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8-20 17:51:48張詩(李林、楚九葉)

淺談梅堯臣

梅堯臣和歐陽修論詩時曾說過:“詩家雖主意,而造語亦難。若意新語工,得前人所未道者,斯為善也。必能狀難寫之景,如在目前;含不盡之意,見於言外,然後為至矣。”(見《六一詩話》)

這說明他寫詩,既要求形象的鮮明突出,也要求意境的深遠含蓄。歐陽修說他的詩,“其初喜為清麗,閑肆平淡,久則涵演深遠,間亦琢刻以出怪巧”。他自己也說:“作詩無古今,唯造平淡難。”

從實際看,他的詩雖不廢“怪巧”,而基本風格特徵確乎可以說是“平淡”。這種力求風格平淡,狀物鮮明,含意深遠的詩風,不僅糾正了西昆派錯采鏤金、內容淺薄無味的作法,而且也適當糾正了追蹤韓愈的作者過分議論化、散文化的偏向。梅對宋代文壇,或其自身在當時的詩壇有一定地位無疑!

再談聖俞(梅堯臣)詩既多,不自收拾。其妻之兄子謝景初,懼其多而易失也,取其自洛陽(仁宗天聖9年,聖愈於洛陽當河南主簿)至於吳興(聖愈於仁宗曆慶初,在吳興任官)以來所作,次為十卷。予嘗嗜聖俞詩,而患不能盡得之,遽喜謝氏之能類次也,輒序而藏之。

"予嘗嗜聖俞詩,而患不能盡得之"一句,可知這位六一居士對摯友的友誼之深。歐公在《水谷夜行》稱梅詩:「譬如妖韶女,老自有余態」,意指老女有風韻,這當然言過其實了。

把歐陽修跟梅堯臣同韓愈跟孟郊比,這般友情令人感動。但一個朝代的文學之成與敗,哪裡只能寄望少數一二位"聖俞"之志遂成也?在我看來歐公為其作序褒獎有無過頭,可以嚴謹討論,但朋有之誼若來自年少的"盟約",昔年信物即使遺缺,當年之義氣卻不可完全抹去!因此當一輩子的朋友這是是是非非,非非是是非之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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