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TAMA】-現在、好想告訴妳。-【土葉】
* 好久不見,此篇為您帶來的是銀魂的土方與三葉這對苦命鴛鴦。
* 從去年的暑假開始接觸銀魂漫畫,直到最近因為學校期中考老覺得壓力太大是該做些什麼來紓解一下壓力(不是該好好認真讀書嗎這傢伙!)便去挖了銀魂的動畫來看。看到三葉篇後,當下便決定要打篇土方與三葉的文章因為這對實在是太苦命太感人了阿阿阿阿QAQ--於是這篇土葉文就這樣誕生了。而且因為是在期中考後打的所以覺得應該稱它為"從期中考地獄解脫之祝賀文"才對。
* 關於文章的名字嘛!因為我實在對於取名字這類事不是很擅長,於是我想起了一部我很喜歡
的電影叫"現在、很想見你",於是我就這麼的改了一下因為我覺得男主角有許多的話沒說
出口就變成了現在的"現在、好想告訴妳。"
* 好久沒發文不知為何感覺有點緊張,那麼不適者請按右上方的關閉鍵,以下正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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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藍色的夜幕中鑲著一輪如銀盤似的明月,似是被打翻的、碎銀般的星子散落於整片夜空。銀白色的月光照亮著日式房屋廊前的院落。因許久無人居住,本該是栽植著鮮花的院裡,此時卻是雜草叢生的景象,圍著整座院子的竹籬也不堪歲月折磨早已傾倒腐壞。
一個身穿黑色制服的男子站在院子中央環視著這一直存於回憶中的地方。
夏夜,本該悶熱的天氣在這樹林圍繞的曠地卻只有晚風拂面的蔭涼。
月光如銀紗般輕攏這整座住宅,一旁的樹林被微風吹得沙沙作響,林子裡、草叢間淨是在寂靜的夜裡越發清晰的蟲鳴鳥叫,潺潺的流水聲由屋後不遠處傳來。
整座院落裡草葉低垂的草尖上佈滿一點一點幽幽的黃綠色微光,是螢,如天上星空的倒映。
一陣涼風的吹拂,停歇在草葉上的螢火蟲展翅飛翔,在空中開始了沒有路線圖的流浪。被許許多多的螢火蟲包圍著,他不由得欣賞起眼前夏夜流螢的美麗景致。
直到追隨著流螢的目光移到宅屋的外廊上,眼中所見讓他刁在嘴裡的菸因嘴唇微張而落至地面,僵直了身子呆站在原地,彷彿前面被劃了一條禁止線般,一動也不動的不敢往前踏一步。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直視著前方──
他其實跟那死魚眼萬事屋老闆一樣,很怕那東西的。
所謂那東西指的就是不存在於這世上,沒有實體、飄忽不定、帶著透明感、發出慘綠的微光--
但此時的他卻一點都不懼怕,看著眼前的發光人形,他只有滿滿的、滿滿的歉疚和思念溢滿心房,懼怕什麼的對那人他從來沒有過也沒資格有。因為他是傷害她最深的人。
「……三葉……」
粗啞的聲音喚出的名,是那個早已不在世上的人。
─── 現在,好想告訴妳。
* 之ㄧ、
挺拔的身形身穿黑色滾金的西式制服、腰上佩帶武士刀,一頭黑色短髮、線條冷硬卻英俊的五官,刁著根菸、眼神凶惡得一副"沒事別來惹我!"的樣子,這就是真選組人稱"鬼之副長"的土方十四郎。即使表情看起來很嚇人,但街上一些年輕女子還是見著了便羞紅著臉的不停偷偷瞧著,甚至不約而同的在心底吶喊──生得英俊又是鐵飯碗這麼好、這麼合適的條件明明應該是個大家搶著推銷自己喔不、搶著綁回家喔不對、搶著誘惑唉呀不是啦!!搶著嫁的對象為何偏偏是
美乃滋狂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
女孩們紛紛轉身拭淚。
完全不曉得街邊女人內心吶喊的土方,只是像平常一樣例行他的工作於轄區內巡邏,但有些不解為何這條街的每個女人總拿背影給他瞧,肩膀還一抽一抽的一副黯然神傷樣,若不是他相當肯定自己跟她們絕對沒有任何關係他差點以為他負了整條街的女人心咧!
