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唱
生活是自己演奏的樂章
可以是哀歌 亦可是歡曲
請記得
微笑演奏著
即使是哀歌 ㄧ樣幸福享受
◎暑假的某天 和樺很帥氣地日月潭一日遊
面對如畫的日月潭景致 當時微風輕拂
我寄了一張給自己的明信片
《我與愛群和淑美六之二》
在通往海邊的半途街道上,我們遇見了其中一位警
察吹口哨,指揮著紅白色相間的塑膠棒臨檢,便把
車開向路旁停下。
我們沒放冷氣,四扇車窗都敞開著,是名符其實的
「兜風」;音樂是德布西的交響詩《海》。她倆坐
在後面的真牛皮綠色沙發裡。
「先生,請麻煩看一下駕照、行照。」
「你們在追補大盜嗎?」我邊問,邊掏出駕照行
照,給那位大啤酒肚的中年警員。
「OK!」他說。並把駕照、行照遞還給我。
「喂!」他接著又說:「老弟,你沒繫安全帶!」
「一個小時前,安全帶莫名其妙故障了!」愛群嬌
滴滴地說。
「喔!是嗎?!……先生,你帶的兩位女伴,可真
漂亮、性感!」
我回過頭,她倆正面面相覷愉快地笑著。
未出門前,淑美從後陽台將那盆綽號叫「瑪格麗
特」盛開的兩朵或淺紫或深紫的蘭花搬到客廳的正
方形玻璃小茶几上;它有十六片匕首似的綠色厚
葉,稍稍向外傾斜,每朵花兒像半個巴掌大,邊沿
捲起皺折,飄逸著幽香,我想它們必定能給時裝設
計師帶來奇異的靈感;原先,它含苞種植在花店難
看的簡陋黑塑膠盆內,但沒關係,我們開車回到宅
邸後,特意又把它套入棕黃色交織成的美觀的竹簍
裡,著實將它好好打扮了一番。竹簍是我去年假日
一次五千公尺跑步時,在附近小學的網球場撿來
的。以前,我並不熱衷於種花養花。自從我結識了
愛群和淑美後……。
《我與愛群和淑美六之一》
週日,早餐由我張羅——不到八點鐘,從便利商店
買回兩碗麻辣鍋牛肉麵和一盒豆漿一根熱狗。
「什麼蟹黃不蟹黃,鹹鴨蛋的蛋黃比它要好吃上百
倍!便宜!」吃完牛肉湯麵,愛群用紙巾擦嘴說,
又重覆一遍。「我上洗手間去。」
「是啊,林博惠知道了,答應改天我們才享用
它!……真是眼花撩亂,有人把原子彈爆炸後衝向
天際的雲煙比喻成一朵超級大香菇哩!」淑美的胃
口好,但還在細嚼慢嚥。我早早吃完了豆漿、熱
狗,陪笑著。我們準備九時開我那輛寶藍色BMW二
手車去海邊遊憩。愛群回到飯桌旁,口中唸唸有
詞:「南畝耕,東山臥,世態人情經歷多。閒將往
事思量過。賢的是他,愚的是我,爭什麼?——
哈!有人答對是誰的作品,我就讓他(她)親一
下!」
「不就是關漢卿的元曲小令《閒適》嘛!」淑美這
樣回答。
「咦?——不是出自李白那首……」我說了一半。
「李白?白你的頭啦!」愛群頗為不屑地說。
果然,淑美挪起身來,甜蜜地親了親愛群的右臉
頰。
時序雖已過了中秋,但天氣晴朗炎熱,秋老虎正發
威著。我身穿紅色波羅衫,白棉短褲,看來腿毛簇
簇,但鬍鬚倒刮得很乾淨;淑美和愛群都穿夏季涼
爽的黃色背心、超短藍色牛仔褲(明顯是兩雙修長
的玉腿)。淑美露出了黑色胸罩肩帶,愛群的則是
咖啡色。
「各位,換我聽蔡琴唱《憶難忘》好嗎?我要重複
聽她十遍!」
「好啊!——」她倆齊聲說。
性感、憂鬱、低沉的蔡琴唱道:
藍色的街燈,明滅在街頭
獨自對窗,凝望夜色,星星在閃耀
我在流淚,我在流淚,沒人知道我
啊啊——,啊啊——
誰在唱呀?!遠處輕輕傳來
想念你的,想念你的
我愛唱的那一首歌
白色的毛衣,遺留在身邊
抱入懷裡,傳來安詳
此情已破碎
我在流淚,我在流淚,沒人知道我
啊啊——,啊啊——
誰在唱呀?!遠處輕輕傳來
想念你的,想念你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