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進行的十分平和, 光和小貓父親並不多話, 多是小貓在敘述著生活在國外日子的趣事, 小貓母親則是完美地配合著應答. 沒有人再提起方才尷尬的場面. 飯後小貓母親提議還是一起回家坐坐, 無人反對下由司機帶領驅車返回郊區的宅邸. 回到家中, 小貓母親拿出許多相本, 小貓興致高昂地邀請光和她一塊兒看看. 父親則是坐在一旁喝茶, 偶爾回應小貓的問話.

- 伯父, 您願意跟我喝一杯嗎? 光認真地問著.

- 嗯, 好. 到我書房來. 小貓的父親轉身往屋內走去.

光跟小貓使了個眼色, 立即跟上父親的腳步一同前去. 小貓點了點頭, 繼續和小貓母親一同翻閱攤開在桌上的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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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父親的書房仍舊是日式的設計, 裡面卻有不少中國陶瓷物品的擺設. 小貓家族對於陶瓷藝品的鑑賞頗具名氣, 雖屬業餘階級但在他們故鄉仍為數一數二的行家. 光在靠近窗邊的榻榻米上的坐墊上坐了下來, 小貓父親打開一旁的木櫃, 拿出一瓶Bowmore以及兩個擦的發亮的水晶杯, 在光的對面坐下.

- 這是一位日本朋友送的whiskey, 我平常不喝這個東西的. 不過既然你開的是whiskey bar應該頗有研究, 正好來嚐嚐吧. 父親的聲音仍舊緩慢, 卻少了今日下午的嚴厲.

- 謝謝伯父. Bowmore的釀酒場位於海邊, 所以他們的whiskey帶有略重的碘味, 味道屬於濃烈粗礦, 獨特的辛辣刺激口感並非所有人都可以接受. 並不屬於所謂的入門酒. 光拿起酒瓶一邊端詳一邊說道.

- 嗯, 聞起來的味道就頗為嗆鼻. 父親將鼻子湊著木塞嗅了嗅.

- Whiskey算是非常有個性的酒, 不同的區域所釀造出來的酒, 隨著地域, 天候, 以及釀酒技術等客觀因素的影響, 味道色澤以及口感都相差非常大. 因此也有所謂, 什麼樣的酒適合什麼樣個性的人這樣的說法. 光將酒倒平均倒在水晶杯內說著.

- 你相信這樣的說法嗎? 父親瞇著眼睛看著光問.

- 嗯, 這樣的說法的確有它的道理在, 而且實證經驗也顯示年齡與酒類的喜好有很大的關係. 往往從一個人所選擇的酒你就可以推斷出這個人大概是什麼樣的個性, 對於事情和社會的喜惡程度. 光將杯子舉起透著光左右搖晃回答道.

- 那麼, 你喜歡什麼酒? 父親啜了一小口, 立即憋著氣以免被那辛辣感嗆著.

- 本身我非常喜歡whiskey, 不過到目前為止, 我喜歡的品牌隨著年齡的增長慢慢地往北方區域的酒邁進.

語畢, 光也喝了一小口酒, 含在嘴裡用舌頭各味蕾仔細感覺. Bowmore 25年的味道果然強烈且渾厚, 沉層的口感略帶些藥草的香氣. 好一陣子他們兩人都沒有說話, 靜靜地品嘗這酒所帶來獨特神秘的感覺. 過了半晌, 光放下酒杯移動身子, 跪在仍舊坐著的小貓父親面前.

- 伯父, 真的非常抱歉這些日子讓你擔心了. 說的明白些, 我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小貓的, 財富名譽或是勢力這些我都沒有. 但是一直以來我秉持著公平, 人性的心情對待她以及這段感情. 我希望你相信我, 不管在任何的狀況下, 我從來沒有, 將來也永遠不會有, 要欺負她或佔她便宜的念頭.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對於小貓的感情, 也無法和你保證我一定會和她結婚. 但是我可以和你保證我永遠永遠都不會傷害她, 並會盡我一切可能讓她快樂; 至少在我身邊的時光, 她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地做她喜歡的事情, 過她喜愛的生活. 至於我自己, 至少我可以非常確信的是我不能沒有她. 我的生命我的呼吸我的感覺, 似乎在某一個不知名的時間點上已經和她緊緊地聯繫在一起, 變成密不可分的生命體. 她的陪伴之於我, 是讓我可以繼續下去的原動力, 繼續在這個扭曲的世界上拼命存活下去的存在. 我無法想像沒有她在身邊的自己, 更無法解釋如果傷害了她我可能會承受的痛苦.

一口氣說完這一長串話, 自己也嚇了一跳. 光低下頭去看著榻榻米上映出他的倒影.

- 嗯...... 小貓父親並沒有作出任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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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起一根香菸, 站在夜晚樹枝影子下吞吐著白色的煙霧. 這時聽見背後一陣輕碎的腳步聲, 小貓跑了過來.

- 好了, 我們走吧! 她的表情因為屋外太過陰暗而看不清楚.

- 道別完了嗎? 光將香菸夾在食指和中紙中間問道.

- 嗯, 我們可以回去了! 我也要... 她伸手將光的香煙拿了過去, 用力吸了一口, 並吐出一道長長的白色痕跡.

他將手放在她的肩上, 緊緊地摟著她一同往車子的方向走去.


當晚光瘋狂地渴望著小貓的身體, 渴望撫摸她的乳房她的細腰她的臀部她的大腿. 在她的身上各處留下深深齒囓吻痕, 咬的她不停尖叫出聲. 等到她已經非常濕潤, 光抱起了小貓讓她面對著他跨坐在他身上並深深進入. 她緊抱住光的肩膀, 雙手在他背上抓弄著, 他用力地進出她的身體, 強忍著自己即將潰堤的慾望, 讓她一次又一次地到達天堂般的高潮. 仍舊抱著小貓的光站起身來往鏡子的方向走去, 讓自己背對著鏡子, 她雙腿夾著光腰際尖叫著, 一邊喊著不要一邊卻猛烈地收縮著, 就這麼看著被他抱著的自己, 無助地到達頂點. 光又用不同的姿勢進入她, 她的反應一次比一次激烈, 最後在正體位姿勢的衝刺下感覺一陣暈眩, 他終於忍不住地在小貓體內射出來. 光倒在小貓身上感覺她的乳房貼著他臉頰, 她全身依然在顫抖著, 卻十分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髮, 然後緊緊地抱住他. 趴靠在她溫暖的身體上光竟然就這麼沉沉睡去.

"對我而言, 沒有什麼地方比這兒更像天堂." 快要完全進入眠的國度前, 光在朦朦朧朧中突然想起有一次他一邊親吻著小貓赤裸的胸部一邊這麼低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