長腿邁出一步又一步,雙眼也仔細察看街上有無任何異狀。當腳步經過飾品店裝潢華麗的玻璃櫥窗時,霎那間一個亮恍恍的東西吸引住他欲離開的目光。
那是一個戒指。
波浪狀的指環形上頭綴點著一朵鑲著粉紅水晶的四葉幸運草。
看起來和那裝飾著超華麗宮廷風的玻璃櫥窗格格不入,就像一個身著樸素衣裙的小女孩不小心闖入了上流貴族的豪華宴會。但那戒指卻沒被其他飾品的光芒給遮掩,反而更突顯出它的特別。
行進的方向轉了個彎,他不由自主的的走進這家東西看起來價值不斐的飾品店。
「咳、那個──請問櫥窗裡的那個粉紅色戒指……」土方用極不自然的口氣開口問店員女孩,這可是他活到這把歲數第一次踏進這種地方,彆扭死了。
可是沒想女孩聽了非但沒端出職業的甜美笑容反而瞬間眼眶泛淚。一個男人來選戒指不正說明了他有了心儀的女人搞不好還已經把到手了喔不、可能已經騙上床生米煮成熟飯了喔不、說不定都已經決定要攜手踏進禮堂迎接美好的婚姻生活了天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雖然是個美乃滋狂但、好歹也是個英俊男人真是可惜那張臉皮了嗚嗚嗚嗚嗚……店員一臉不捨的看著土方然後極力的壓下腦中的吶喊口條流利的回答,「那是我們那不幸被第一任丈夫騙光了錢又被第二任丈夫拋棄再被第三任丈夫軟禁在家裡的倉庫中然後被第四任丈夫聯合第三者搶去她的孩子……………的天才珠寶設計師老闆娘生前的最後一件作品。」
見鬼!?她到底是嫁了幾任丈夫?
不、其實你搞錯重點了土
重點是「因為我們老闆娘時常遇人不淑又容易陷入愛情中,甚至愛了就付出一切,導致這一生過得悽悽慘慘,就算本身是個非常有能力的珠寶設計師在這樣的情況下始終無法遇到能珍惜她的人,因此終其一生都無法獲得幸福,在最後病臥床榻的日子裡老闆娘基於對幸福的渴望設計出這枚"幸運的三葉"。」店員像說書人一樣說明這枚戒指的由來。
「幸運的三葉?」這名字,讓他胸口湧起了一股溫熱掺或著些許酸澀。
四葉草是三葉草的稀有變種,因為非常罕見,大約一萬至十萬株三葉草中才會有一株是四葉的。(資料來源:維基百科)因此也有個傳說,若是能找到四葉草的話,就能獲得幸福喔!老闆娘大概是以這個傳說作為發想,設計出這個戒指,希望幸福可以來到她的身邊吧……"幸運的三葉"是指幸福是非常難能可貴的意思喔!
最後,他拎著精緻華美的小禮物袋走出了飾品店,身後是含淚目送他離去的店員。
它,花了他將近兩個月的薪水,荷包嚴重縮水,看來美乃滋得少買一點了……
直到看不見土方的背影,店員正欲轉身進門才忽然想起──
「不!!我忘了告訴土
* 之二、
夏夜,本該悶熱的天氣在這樹林圍繞的曠地卻只有晚風彿面的蔭涼。
月光如銀紗般輕攏這整座住宅,一旁的樹林被微風吹得沙沙作響,林子裡、草叢間淨是在寂靜的夜裡越發清晰的蟲鳴鳥叫,潺潺的流水聲由屋後不遠處傳來。
整座院落裡草葉低垂的草尖上佈滿一點一點幽幽的黃綠色微光,是螢,如天上星空的倒映。
一陣涼風的吹拂,停歇在草葉上的螢火蟲展翅飛翔,在空中開始了沒有路線圖的流浪。被許許多多的螢火蟲包圍著,站在院中的土方不由得欣賞起眼前夏夜流螢的美麗景致,以致於他完全忽略掉為何自己會身在此處這個問題。
就是在這裡,那女孩開口要他帶她一起走。
羞紅著臉,對他表明自己的心意,對他說想待在他的身邊,卻被他冷淡無情的拒絕了。
不是不愛的,相反的,對她的感情連自己都無法相信般的深刻,卻因為認為自己無法給她幸福安穩的生活而狠下心來將她的真心殘忍的往外推,然後從此決定他就這麼光棍一個的過完這輩子
只要她能幸福。
可是一切好像都只是自己一廂情願,老天爺完全不按照他內心所祈望的讓她幸福快樂。
這算什麼?當沖田總悟告訴他她一直不結婚是因為他時,他真想衝到她面前大聲的罵她一聲"笨蛋!",為什麼要這麼死心眼?
