫助。

一會後,菲絲張開了雙眼。

森林已經指引給她一條道路。


戰雷手持巨斧走在前面,哈特則是在隊伍的最後頭,潔莉娜和菲絲則是手持短杖護在駝獸身旁。雖然森林指點了他們一條路,可這並不是代表這條路就是絕對安全的。

一行人迅速小心翼翼的往森林內部前進。不過讓人受不了的是,他們身後居然跟著一群毫不死心的冒險者。隨著越往森林深處,越是出現許多奇花異果。這些人之中居然有人忍不住大聲的歡呼起來。

菲絲一行人感到不妙,立刻拉著駝獸藏到一旁的草叢裡去。

而那些不知死活的冒險者絲毫沒察覺到危險的逼近,正歡天喜地的採集物品。這趟的收穫遠比以前的報酬還要豐厚數倍,只要賣了這些東西,他們下半輩子可說是不愁吃穿了。

當然!前提是要有命活著回去才行。

這些人都沒發現。不知何時起,森林內的鳥鳴聲已經停下,一股肅殺之氣充斥著現場。一雙雙的眼睛全都盯著那些進入牠們家園的外來入侵者。

這些冒險者到底不是一般的膿包,馬上有人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可是為時已晚。

一批批的魔獸已經將他們全都包圍住了。

冒險者們紛紛抽出武器應戰,不過這個舉動更是加深了魔獸們的怒吼而已。

雙方原本處於對峙的局面。可是其中一個弓箭手因為害怕,讓手上的翎箭不小心飛了出去,射中了其中一隻魔物,戰鬥因此展開。

在冒險者之中也是有幾人實力頗為不俗。可是面對永無止境的魔獸群,死亡依然是他們最終的歸宿。眼前的以不能稱為是戰鬥,而是單方面的屠殺罷了。

在菲絲的請求下,森林讓他們所藏身的草叢長的特別茂盛,並想開滿許多香氣四溢的美麗花朵。在這香氣的引響下,鼻子稍為靈敏一點的魔獸都不願靠近,更別說發現菲絲他們了。

潔莉娜是侍奉生命女神的治療師。根據自己所信奉的教義,讓她有好幾次想衝出去幫忙,不過都被哈特給拉住。

大家心裡都明白,這樣出去也只是賠上自己的一條命而已。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使命等著他們,他們不能在這裡躺下。

這時有個人滿身是血的跑向菲絲等人的藏身處,讓他們嚇的心臟猛跳。一但被這人撲上來,菲絲等人必定無法倖免。

哈特甚至悄悄的張弓搭箭,必要時會動手將那人射殺。不過一隻撲擊過來的六足豹替他們解決了這個麻煩。

看著那人在眼前被六足豹所撕裂,潔莉娜和菲絲都忍不住別過頭去。

這場屠殺過沒多久就宣告完畢。這群冒險者雖然無一倖免,可是魔獸們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地上滿是魔獸的屍體,說明了魔獸們的犧牲也是多麼的激烈。

過了一會,所有的魔獸都自行散去,因為森林自然會處理這些屍體的。

只見從地上竄出無數的樹根,將所有屍體全捲入地密面下。現場除了血跡斑斑外,就像從未發生過什麼是一樣。

四人看的是目瞪口呆,這座森林太詭異了。

「這座森林是活的。」菲絲沒想到會有一座森林擁有這麼明顯的智慧與生命力,不過菲絲並沒感受到惡意。

「管它是活是死!快點出發啦!老子在這越久越不舒服。」戰雷開始不安的叫著。這最森林對他而言,太過詭異了。哈特和潔莉娜也點了點頭,這裡很明顯的不對勁。數量異常的魔獸,開滿片地的奇花異果。這座森林到底有什麼秘密存在。

四人更是小心的前進著,雖然途中也曾遭遇幾次魔獸。不過在四人的合作之下,總能迅速的解決,沒再引起更大的騷動。終於在第二天下午,他們終於來到了迷霧之森所著名的迷霧旁。他們所尋找的東西,看來就是在這片迷霧之後了。

紮營休息了一晚後,菲絲對其他的三人說:「這座森林擁有自己的意志與智慧,等等你們要緊緊跟著我。森林會帶領我們找到目的地。」


「確定沒問題嘛?」哈特有些擔憂。他遊歷過不少地方,可是像這麼古怪的森林卻還是第一次看到。

「相信我吧!森林對我們的回應是友善的。而且事到如今,我已經沒退路。」

既然身為領隊的菲絲都這樣說了,其他人也不再說啥。好不容易知道目標就在眼前,眾人也不想讓這陣子的心血與努力白費。更重要的是,有一個部落的精靈正性命垂危的等待他們的救援。

