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學的慰藉》 生存的選擇

    想寫篇關於近日這“求生存”的文章，自然想哲學些，這時候哲學的目的竟變成包裝“求生存”時的不用風流倜遢，這一不小心又墜入存在主義的陷阱裡面。生存哲學是一個德國哲學家的著作，但我如往常一般，這並不是讀書心得更不是知識的傳授，我自然沒敢這偉大神聖，其實可能連功力也略顯匱乏，我更想分享自己這劫後餘生的生存哲學！

    老朋友乃至於對我文章略有涉獵的朋友，或許慢慢認為我文風的一致性與變異性，甚至有朋友用文學理論的帽子，拒絕與我的對話，這是一種略帶冷漠的報復，為何我用報復二字呢？得不到就毀了妳嗎？我想事情沒有這樣嚴重，只是一種單純的保護，生物在本能總趨吉避凶截長補短，面對比自己強的或是只是自己本身的認知，安全是一種極為重要的概念，尼采說：「一個人必須堅定，必須用他的兩條腿安全的站起來---否則，他根本就不能愛。」不知道這句話是否可以開示妳們，對於生存的選擇的遐想呢？他又說了一句話：「要滿足你最好或最壞的欲念，最好是去經歷一場大難，不管是什麼樣的歷練，都可能使你在某方面成為人類的高瞻遠矚者與施捨者，人們可能讚頌你，相反的，也許會嘲弄你（不過你將很難找到一個真正有資格嘲弄你的人）。」

    描寫北京青年為了自己理想當然也有不明的道路的一部戲劇《奮鬥》，那幕新婚過後的楊曉雲，新婚當晚的窘境，向南的房子是一個表親租借的，當晚他回來索討，您可以想像與新婚妻子在洞房花燭夜與朋友的HAPPY ENDING後，這時可能連做愛都沒力，卻……我想這可能比劉皇叔的女紅陣更可怕些，至少皇叔總是“周郎安邦治天下，賠了夫人又折兵”吧！楊曉雲說：我們倆在一起完全就是一本書，書名叫鋼鐵是怎樣被腐蝕的，這看似俏皮，卻蘊藏著些許無奈，但她畢竟選擇了，這其實又何嘗不是一個不能謂之不佳的選擇呢？梅語錄：一個人也是過，一雙人也是過，唯一的差別就是自此多了一個演員與你一同對戲，也多了一個觀眾一個不會因為戲好就欲罷不能也不會因為戲爛就一走了之的忠實觀眾！

華子是我最喜歡的一個角色，

「在哪？」

「東直門外小飯館！」

他是個說不多但很兄弟很朋友的人，他應該是北京人，至少是北京出生，他的露露朝著理髮廳門外跪拜乞求著明天會更好的那幕，華子這時候變成他的上帝，露露是個外來的打工者，相信我北京仍然存在一個月1200元人民幣的辦公室文員，或許人心貪求的本質不變，沒有多久後她便會不滿於這1200元人民幣，正如換股操作一般，他就是一個跳板，讓她活在北京，但也請您相信我，當下她是感謝的，如果梁海玲還在世，她會不會對那個台灣老闆投以感恩的笑容呢？雖然她死在我那個小區，也許說不定那天喝醉竟在小區迷路，正是玲姊給我的顯靈，他告訴我，早知道那年我應該好好的等你這沒錢的“文化打工仔”迎娶我，雖然你不是北京所謂的“蓋世英雄”！說到這，我仍感覺露露是這裡頭最幸福的一個燈芯，雖然華子有些玩性，但總的來說也因為華子並不富裕，有點打腫臉充胖子的味道，也不是虛偽，就是種在中國經濟快速發展的背景上，當個小老闆做個小走資，就是一整片北京沙風暴下的天。

當然故事不會這樣演，還是演的妳沒看到呢?

徐志森是張晨光演的，他絕對不是一個惡商人，從他對那底下副總的對話，你會相當明瞭，當然家臣碰上王子，輕重之別，立馬兩邊，他或許對陸濤的耐心正如張晨光所演的我在1949等你一劇中的一種補償作用，他總是沒有選擇那所放棄陸亞迅的太太陸濤的媽媽，這一連串的選擇正是人生有趣的地方!

