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3-31 19:22:13lonely planet

2017/03/30講經法會(二)

宗大師在道次第的論著當中,仳婆舍那之前的部分,最主要是採用下部宗義師的見解來闡釋證見.
那仳婆舍那這個部分是以應成派的主張來闡釋中觀的證見.

所以我們可以看到宗大師在中士道提到十種煩惱時,這當中所謂的薩迦耶見也就是壞聚見,是指緣著蘊所生起的我或是我所的染污慧,那就是自續派以下的宗義師的見解.

也就是所謂的薩迦耶見在我們的心中生起時,我們是如何看待我跟蘊這兩者的關係呢?

那此時,我們會有一種:我是主人,蘊是僕人;我是商主,蘊是商人的這種想法.

簡單來說,也就是當我們生起薩迦耶見的時候,我們會認為我是控制者,蘊是被控制的對象,所以他們的關係就好像主人能夠控制僕人或是商主能夠控制商人一樣,所以我是站在控制者的角度,那蘊是站在被控制者的立場,也就是透由一者去控制另外一者,就是所謂的薩迦耶見.

那進一步地去分析,下部的宗義師他們會認為:

所謂的補特伽羅,是在薩迦耶見當中必須要能找到真實的境.

但宗大師對於下部的宗義師所提出的看法,宗大師進一步地去分析道:

雖然下部的宗義師認為補特伽羅的形成必須觀待薩迦耶見.但在此同時,他們又主張補特伽羅是由自方所成,即使這兩種見解本身就是相互矛盾.

為什麼是矛盾呢?
如果補特伽羅是由自方所成,就表示他的形成不需要觀待他者.

在這樣的情況下,又承許補特伽羅必須觀待蘊才有辦法形成,實際上前後的論述本身就已經本身矛盾了.

所以宗大師認為即使下部的宗義師,他們認為獨立自主的實有我是不存在的.但在主張獨立自主的實有我不存在的同時,又同時安立了補特伽羅必要觀待薩迦耶見,而這樣的補特伽羅是自方所成.
提出了這種矛盾的主張時,其實宗大師認為這樣的主張他沒有辦法進一步去破斥獨立自主的實有我.
他頂多能夠破的,就是外道主張的常一自主的我.

所以即便下部的宗義師認為我是獨立自主的實有我,只是表面上他們這樣去談論而已.

實際上他們的見解沒有辦法破除獨立自主的實有我的這一點,而下部的宗義師,由於他們承許境是由自方所成,因此在安立境之後,他們必須在境的方位找到一個真實的對境,以補特伽羅為例;

唯識的宗大師認為在蘊體當中,阿賴耶識是補特伽羅

自續派的宗義師認為在蘊體當中,意識是補特伽羅

而經部宗認為蘊的聚合體或者是蘊體當中的色蘊是是補特伽羅

總而言之,下部的宗義師一致認為:

所謂的補特伽羅是在蘊當中找到一個真實的境

所以不論是找到阿賴耶識或是意識,或是蘊的聚合體或是色蘊

他都必須在境的方位找到一個真實的補特伽羅,他認為那就是補特伽羅的勢力.

 

 

在上一段我們是提到,以中觀應成派的角度而言諸法由分別假立而成

如果一法的形成,並非唯有分別假立而是在施設處的方位境能夠獨立形成的話,這就是所謂的自性.也就是所謂的所破

那如果一法是由自性所成的,那它存在的方式,不外乎就是自性所成的一或是自性所成的異.

那進一步由補特伽羅跟蘊的角度來分析的話,那這兩者,要不就是自性所成的體性一,要不就是自性所成的體性異.

那提到本質相同反體相異的這個詞,有些人認為這是自續派以下的宗義師所提出的觀點,這並不是應成派的主張.

因為應成派不斷地強調無自方無自性無本質,那既然是如此的話,怎麼會有本質相同反體相異的這種觀念呢?