四人將駝獸讓在迷霧外。由菲絲在前指路,其他人小心的緊跟在後面。這迷霧的能見度範圍不到一公尺,要是一個失神跟丟了,那可是找不回來的。而且這迷霧裡說不定住著某些不知名的魔獸,被偷襲的話就那可不是說好玩的。

現在,他們也只能指望這座森林真的是將他們帶往目的地,而不是帶往地獄。

不過這片迷霧還真厚。這一路上雖說沒有遭逢什麼意外,但他們還是用了一天半才走過去。

經過迷霧後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座已經荒廢許久的村莊。這也就是十六年前那個被拋棄的村莊,也是進出山谷所必經的地方。

木造的房屋上爬滿了樹藤,昔日的道路也被青草所掩蓋。不過還是依稀能看出當時盜賊和魔獸所造成的破壞。

「這裡是……。」哈特曾經聽說這個不幸的村莊,可從沒想到自己會有經眼看到它的一天。在月牙城裡,這個村莊可是則傳奇。

不過自從被魔獸侵占後,自己等人是第一個到訪這座村子的人吧。

「走吧!快到了。」菲絲的心理能聽到森林對她的邀請,似乎是想帶著她去見某人。或許就是這片森林的主人吧。菲絲有點雀躍的快步向前,甚至是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見到他。

看著菲絲莫名奇妙快步向前。其他三人雖然不明就裡,可還是快步趕上,生怕菲絲出了什麼事。

菲絲奔走了一會後,卻在轉角處停了下來。且面容顯的有些害怕,腳步還不知覺的後退了一步。三人看到這以為菲絲遇上了什麼危險,抽出武器衝上來護在菲絲身旁。

雖然有了心理準備,可三人看到眼前的東西時還是忍不住嚇了一跳。潔莉娜還跑到哈特的身後躲著。

那是一隻巨大的銀色狼頭魔獸。


有多大?此刻那隻魔獸雖然坐在地上,可是高度還是有菲絲的三人高,更別說是站起來了。他那巨大的手爪,甚至比戰雷身經百戰的巨斧還銳利許多。

那銀色魔獸的長毛隨著微風飄逸,看來是那麼的威風凜凜。

哈特和戰雷已經擺出戰鬥姿態了。可是他們心底明白,要是真的打起來,他們的勝算不到一成。現在能做的,只是爭取機會讓兩個女孩子逃跑。
這隻魔獸可不是普通的魔獸。哈特的上感覺牠已經是和聖龍同一級數的存在,屬於神獸的範圍了。

菲絲舉起手來阻止了他們的舉動。那隻魔獸完全沒有攻擊他們的意思,依然坐在河邊不動。身上還停著幾隻小鳥在那嘰嘰喳喳的,魔獸也沒伸手去趕牠們。

只是有點可笑的是,那魔獸用兩隻爪子捻著一根細小的木棍(大概有哈特的手臂粗),上頭還綁著一條絲線。就像是在釣魚的樣子。

從頭到尾,那魔獸只是盯著河面,裡都不理菲絲等人。

「請問,您是這片森林的主人嗎?」菲絲過了一會才提起勇氣問,眼前的魔獸應該聽的懂人言才對。上級魔獸擁有說與聽語言的智慧,這隻銀毛魔獸的等級肯定超過特級魔獸了。

聽到菲絲的話。銀毛魔獸慢慢的轉頭看了一眼,隨後又將目光盯回河面。菲絲四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不算是。如果你們要找,該去找蓋亞。」也不見銀毛魔獸開口。蒼鬱的聲音就在他們幾人的四周迴響起來。

「那我們該到哪去………。」菲絲話還沒說完,一聲清嘯自樹林間傳來打斷她的問題。幾人都轉頭看去。

一個看起來年約十二、三歲的小女孩手抓著樹藤盪在半空中,身手矯捷的一連換抓幾隻樹藤。然後雙手放開,一個跟斗飛身撲來。撲在銀毛魔獸的背後,緊抓著銀毛不讓自己掉下去。接著兩三下爬上銀毛魔獸的頭頂坐著,嚇飛了不少小鳥。

