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點約是晴雪復活蘇蘇後的腦補

#破關有點久了人物性格略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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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琴川燈節的到來，掛滿街道的大小燈籠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芒，奪目爭豔，明媚得讓人晃眼，市巷擠入各地前來朝聖的旅客，尚未入夜便人聲鼎沸，群眾熙熙攘攘、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那個燈籠是娘特地買的，哥哥快還給人家!」

「憑甚麼娘買的就是你的，借我看看不行嗎?」

琴川方家，兩個胖娃娃正在偌大的庭院內喧鬧跑跳，將佛門應有的清靜都給掃得一乾二淨，任一旁的從僕如何勸阻都不肯停歇，直至一位打扮美艷的婦人從門中緩步走出，胖娃娃們才停下爭吵一同朝婦人衝了過去，奶聲奶氣的喚了聲娘。

「都別再鬧了，跟娘一起到祠堂去為先祖們上支香。」

拍了拍孩子們紅僕的臉頰，輕揮手讓一旁僕人丫環退下後，婦人才牽著兩個孩子進了內院祠堂。

 

方蘭生便飄在祠堂上頭百般聊賴的看著這天天大同小異的日常狀況。

與妻兒安享天年後不知怎地，他成了孤魂野鬼一枚，整日就守在祠堂屋頂上看著方家一代又一代物換星移，儘管琴川依舊，但人面桃花卻是一去不復返。

 

方蘭生以前常聽他爹說，人死後魂還以最盛時期留在世上，便是有未了之遺憾，除非解開心結，否則無法升天登極樂淨土。

看著自己回到以往青衣書生的模樣，方蘭生無奈地嘆了口氣，莫非他的遺憾心願便是在這段年少冒險期間發生的嗎?

但細想起來實在是太多可以稱為遺憾的事了，襄鈴、少恭、女妖怪，還有…….

「……木頭臉……」

 

想起最後一戰時，百里屠蘇那般虛弱卻又強裝沒事的樣子，心就抽痛不止。

不知晴雪是否已經找回木頭臉的荒魂，讓他好好輪迴轉世，別再受這一世的自己束縛，嚐盡無數苦楚也等不到甘來。

「莫非我的遺憾便是沒看到木頭臉好過嗎?」

方蘭生甩甩頭，打去一寂寞便會喃喃自語的自己，明明覺得成家立業後性子也較年輕時平穩，怎麼只是換回這身衣服容貌，就要變回以前那個小話癆。

「唉、真是……」

不管百里屠蘇在不在身邊，總是能輕易就攪亂方蘭生自以為平靜的那灘心波。

 

不過，即使成為了魂，終究還是沒能看見他朝思暮想的那張木頭臉。

所以晴雪失敗了嗎?

方蘭生想著便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頭。

 

夜漸轉深，被街上燈籠光芒閃進眼眸的方蘭生稍稍回過神來，抱著膝雙眼無神地看向享受著節日歡笑的人們

以前好像也是這樣，他抱著個可愛的動物燈籠滿街追著襄鈴跑，只是為了掩飾看見百里屠蘇與風晴雪偷偷去放水燈的撕裂心傷。

方蘭生到現在還是會捶胸頓足的暗罵自己怎麼會喜歡上那個木頭臉，連在滿是珍珠珊瑚的寶物庫中也只選了塊木頭，根本就是被鬼迷了心竅!

「男人就是難，男人的戀愛更難……」

感嘆著低聲碎念幾句後又將臉埋回膝間，方蘭生真巴不得化為惡鬼作亂好讓哪個道士把他收了淨化，這樣便可以喝下孟婆湯忘了那塊總是傷他心的混帳木頭。

 

“蘭生，你走吧”

 

但方蘭生終是心軟。

他捨不得百里屠蘇那永世不得超生的荒魂、捨不得對方連死後也不得安寧、捨不得那個總是孤寂的背景……

可是，他方蘭生是如此無力，就連為百里屠蘇立個牌位好好祭拜誦經，期許他下輩子能在好人家當個白白胖胖的小少爺都做不到。

 

「娘，你聽!有人在吹笛子呢!」

忽地一陣旋律隨著放燈回來的奶娃娃呼聲響起。

方蘭生渾身震懾，愣了半刻才狂亂的尋找起聲音來源，他離開了老是窩著的祠堂屋頂，翻遍方家上下角落與四周街道，才終於在牆邊後巷一個燈籠光芒不及的角落發現一抹身影。

 

那人渾身黑漆，墨色的長髮在後腦綁成了辮，唇邊抵著葉片吹出斷續音調，像是在深思般直盯著水面上稀落的水燈瞧。

「木、木頭臉?」

四周景色忽然模糊起來，方蘭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溼了眼眶，聽著熟悉的調子卻看不清面孔，急於確認之下讓他忘卻自己身為靈魂的本體，慌亂叫出聲來。

「……你是?」

「木頭、不……百里屠蘇、是百里屠蘇吧?」

拾起衣袖抹乾眼角的淚水，看見眉間那抹硃砂的同時，方蘭生感覺就像是如釋重負。

他回來了、他回來了……!