這算什麼?當她終於準備結婚了卻讓他發現她只是被未婚夫利用時,他無法忍受攻心的怒火在心底問老天爺,拿他這輩子的幸福來換她這一生的幸福還不夠嗎?那是要多少?十輩子他都願意給!如果下一世、下下一世、下下下一世愛上她不管幾次他都願意退讓。
只要她能幸福。
手往褲子口袋掏了掏,拿出的不是平常的菸盒,而是一個小巧精美的戒指盒,打開它,一枚粉色幸運草映入眼裡。他不禁苦澀的心想事到如今這種東西有何用處呢?最想為她戴上的人已經都不在了……不、就算她還活著,他恐怕,也不會有為她戴上的一天,只要他手中還握著刀、還是真選組的鬼之副長。但,理性的認為總是輕易敗給感性的真實慾望──
如果,那時我去見妳最後一面的話、
如果,那時就從那混帳身邊搶走妳的話、
如果,當時我答應妳帶妳一起走的話、
如果,我可以給妳幸福的話、
現在,可以再見妳一面的話───
盒中的粉色水晶戒指在一瞬間發出幽微的光茫。
一陣涼風拂面而過,一抹黃綠色的亮光隨著風掠過他的眼前,抬頭,目光追隨著黃綠色螢光至宅屋的外廊上,眼中所見讓他刁在嘴裡的菸從微張的嘴唇落至地面,僵直了身子呆站在原地,彷彿前面被劃了一條禁止線般,一動也不動的不敢往前踏一步。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直視著前方──
「……三葉……」
* 之三、
那女孩,身著粉色的和服,綁成一束馬尾的淡褐色頭髮,柔美的臉上帶著一抹微笑,暗紅色的眸總是如此溫柔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眼前的她,就和他記憶中的三葉一樣。
如果不是心酸的發現她的身軀是半透明的,他會以為上天終於良心發現讓她重新活了過來。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三葉──為什麼三葉的靈魂會出現在這裡?
疑惑間,他聽見她帶點害羞的、柔細的聲音說,「……帶我一起去吧……我、想待在十四郎的身邊……」
這情景,沒有人會比他熟悉,這是他永遠不會忘掉的那個夜晚。
一模一樣的表情,一模一樣的眼神動作,她對他吐露出她的心聲。
唯一的不一樣,是她已不存在這世界的證明,一個虛無飄渺的發光體。
三葉似是等待著他的回覆,輕促著眉頭看著他,眸中有著期盼也有著擔憂。
如果她能聽到他的內心,那麼她一定會聽到一片高聳厚重的城牆逐漸崩裂坍塌的聲音。
那是一個倔強的男人、抵擋不住內心渴望想前去擁抱自己心愛的女人聲音。
僵直的身軀有了動作,他一步一步的走至她的面前,每靠近她一步,就越覺得四周的氣溫下降了一度。『不關我的事。』什麼的,那時他根本不想這麼說的。
「好。」我帶妳一起走三葉、────如果我該死早知道老天爺竟會對妳如此殘忍的話。
如果我該死的早知道,明明已經決定就算會後悔一輩子也無所謂,可是當真正的後悔來臨時竟會心痛成這般讓人生不如死的話,「我帶妳一起走。」這才是他真正想說的話。
聽聞他的回答,她的表情一瞬間的睜愣,接著閉上眼露出一抹滿足的微笑。
那樣了無遺憾的笑容讓他慌亂了起來,因為那就好像她又要消失了一樣──
他不禁伸出手,卻沒想到她會起身並抬手撫向他的臉頰,當她冰涼的手觸碰了自己的頰、他才意識到自己那從眼中不停落下的溫熱的淚雨。
「不要哭──……」誰哭了笨蛋!是因為仙貝太辣了才流眼淚的!話說這哪裡來的仙貝?
