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8-08 23:44:36卡吼伶

小惡魔的安魂曲



夏夜,奧地利當地時間晚上十點,小惡魔和母親在薩爾斯堡機場過夜。躺在候機室座椅,兩個椅子中間的分隔空隙讓身體不舒服,一個人好像被切成三節。小惡魔沒哭沒鬧,就這樣睡到第二天凌晨五六點。一大早母子倆先飛到法蘭克福機場,混到下午,再搭機經過十三個小時的航程,落地桃園中正機場。夏日,台灣時間早上九點多。進門,小惡魔對著我傻笑,看起來乖巧的很。精神恍惚,但不想睡。

小惡魔從熊貓小背包拿出在飛機上用的撲克牌,要我們一起玩他熱愛的撿紅點。確定我們都輸的一榻糊塗之後,小惡魔開始請我們吃巧克力。打開精美的紙盒,MOZART躺好,面部朝上。小惡魔很有條理地一一將立體圓形和扁平橢圓型的MOZART肖像巧克力發給大家。
「阿姨,現在我們聽的是MOZART寫的曲子嗎?」
「是阿,是MOZART的鋼琴協奏曲。」(早就忘記湯瑪遜練習本的西西里舞曲還有歌劇Don Giovanni)
「那他是在生日的時候寫的吧?」
「應該不是。」
「那他是在去世的時候寫的嗎?」(小惡魔遵照母親的規定,要大家也都不能講「死掉」兩字,會被扣乖寶寶貼紙。)
「應該也不是。他去世的時候在寫安魂曲,沒寫完。」(開始胡亂將阿瑪迪斯的劇情貼上我們的對話)
「那他為什麼會去世?」「因為他得了感冒,那時候沒有好的藥所以他就死掉了。ㄜ…他就去世了。」
小惡魔一直重覆安魂曲三個字,時差的疲態慢慢出現在臉上,對一個五歲的小孩來說,他真的累壞了。

在薩爾斯堡,小惡魔以簡單的英語NICE TO MEET YOU ,WHAT’S YOUR NAME成了萬人迷。泳池邊,金髮小女生對這個單眼皮到不行的害羞小男孩頻獻殷勤。餐館、飯店、火車上,處處可見歐洲人對小孩的喜愛和友善。

小惡魔對大家說:「我們住在童話的世界裡!」花園廣場,城堡,教堂…單是街頭藝人的表演,有如音樂節現場。小惡魔的薩爾斯堡自由行,約會MOZART,置身電影「真善美」真實場景;經歷長時間候機搭機的教養大考驗…,旅程辛苦,也樂在其中。

MOZART長在薩爾斯堡,他再也不會離開。旅程未完,安魂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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