「不存在於世上之物怎會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蘭生啊，方蘭生，總被你嫌吵的那個!」

不介意對方貌似失憶與冷臉相對的樣子，方蘭生急切地湊了過去攀談起來。

「方蘭生?」

「是阿，不過木頭臉，都這麼久了你還是只會吹這一個調阿!」

百里屠蘇皺起眉，不解地看著這抹與他套起近乎來的幽魂，他現在尚未從剛重生的混亂中解脫，好不容易從人群與風晴雪停不下的叮嚀中逃離出來，現在這又是?

「……」

「唉，聽你這麼沉默就知道一定是真的木頭臉!」

不管是誰面對幽魂跑來裝熟一定會先沉默吧?百里屠蘇感到不耐的怒瞪了對方，卻發現方蘭生還綻著笑顏的臉龐忽地滑下一滴晶淚。

「……我這是怎麼了，明明是該高興的事。」

看著眼前半透明的魂魄不停狼狽拭淚，百里屠蘇忽地揪了下心，罕見地解釋道。

「蘭生…嗎?我不記得了。」

「是嗎……?」本因對方叫換自己名字感到欣喜卻又立刻受到重擊的方蘭生尷尬地笑了幾聲「不過木頭臉，你怎麼會來這呢?」

「……只是覺得很熟悉，彷彿是很重要的地方。」

聞言方蘭生又是一愣，這裡正是當初百里屠蘇與風晴雪偷偷來放水燈的地方。

他低下頭自嘲的笑了笑，果然不管前世今生百里屠蘇心裡都沒有他方蘭生的位置，自己的癡傻等待真是空。

但明明早知如此為何還執迷不悟?

「……是嗎。」

「恩。」

百里屠蘇打量著突然安靜下來的幽魂，心中劃過一道默默蹲在樹邊角落放燈的身影，雖然不知道是誰，可顫動的心跳卻一再提醒那人有多麼重要，所以他便循著腦中映像找到了這裡，希望能獲得解答。

而答案沒找到又黏上這麼一個非人之物，普通的狀況下百里屠蘇早該扭頭就走，但看到對方的淚水後，雙腳就像是被定住般無法動彈，心也陣陣抽疼。

 

為什麼?

腦海中的身影彷彿與方蘭生重疊在一起。

 

「晴雪沒有跟你一起嗎?」

沉默半晌後方蘭生才受不了凝重氣氛的擠出一句話，但剛說完就想一掌把自己拍死，這兩個人都生死與共了怎麼可能不在一起?根本只是問來徒增心酸。

「沒有，煩人。」

「阿?」

百里屠蘇意料之外的回答讓方蘭生愣了一下，然後大笑開來。

 

的確有時候風晴雪嘮叨與固執起來是不聽人說話的，但印象中百里屠蘇每次都默默地由著她鬧，似乎將一輩子的包容力都花在風晴雪身上，看得方蘭生忌妒到牙齒發酸。

而現在居然是用煩人來形容，方蘭生捂著肚子沒形象的持續大笑至滲淚。

「……」

見百里屠蘇一陣無語眉頭緊湊像是要發怒的模樣，方蘭生才緩緩消停下來，濕潤的眼眸映著月光看來生機勃勃，不像是幽魂應有的樣子。

 

阿，好像感覺輕鬆多了。

 

「那麼，你過得好嗎?」

稍稍理過因大笑而紊亂的髮梢，方蘭生感覺自己渾身都輕盈了起來，他想，自己總算是時辰到了吧?

 

原來，不管幸福與否，他僅僅只是想再見百里屠蘇一面而已。

 

「……好。」

「好。」

「……」

眼前的幽魂帶著一抹淡色的微笑，像是滿意這個答覆一般漸轉透明。

意識到對方似乎要輪迴轉世去了，百里屠蘇沒來由的升起一陣驚慌。

「蘭生......!」

「再見拉，木頭臉。」

百里屠蘇伸出的手在空中只抓著了數點塵埃，撲空的無力感在心中蘊染開來，他狠狠地將鬱悶都槌上了一旁的樹幹，搖曳著落下片片羽葉。

「可惡!」

 

百里屠蘇不會知道，那日在樹下獨自放水燈的方蘭生臉上到底落下多少淚痕；

正如方蘭生同樣沒察覺，隱身於他背後暗處心疼著卻又不知怎麼出聲安慰的百里屠蘇。

 

FIN.

大家晚安這裡是總在老時間爬上來的阿古
這就是
不知為何
迸出來的文
就是歌聽著聽著覺得好想寫蘇蘭虐一下歐就生出來了這種意境(什麼
完全平行到底沒有結局的雙向暗戀真是好虐啊!!
每個蘇蘭文都要虐蘭生看蘇蘇多渣(欸
但是蘭生的性格寫得我好開心XD
如果可以讓他更話癆就好了
不知道之後還會不會寫到蘇蘭，如果可以想要一個快被蘭生煩死的蘇蘇來個絕地大反攻(??)

下篇預計會寫刀亂
舞台劇太好看惹阿嗚嗚嗚嗚
感覺點子都源源不絕出來

另外我真的很喜歡下雨天
靜靜的，就會寫很多東西出來(?

老樣子的
鍵閱感謝~
留言愛你love
同好大~歡迎

大家晚安(伸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