菲絲等看著是心驚膽跳。萬一這隻魔獸一發怒,小女孩根本不夠給牠塞牙縫。

「乾爹!怎又縮在這發呆。」小女孩換成趴著的姿勢,將頭垂到銀毛魔獸的眼前笑嘻嘻的盯著牠看。

「…………」

「又不說話了。乾爹,為啥每年這幾天你都是這副模樣。」小女孩很好奇。

「唉……。小雙,你年紀還小,有些事情妳不會明白的。」銀毛魔獸嘆了口氣。牠心底的痛,也許永遠不會有人明白的。因為現在的牠,只是一隻魔獸。

「雙過幾天就快十六歲了,姨說雙已經算是大人了。說啦──。」小雙不依的扯著銀毛。


這隻銀毛魔獸,也就是葉海。忍不住又嘆了口氣,牠們這些年來把小雙寵壞了。

小雙纏著葉海好一會才發現到菲絲等目瞪口呆的一群人。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以外的人類,還有精靈與矮人,難免有些害怕。可是心底更多的是好奇感。

「他們是………。」小雙在葉海耳邊小聲的問。

「蓋亞的客人。」

「姨的客人?我怎沒聽姨說過。」

「誰叫妳整天不乖四處亂跑,連妳姨也找不到人。」

「哪有……。」

「好了!別再說了,你帶他們去見蓋亞吧。」葉海知道在這樣糾纏下去肯定沒完沒了,小雙黏人的功夫在森林裡可說是無人不知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小雙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分心到別的事情上。

「好啊!」小雙利落的翻身躍下,這時菲絲等人才看清楚小雙的樣貌。

小雙年紀雖小,可是容貌已經是個小小的絕世小美人了(雖然身材還處於未發育的階段)。她身上穿著一件銀毛所織成的衣物,想也知道是取自銀毛魔獸的長毛所編成的。黑色長髮則是扎成一條辮子,末端還插著一朵美麗的花朵。

不過最吸引人的,還是小雙天真無邪的氣質與個性。

哈特遊歷過大陸各地,美女也看過不少。可像小雙這麼活力四射的青春美女,他可還真沒見過。

小雙有點怯生生的招招手,意示眾人跟她來。

菲絲和潔莉娜很有禮貌的向葉海點頭致謝後,趕快跟了上去。

葉海看著一行人遠去的背影,心底開始尋思。

時候也到了吧。小雙不知不覺都快已經十六歲了。如她所言,她已經算是個大人了。那也是時候讓小雙回去人類的社會,讓她去與家人團聚。雖然不捨,可是小雙不可能永遠和牠們這些魔獸住在一起。葉海必須為小雙的將來打算。

想到這。葉海也站起了身子,邁開步伐走去。


在崎嶇的樹林裡,小雙就像走在平地一樣。任何地形都只是足下輕輕一點就靈巧的躍過,身體就好像沒重量一樣。不過這樣一來除了菲絲外(精靈在樹林間行走時特別迅速),其他三人走起來就很吃力。

菲絲好奇的問了一下。小雙則是回答這是一種叫輕功的東西,是葉海教她的。

此時一聲吼聲在右側樹林傳來。哈特等人還來不及出抽出武器備戰時,一隻雙頭雷獸已經竄了出來。

小雙親熱的迎上去抱著雙頭雷獸的脖子,喊了聲「大叔」。一副和雙頭雷獸很熟的樣子。聽到雙頭雷獸低聲的沉吼,小雙則是回答說:「他們啊,他們是姨的客人。」

雷獸點了點頭,又消失在樹林中。

幾人這時才省悟過來。雙頭雷獸欸!在這片大陸上還是僅存於傳說中的魔獸,沒想到居然會活生生的出現在幾人的眼前。

一路上跑出來不少魔獸和小雙打招呼,讓幾人看的傻眼。這些魔獸不是十分稀少,不然就是傳說中的生物。而更重要的是,這少女究竟是何方神聖,能與這些魔獸這麼親密。

「到了喔!」小雙手指著前方,那是一座由樹木們所組成的翠綠宮殿。菲絲心底有一種難以言語的感覺湧上,裡面很像有什麼很重要的人存在一樣。

宮殿裡頭站著一位真正的絕世美女。長到拖在草地上的綠色長髮中,有著翠綠的葉子長出,且在頭上形成一個王冠的一樣。綠色的長袍上一樣長著翠綠的植物。耳朵也和精靈一樣,有著尖尖長長的特徵。

菲絲一見到她後,馬上單膝跪地,單手環胸。這是精靈最隆重的禮節。哈特等雖不知為何會行此大禮,不過也是學著菲絲一樣單膝跪地。

「這位是?」潔莉娜小聲的問。

「精靈的最高神祇,山川與森林之母。大地女神,蓋亞。」菲絲滿懷著敬意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