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0-09 20:12:54季凡(紹暘)

澳門.媽閣

休假的妙處是既使你身心舒暢,樂意回去工作,又使你不名一文,不得不回去工作.


正當我才喝了一小杯紅酒之際,廣播器裡傳來葡萄牙語,說得也奇怪,從來沒學過葡語的我,怎麼可能才喝完一杯葡萄酒就聽得懂廣播裡的意思. 我往窗外看了一會兒,只看到一片漆黑,哪裡能看到澳門啊?! 再過十分鐘飛機即將降落,那澳門在哪? 外頭依然只是黑鴉鴉一大片,我只能從窗子的反射裡看到滿臉通紅的我.

真尷尬,聽人說很多的台灣觀光客一上飛機就狂喝猛喝,喝撈本,醉得像條死魚一樣,常貽笑國際之間. 我只不過才喝了一小杯的紅酒,就像喝了一整瓶一樣了. 都怪鄰座的鬼佬,陪他聊天還被他騙說這紅酒好喝;也怪那個空姐,竟然給了我double,她真是居心不良啊! 都怪我自己,在機上跟那位空姐聊太多話了,我可沒想過要跟她拉近關係,只為了多喝幾杯吧! 這下糗大了,我已經在為等會出關時的滿臉通紅感到無比的尷尬啦!

出了海關,我攔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前往飯店. 那位於21樓的房間有相當好的視野,我隨便沖個涼就輕便地走出飯店. 那裡沒有車潮,沒有人潮,也沒有一隻鴿子. 反正無所謂啦,只要離開了台灣,到了哪心情總是不一樣的.

我走在這個小島上的某條不知名的街道,漸漸地走進了一片霓虹. 路上所見的幾乎都是金髮碧眼的波斯貓金絲雀. 一間接著一間的豪華賭場林立著. 它閃爍的燈光似乎一直在向客人招手,我想起了飛蛾撲火的情景.

進了賭場玩了一千元港幣,我只打算就玩這區區的一千元,贏輸都沒所謂,重要的是我有玩過就好. 玩了半晌輸光了那一千元,我坐在lobby裡抽著剩下來的一根菸,悼念方才損失的那一千元. 一位長相斯文乾淨的男子在我旁邊坐著,他閱讀著一份報紙,我看見他眼角的餘光,他打量著我,其實我也打量著他. 聽我的廣東話口音,讓他誤以為我是新加坡來的,我們聊了好一會. 他是澳門人,我想這的確是個認識澳門的好機會.

出國旅行經常要碰運氣的,認識當地的陌生人,也許需要機警跟敏銳的判斷力. 一方面要冒著人財兩失的風險,另一方面又要賭賭運氣,也許勇敢地跟陌生人搭訕會使這趟旅程更增色不少. 這好比賭博,有時還真的無法判斷,只好靠第六感了. 當然我也只能多機警一點囉.

阿輝給了我一張他的名片,這或多或少讓我稍微能多一點對他的信任. 就這樣,我在異地乘著陌生人的車在陌生的環境裡旅行.

阿輝很熱情地載我繞了整個澳門.他是個很棒的解說員,他載我到了海灘,山丘上,...,墳墓區. 我就像是看了一部澳門觀光局的影片一般,沒多久就認識了澳門.

他載我到了他開的店,詳細地跟我解說他的工作性質. 之後我們來到了他的一位朋友上班的地方. 那是警局. 我嚇了一跳,一個員警從裡頭走出來直接鑽進了後座. 接著他就躺著睡了. 我連一聲HI都來不及跟他說. 阿輝叫我當那個朋友不在車上想就好. 我有點莫名.還好只是個員警,今天倘若他載我到了一座監獄載人,那我是應該要感到害怕的吧.

到了一家餐館門口,我們把那個朋友留在車上. 兩個人去飽餐了一頓宵夜.

我一直都很納悶兩件事,一,那個員警是誰?跟阿輝是什麼關係? 二,澳門人為什麼都喜歡喝豆漿呢?

吃飯也喝豆漿,吃餃子也喝豆漿,就連吃麵,吃牛排,吃炸雞也喝豆漿. 天啊! 他們都喝豆漿耶,我們倒是喝了一大堆的可樂,茶之類的. 我沒問阿輝.因為光是看到每桌客人都在喝著豆漿就不需要問了.

我也沒問阿輝關於車上那個人.因為沒想知道太多,就不用問太多了.

吃過宵夜後,我們送車上那個人回到他家. 之後阿輝送我回到飯店. 我請了阿輝喝杯茶,因為剛剛的消夜是他請我吃的. 我一個人回到了房間.

隔天,我竟然在開往香港的turbocat上又遇到了阿輝了....

人生是一段旅程,去哪個目的地其實沒那麼重要的,重要的是誰陪你一起去旅行,不是嗎?