徐志森:假定她真是那樣一個人,那麽你想為她做什麽? 

陸濤: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做什麽都可以啊! 

徐志森:哇哦,真的羡慕你啊,還能活在感情世界裡。你知道我怎麽想嗎?感情世界,它是純粹想像出來的世界,那裡沒有性價比,沒有投資回報率,沒有價值,只有價格。你在那裡生活,你腳底下踩的不是一平米兩千塊的土地,而是雲朵,所以你無法控制,無法計算,它讓我心裡無法踏實。你看看那俱樂部裡的那些服務員,一個月2000塊錢他們就好好站在那兒,而我呢,我只要繳個水電,這裡的燈,它晚上照樣會被點亮。這就是我們生活的世界,人人生活在這裡呀。這窮人啊,他會為他下個月的薪水和房租而在那邊發愁,而富人可以對他自己做個長期的規劃,可是規劃五十年之後,他會感到憂傷,為什麽?因為他已經不在人世了。所以說,人們不喜歡自己沒有參與的計畫,人們比較傾向於在這個瞬息萬變的世界裡,抓住一些可靠的東西,然後展開有限的人生,是嗎?那你想抓住什麽? 

陸濤:夏琳。 

徐志森:……陸濤,夏琳以後變成什麽樣,你知道嗎?(陸搖頭)那她呢?(又搖頭)那,你要抓住什麽? 

陸濤:不知道 

徐志森:你自己。你除了讓你自己變強以外,其餘什麽都沒有用,是嗎?但你要怎麽樣來使你自己變強。陸濤你要搞清楚,你不能讓夏琳來，來使你變強,她跟你一樣年輕迷惘,你跟她在一起學不到什麽東西,但通過生意可以使你變強,在生意中,你可以學會理清一條條的線索,克服困難,最終得到你所想要得到的東西。

我問過許多北京人對奮鬥一劇的看法，也問過對陸濤的批評。這譯口同聲的回應：他那老子也太有錢了！太不現實了！沒個邊！絕對是負面一面到，當然這些人並沒有如徐有森般的父親，不過我經過側面了解之後，受訪者們其實絕對是個小資中產，關係或多或少總有的勒。

那三里屯那些呢？弔詭的也合理的，正如陸濤一般，她們有她們的想法，更有他們得理想，這有點台灣我那年代的存在主義的氛圍，至於「我爸事李剛」的人還是少的，他生下來就能開PURCHASE寶馬似乎也不是她們要的，雖然有一點當然是好的，就向北京人跟我說的：少奮斗好多年，這句似曾相識的台北，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我們繼續說陸濤。

他們有另一個兄弟，因為清華大學最後一年拿不到畢業證書，跳樓成為他解脫的一個飛耀，非要怎樣嗎？我有個未曾謀面的法律系同學，也吊死在那棟名為210的樓，這又是另一種生存的選擇，其實活著要勇氣，自主死去就不需要勇氣嗎？我也曾在人生難過的日子研究過「完全自殺手冊」，研究過後，我發現似乎並沒有這般選擇的理由，當然我不怕死不過我絕對怕痛，不過說是怕痛到不如說面對死亡的恐懼，戰勝他的初速動能絕對比面對人生的任何一個難關更加劇大，於此有用勇氣死卻沒勇氣活，確實有些詭異，雖然這總是存在，我想統計上我這篇文章完成之際，又會出現多少個薇若妮卡呢？

    陸濤在我看來，雖然劇中他有鮮明的個性，但他卻是被玩弄的，看似他有著自己想追尋的夢想理想，我並不知道編劇先生是不是如我般的壞想法，其實革命的果實甜美，卻是一代人鮮血的堆積，怎容你一句大而化之的理想，抹滅掉這歷史發展的必要之惡呢？烏托邦固然美好，桃花源本就神話，但在這城迷的海洋裡，哪知道一磚一瓦的可貴呢？「公平」永遠是一個神主牌，無論社會主義或資本主義亦然，社會主義在公平的呈現方式是意識形態，其他的大家偷偷做，資本主義建立一個看似公平的制度與平台，但孰不知法律本是人所妥協下的產物，因此競爭這種事情，正如其名“奮鬥”！