所以有些人認為所謂的本質相同反體相異,都是自續派以下的宗義師所提出的看法,但實際上應成派也應該有承許本質相同反體相異才對.

不過這一點,過去不同的祖師他們提出了不同的看法,有些人認為:

應成派不斷地強調無自性無自方無本質,他在這樣子的情況下,怎麼會有本質相同的主張出來?

那麼,這一點是值得我們去思考的一部分.

那接著 我們看到講義的103,2

若我與蘊同體性,由自性成終無異

那我們昨天是提到,假使我由自性所成,那與蘊體的關係,不外乎自性所成的體性相同或相異,只有這兩種的可能性.

如果我和蘊體性相同這一點,是由自性所成的話,那推論到最後,我跟蘊是毫無差別的同一法.

如果我跟蘊是毫無差別的同一法的話,會有甚麼過失呢?”則我不能取捨蘊.”

由於我和蘊是同一法,所以我就沒有辦法取捨蘊體.這是第一個過失.

那第二個過失:

如蘊體數我亦然

一個補特伽羅,他擁有五蘊,如果補特伽羅跟五蘊是完全相同的個體,蘊是多數,補特伽羅也應該成為多數.或者是就如同補特伽羅他是單一的,蘊體也應該成為單一.所以提到如蘊體數我亦然”,那這是第二個過失.

那接著我們所提到的是汝宗蘊滅我若滅,此生造業後受果,自性異故無相屬

那第三個過失,是提到如果補特伽羅跟蘊之間,他是同一個個體的話,那就如同蘊是有生滅的,補特伽羅也應該有生滅才對.所以提到汝宗蘊滅我若滅”,所以從你的角度來說,所謂從你的角度是說從應成派的觀點,他提到了從自續派以下的宗義師,你的角度而言的話,如果你認為補特伽羅跟蘊之間是同一個個體,那就如同蘊是有生滅的,補特伽羅也應該有生滅才對.那對方,也就是自續派的宗義師,他們當然也認為我是有生滅的,是我每一分每一秒都會新生都會壞滅,這是下部的宗義師都認同的.

但問題是:如果下部的宗義師將我的生滅建構在由自性所成的基礎上的話,那就會變成是:
我是有生滅的,但我的生滅是由自性所成,如果我的生滅是由自性所成的話,那前後就不會有因果的關係,為什麼這樣說呢,如果我的生滅是由自性所成,所謂的自性所成是說不需要觀待他者就能夠獨立形成.

假使我的生滅可以在不觀待他者的情況下獨立形成的話,那就表示後一霎那是不需要觀待前一霎那的,假使後一霎那是不需要觀待前一霎那的話,那過去生跟今生,今生跟來生,他就沒有辦法成為一個續流.

所以提到此生造業後受果,自性異故無相屬”,所謂的無相屬,就是前後沒有關聯性,所以我的生滅是建構在我的基礎上.那我們今生造業,來生感果的續流是不存在的.

為什麼不存在?因為今生跟來生是完全相異的,彼此毫無關聯的個體,因為他們都是自性所成的,如果我的生滅是建立在自性所成的基礎上的話,那今生造業來生感果的這一點就無法安立,所以提到此生造業後受果,自性異故無相屬”.

那提到這一點,我們之前也提到所謂的民主或者是團體的這個概念.
的確,從世間人的角度,我們很重視一個團體或者是我們希望追求民主的精神,

所謂的團體是甚麼?
所謂的團體,就是眾多的個體聚集之後所形成的一個聚合體,我們稱為團體.

這樣的團體是如何形成的?
一個團體是在眾多個體聚集之後,唯由分別假立而成

如果我們想要在境上去探索團體為何?
這時,我們在團體的每個支分上,都沒有辦法找到一個真正的團體.

