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7-25 10:20:15卡吼伶

電影課兩堂

一開始的時候,女孩沒有任何異狀。

從存在主義、超現實主義、結構主義;文學、哲學、心理學,綿密的脈絡和蛛絲馬跡都支持作家及其作品的正當性與討論空間。ROLAND BARTHES 和MAURICE BLANCHOT 等人的或肯定或讚許也再次確定薩德侯爵與索多瑪120天的絕對地位。感官世界和A片,金瓶梅和肉蒲團,EROTICISM和PORNOGRAPHY,今天總算有個了結。

然後女孩就不對勁。

「鵝毛筆」才剛從斷頭台升起不知道幾丈高的鐵鋸,女孩的一長聲歇斯底里尖叫,大家就從薩德的偷窺回來坐好。她衝出教室再進來,先是一陣夾雜恐懼與害怕的咿咿呀呀帶過,然後以高頻率刺耳尖叫再次把我們從「殺手阿一」的自白帶回現實。等到「漂流慾室」的吞魚鉤出現時,想當然爾,女孩又讓我們從船屋漂進教室。

女孩變得安靜。

CRUSH 和PASOLINI的索多瑪出現,她沒有再發出一言一語。專注地沉浸在金屬光澤和一長串片頭字幕,中間還定格由老師介紹 PASOLINI的參考出處。

前排暫時性失聰的我,掉入剛剛老師無意間提到的「母親三十歲」,我回到出生以前的中華路,年輕秦漢站在火車最後一節車廂,看著母親手中的橘子掉在鐵軌中央,火車漸行漸遠。在台北也在里斯本。

中國電影近百年的歷程還沒伴隨午後的咖啡消化,被符號制約的我又將自己塞入索多瑪迷思。女孩的尖叫還在提醒我一直沒趕上的觀影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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