因此陸濤無知的可愛，可愛得有點偏執！這可以從他面對感情的反應來印證那句：我就等你，就等你，你沒結婚我等你，你結了婚，我還等，我現在等你，我以後等你，我永遠等你，我等你，我等你，我等死你… （其實我是想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是米萊最經典一句心酸的浪漫，其實米萊是我夢寐以求的原型，我到還真認識一個，可惜男人總是看外貌，我這樣作賤自己，自然有我的道理，因為易經六十四卦中“謙”是唯一最好的，很經世致用吧！回歸正傳，其實米萊的原罪就是家境富裕，然而就因家境富裕才能造就這般無暇天真又難以救藥的浪漫，米萊說：「對夏琳:其實我恨你！我不能裝作不恨你。我因為陸濤恨你，我恨你的運氣：你又窮又漂亮又有志氣，那都是陸濤所要的，有些時候我恨不得變成你！可我只能當米萊，我恨當米萊！」這又是怎樣生存的選擇呢？我亂了，我亂的真是夠了，使我想在天亮之前再去樓下便利商店打杯咖啡，如果我是海藻我該選誰呢？小貝還是宋思明呢？不過我確信如果我是宋思明我也會選擇海藻，中國˙一個憤青居多的社會，無知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往往是種社會現象，宋思明真的只是腐敗官員的代表嗎？我猜六六可能看過日本漫畫《電影少女》，那個“上面的人”總影響著小愛與陽太甚至整個世界，但卻沒有他的形體，於是那個傳話的長髮帥哥跟錄影帶店老闆變成了替罪羊，因此米萊、陸濤、夏琳的原罪，變成上面的人得皮影戲，這時候我發現人類是渺小的，我們深深的認為我們可以選擇可以改變可以戰勝我們認為可以戰勝的，科學與教會深信這般，雖然呈現的方式不同，但這些“上面得人” ，我們除了敬畏您，我們還能怎樣呢？

   寫到這裡，開題的“生存的選擇”慘酷的打了我一臉耳光，就像“只因我愛你卻沒有告訴你”的謬誤， 存在主義與生存哲學並不是若且為若的相等，那是怎樣呢？妳到底想說啥呢？這是這種情緒，你說了很多話來解釋他並不代表你真說了他，相反的你啥都沒說也不代表你並沒有表示他，存在主義比較偏向自我主觀的認定後的價值判定，生存論似乎更傾向客觀條件的分析後最大化的選擇，似乎可以用這段話來杜那些理性主義分子的悠悠之口，其實社會發展至今，幾乎沒有一種“道”可以真的解決人生的“道”，在假設上帝眷顧我的前提下，我們可以奮鬥該奮鬥的，但如果在上帝眷戀每一個人的另一個虛無假設下，我們還要奮鬥嗎？畢竟奮鬥的前提就是競爭！

這是個有趣的問題，雖然我小小的腦袋充斥著突兀般的化學物質，血清素(女用)還是多巴胺(男屬)呢？

老師說：文章一定要起岑轉何，起候佩岑之後還能轉向何方呢？

答案當然不會是猜一三！

我並不知道如果有真實的陸濤，他最後會選誰呢？米萊還是夏琳？

但是我卻相信最後的結局還是會如同露露跟曉雲一般的生存下去，套句佛祖的故事，話說佛祖帶著三位弟子出遊，經過一片草地，於是他跟三個弟子說，妳們走過去撿石頭，一次只能撿一顆也不能回頭，最後道盡頭看能得最大，誰就能得“道”。一個弟子選了一顆自認為可以的那一顆就不再選擇，一個弟子想得“道”想瘋了，選著選得，其實很大顆了也該得到了，但他總是懊悔為何每一個選擇，他不開心；另一個卻還在徬徨犯錯，最後一個也沒有。

不知道這個故事，是否可以揭示這“生存的選擇”嗎？

……嗯！你問我，我的選擇嗎？

我的石頭嗎？

我這樣回答吧！

有人問我我最想去哪裡留學？

我想我會回答我想去火星留學，但前提是嫦娥可以一道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