所以所謂的團體,是由眾多的個體聚集之後,唯由分別假立而成.
那現今,世間多數的團體都希望能追求民主,但大部分人雖然嘴巴上說民主,但實際上所做的行為卻是自私自利的,他所想的都是為了個人的利益,但嘴巴上他會說他想要追求民主.這是世間人的做法.

但實際上,學習佛法的團體,絕大部分的行為也不外乎就是如此罷了;
嘴巴上我們談論的是佛法,但實際上我們的所作所為,卻是在彼此當中,區分你我;
對自己升起強烈的貪,對他人生起強烈的瞋,並且進一步為了獲取利益而設法去消滅對方.
所以即便我們所學習的是佛法,我們嘴巴上所講的是佛所說的道理,
但實際上我們的行為跟世間人是沒太大的差異.

所以為了要改善這一點,我們不能光說不練,我們要把佛法的道理謹記在心,並且進一步的,很認真地去實踐.
不然,有沒有學習佛法,這到底有甚麼差別?

如果我們的所作所為跟世間人沒有差異的話,那根本不需要學習佛法.

所以現今多數人嘴巴說的,跟實際所做的,是完全背道而馳的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
大多數的國家都希望追求和平,我們都希望世界和平,但是在追求和平的同時,各國都不斷地發明武器.
難道發明武器是追求和平必備的一個條件嗎?
難道我們不能從第一次第二次大戰記取教訓嗎?
過去,就是因為有武器,在人心沒有辦法調伏的情況下,透由武器,最終產生的是甚麼?彼此的傷害.

所以我們可以知道,在第一次第二次大戰期間,各國使用武器傷害了無數的生命.

那如果我們真的想要追求世界的和平的話,怎麼會處心積慮地想要去發明更多的武器呢?
所以這就是我們所說的和我們所做的,說的和做的,完全背道而馳.
它沒有辦法配合.

那其實我們想要感得甚麼樣的結果,這跟我們所造的業是息息相關的,

如果我們真的想要追求世界的和平,那我們要造下相順的因緣,
也就是如果我們希望地球是和平的,人與人的互動是和諧的,
那此時,我們要改善的是自己的心,改善的是自己跟他人互動的模式.
透由造作相順的因,我們才能感得所要獲得的結果.

這就是佛家所強調的:"你造善業,會感得善果.你造惡業,會感得苦果"的道理是相同的.

因此,應該說,像在拉達克境內在拉達克的邊界有很多拉達克的軍人在境內守護自己國家的邊界,但實際上,每天為了提供糧食給那些軍人吃,真的是浪費了國家很多錢.

但其實做那個動作本身,沒有太大的意義;
做那個動作,不外乎就是想要保護自己的領土,要是有機可乘的話,我們去掠奪他人領土.
但實際上那樣的行為沒有太大的意義.

因此尊者在近幾年,也特別地提到:其實討論佛法,佛法它是跟長遠的未來有密切關係的法.

或許有些人會認為佛法所談論的道理非常高遠,這不是眼前的我們能夠做的

 

但是,對我們來說,

即便我們沒有學習佛法,或者是即便我們學習了佛法之後,眼前我們能夠做的是甚麼?

我們眼前能夠做的是:透由自己的力量,可以改變自己的心態,改變自己的行為而去推動真正的民主.

這是我們每個人的責任!
我們所追求的民主跟政治沒有直接的關係,
我們所追求的民主是希望多數人都能獲得利益的民主,所以彼此互相協助,這一點很重要.

所以尊者平時也一再地提到,他對於自己,他時常想到

"我是追隨導師釋迦佛釋尊的佛弟子,所以我希望效學導師釋迦釋尊的精神.
就如同釋尊透由各種善巧方便,利益了無數的眾生,我也希望透由我所學習的法來利益廣大的信眾.

我的起心動念,跟政治完全沒有關係,完全是想到法.

我希望法能夠住世,我希望法能夠利益到更多的人.

如果眾生有需要的話,我一定會站在最前線,用眾生需要的方式來利益廣大眾生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