「能聽到你這麼說──我、很幸福……」不要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做了很多缺德事──視若無睹妳的心意、丟下妳轉身離開、連妳好不容易終於找到ㄧ個歸宿我卻又親手破壞掉,甚至、當妳剩最後一口氣的時候,我還是不願意去見妳──為什麼要喜歡我這種人?像我這種、──
輕柔的一股冰涼按住了他正說著自責話語的雙唇,她纖長的手指阻止了他。她溫柔的凝望著眼眶卻再也無法承擔淚水的重量,一顆顆晶瑩的淚珠滾落雙頰。
他從來沒看過她掉眼淚。
無論是拒絕她的時候、離開她的時候,他從來沒見過她哭過的──所以在她掉淚的那瞬間,鬼之副長是什麼?真選組是什麼?肩上揹負的又是什麼?該死的那些鬼東西在此刻他忽然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如果能讓她開心、能讓她停止哭泣,「對不起我什麼都沒有告訴妳──」輕輕的將她擁入懷,一陣冰冷感偎在他的胸口,但裡頭的心卻溫暖的發燙。
情阿愛阿,在轉身背向那女孩之後,他便打定主意這輩子再也不說、再也不碰的。『說什麼愛的都是幻想。』他還記得他曾這麼說過。
可是他曾背棄的那個女人,現在卻又站在他的面前了。
情阿愛阿,想在她在河邊差點滑倒跌進水裡時可以理所當然的將她拉進自己懷裡;想在鎮上的神社舉行慶典的時候對她說倆個人一起去看煙火好嗎?想在秋天的時候坐在這外廊上看秋風飄落的美景,只不過對他來說美景是她的笑容;想在冬天降雪的時候可以用自己的寬厚手掌溫暖她凍紅的雙手。這樣的情阿愛阿──再不傳達給她他還算是個男人嗎?
現在、好想告訴妳──
「我喜歡妳,三葉。」
輕輕的他執起她纖柔的手,帶著些微顫抖的,為她戴上那枚幸運草戒指。
* 之四、
非但沒有止住她的淚,還讓她掉得更兇了,但同時卻又笑得好開心、好開心──
「為什麼邊笑邊哭哪傻瓜!」
「喜歡你……」
「嗯?」
她將臉埋進他的胸膛,眼淚一滴滴的沾濕他的衣裳,「我也……好喜歡你。」
「嗯……」紅著臉的,他有點不知所措的回應,然後騷騷頭,再伸手輕輕的擁住她。
「能跟大家、跟十四郎相遇,能喜歡上十四郎,能讓十四郎喜歡上我──……」
語至末尾,耳邊突然沒了她的聲音,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冰涼的吻,落在他的薄唇上───
吻落下的瞬間,三葉的身軀由下緩緩的散落成如螢火蟲般的螢光粒子,她的形體正逐漸一點一滴的消失。
「私は、とても幸せです。」
「三葉!」他驚慌的想緊握住她的手,卻發現自己的手指穿過她的手掌間。
他們,終究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這樣美好的時光是不可能太長久的,心底雖明白這點,但又一次的離別,心不禁又泛起一股酸疼。
他低下頭將唇印上她的,這次由他主動。
最後,她绽開一朵燦爛的笑靨之後,便在他的懷抱中完全散飛成如螢般的光茫隨風消逝。
而他所身處的院落也在他最後喊出她的名的瞬間全部消散。
睜開眼,映入眼中的只有真選組屯所他的房間內的天花板。
從睡夢中驚醒的土方十四郎微喘著氣邊從床上坐起身,大概過了一分鐘,呼吸才逐漸調勻。
夜半時分,整個真選組的人都各自回房睡覺了,四周一片靜寂,只聽得見不遠處的院子中池塘裡的蛙鳴。
剛剛,是夢吧……
原來只是夢阿──他有些失望的心想,後又自嘲的想,當然只是夢阿!怎麼可能那女孩會真的來見他,還是快點睡覺比較實際,明天可是還有成堆的工作山在等著他,想到這他不禁嘆了口氣。
伸手拿來床邊的鬧鐘想看看現在是幾點了,睡眼惺忪的卻有些看不清楚,於是他抬起手背揉了揉眼,卻發現眼角有些微濕溽……
── 「不要哭──……」
一閃而過的夢境的畫面,讓他心裡開始有了可笑的想法。他動作飛快的翻開被子離開床舖,急躁的想要去確認什麼似的,拉開衣櫃找出白天所穿的真選組的黑色制服並伸手探入褲子的口袋裡找出了白天買的小戒指盒接著打開它。
── 不見了。映入眸中的是空空如也的盒子,裡頭的粉色幸運草戒指消失無蹤。
───── 私は、とても幸せです。
他想起了在夢裡他為她戴上戒指的時候。
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瞪著空盒子許久,然後闔上戒指盒的蓋子,臉上滑開了一抹笑容。
我終於告訴了妳。
我愛妳。
現在,好想告訴妳。/完
【註】私は、とても幸せです:我非常幸福。
我還是喜歡甜的 經不起虐呀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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