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2-17 04:58:31梅庭過

《思露集》美的歷程 之三

《思露集》美的歷程 

 

 

 

     印象裡,遠方老家不起眼的堆滿雜物的牆上,掛著一種那時候還不知曉的一種樂器,這當然是後話了!後來知道,這是二胡,那時候只知道每天雞沒叫日未醒之時,雞的啼日的焰都被這二胡的惆悵聲,拉扯著,床邊驚醒,是驚醒嗎?我也不知道,可能除了懊悔昨晚熬夜生蛋跟玩陀螺,怠慢了月眠嫦娥而更心生懼怕,悔不當年的愛情靈藥竟真長生不老的永痕在左心房下偏右的支架上吧!血“謁”流經支架裡螺絲釘跟帽的介面處,白血球並未發現非我族類的防禦,血小板並未體悟自我傷害的遺憾,但紅血球卻發現了那滴缺乏滋養的花嫁,紅血球把支架說城花嫁的原因可能是這二胡的悲愴聲讓她們為收復失地的纖心而滋養著每個人,默默無聞的琴弦上了馬,西出陽關的馬頭琴更讓這群纖細玲瓏的,懸上了霜露之思暮雲之樹蒹葭之情的秋水妳伊人,海海可以是水漾,海海可以是沙礫,海可以是被鐵窗壟罩的月,海可以是一望無際的夢,但海往往阻斷了空間跟時間的連結,像極了閻王要你三更死,怎待拖過五更天!

 

 

      登高一看,呼羊群頑皮著挑逗著牧羊人家的小女孩,秀氣駿逸的臉龐紅冬冬的染上了稚氣,兩條小辮兒千年一律的垂在耳旁,碇藍色的天空裡一片雲都採不到,空氣中瀰漫著一陣陣金戈鐵馬後的平淡清香,這廂那廂早已不見煙硝,有的只是黃昏之時大得不能再大的太陽,偶而呼嘯而臨的駱駝商隊已被展翅高飛的巨鷹取代,這浩瀚的沙海裡深埋著黃金家族的權杖及冠履。

    一個個不支體力卻貪玩的人無端得走進海市蜃樓的詛咒裡,這是個敬畏薩滿後的冒險,千萬里的塔克拉瑪干(維吾爾語為:"進去出不來,既死亡之神),用這一步步的走,走向太陽落下的地方,胯父之咒為一個個不信邪的螞蟻挑戰著,正當躍馬奔馳之時,安達之義卻利劍入心的背叛,正當雄心萬丈之湧,孛帖之難如影隨形的煎熬,漠裡的浪花輕拍著裊裊上升的飢餓,突然不知那來的弓箭手,咻一箭射出,眼前的時間在四十度的空氣下凝結,本能性的閃躲反應,但~太冷了,動已是奢侈的享受,箭飛快的向我撲來,再穿越心臟之際,痛已被冷冽所麻痺,連悲壯般痛心的滅亡也奢侈嗎?我不知道,也不知道還有多久可以思考,正當箭尾殘殺拭掠後厭惡無趣時的離去前,我失去知覺,但也許不是一個太長得時間吧!我恢復知覺,一個似曾相似的空間如剛剛一般,自由給了我一張底片的時間,但更冷了!重覆著馬弓手的,咻又一再重複著那一張底片的須爾,我唯一篤信的是,我向著太陽下山的方向,在一次次如夢如醒般著位移,速度已不是考慮的對象。但也許我正考慮也是擔心那一次次自由的一張照片,該擺怎樣的姿態吧!當然還有我到太陽下山的地方的時候,太陽是在天上還是地底,我可能更喜歡月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