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5-10 19:38:48

外行人看科學

感覺上一篇寫得有點小狗血,所以下半段過幾天再下筆。今天換個無關緊要的話題,來談談這幾天做科學哲學報告的小小心得。

先從我對科學的認識談起。

雖說小時候,科學兩字就已耳熟能詳。不過我真正建立對科學的認知卻是上學期的事;從圖爾幹的「社會學」開始,我就注定要陷入科學的陷阱:先是馬克思引以自豪的「科學」唯物史觀,然後是老圖的「社會事實的客觀觀察」。如此一路推演,到這兩個老頭的徒子徒孫-馬凌諾斯基的「功能論」和芮克里夫布朗自以為正統的「結構論」為止,早期的社會科學論曾經給我一個美好的幻想:如同在動物園欣賞「自然之美」的遊客,我們可以不帶感情的觀察「有機構造」,並透過一堆畫筆和我們挑選過的畫面完成我們口中「完整的社會型構」。

可透過如此不費吹灰之力不沾染絲毫灰塵的「觀察」,我們的研究就大功告成了嗎?

於是過完短暫蜜月期後,這樣理想的社會科學很快就被我拋之腦後,取而代之的是殘酷而有趣的解構遊戲:只需幾句嘴砲,看似結實的理論架構仍難逃灰飛湮滅的下場。這樣簡單又不責任的功夫,實在很適合我這種懶人。

一直到前天被作業逼急了,我才開始認真閱讀些科學史的書籍。

然後下面就是我從中建構出來的東西:

其實科學與其用抽象的文字去定義,我覺得還不如從方法論上談起;除了最原始的歸納法以及演繹法外,還有從前者推演出來的不明推論式或類似於後者的證偽。可是不管哪種方法,這些邏輯遊戲堆砌出的方法志在以量化的方式找出我們不確定的知識經驗。雖然說這四種方法中保證無誤的只有演繹與證偽,可科學的價值並不在於其必然正確,而是要使建立起的理論有辦法檢驗。不然其本質無異於哲學,不是嗎?

即使是這樣不甚複雜的結構體系,丟到人類社會上仍會有相當戲劇性的變化;早期科學家如此天真而簡單的想法我們在國高中課本就看的到。可惜人是種善變的有機生物,人類組成的群體卻是種巨大且難以捉摸的高度複雜結構。西方科學既建立在以殖民為基礎的文化上頭不免帶有種歧視、高傲、目空一切卻又渴望美名的詭異味道(台灣的科學界不也如此)。諷刺的是當科學家們將此特質發揮到最大的時候,卻是社會體系欲瓦解如此怪誕的「科學精神」之日。

就在這樣的背景下,科學大戰突然爆發,科學家面對現實的日子也該來臨了。今天假如沒有企業、沒有政府、沒有民眾,科學的光芒是否能綻放還是個問題。可自認天之驕子的眾多科學人們要如何應用這些他們十分反感的資源去建構他們自己的文化呢?

我也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